是夜,穆凱和延正悄悄地離開露宿之地,另尋了一個隱秘之地小聲討論。
延正將風箏和風車背在身上,對不明其意的穆凱說︰「我們借助這樣東西可以飛上來,就可以飛下去,要想兩個人都離開,恐怕一定要答應寧逸辰的條件了。」
穆凱問︰「他到底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是不是和譚越有關?」
延正為難地點點頭︰「沒錯,他要我們與譚越為敵,替孟純教訓他一頓,最好讓他輸掉這場比賽。」
穆凱十分憤怒,聲音也不禁大了一些︰「他怎麼能提出這種條件,他明知道宗門在監視我們,他這是在害我們啊?」
延正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
穆凱有些猶豫的說︰「我們都考慮考慮吧,若真按照他說的做,出去以後我們說不定會受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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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正道︰「那也好過在這里待完一年以失敗告終吧?」
穆凱抬眼看他︰「那你的意思是同意這麼做?」
延正十分無奈︰「除了答應,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穆凱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延正顯得很為難,最後下定決心︰「越快越好,晚上如何?寧逸辰就給我們兩天時間。」
穆凱遲疑片刻,最終點點頭答應了。
月光如水,清冷地照射在雪白的山頂,將四周照得朦朦朧朧,仿佛披了一件白紗衣,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遠方悄悄地盯著這一幕,嘴角露出驚喜得意以及陰森狠毒的笑容。
他悄悄離開後,遠處另一道瘦長的白色身影站起身,向穆凱和延正走去。
延正看到他走,問︰「他都听到了?」
寧逸辰聳聳肩,其意不言自明。
穆凱皺眉瞪著二人︰「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難道這件事真的和譚越有關,延正你剛剛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剛剛他不過是按照延正的眼神示意順著他的意思說,其實所有的事都是一頭霧水,被蒙在鼓里的滋味非常難受。
延正和寧逸辰對視一眼,寧逸辰攤攤手表示你們隨意,然後重新走開。
延正于是將整個計劃對穆凱說了一遍,穆凱仍然不解︰「那這樣不是就把下去的方法告訴他了嗎?」。
延正不贊同地說︰「他總會看到我們離開的方式,我們能夠通過寧逸辰制造出這樣東西,他難道就不行嗎,我們不過是吧這個機會提前給他順便利用一下罷了。」
穆凱一想的確是這樣,但是再一想接下來的計劃,不禁心頭打鼓︰「他不會吧?」
延正道︰「這事雖然冒險,只要我們配合默契,就不會有問題。」
穆凱心知目前他們別無選擇,于是點點頭,說︰「好吧,我們開始行動。」
譚越在听到兩人對話之後,便決定在晚上之前作出風箏和風車,但是這里不同于虎踞崖,幾乎是寸草不生,制作風箏和風車的材料異常難找。更不同于寧逸辰的熟練,穆凱和延正的兩人協作,更怕被三人,所以一直躲躲藏藏的,避免與那三人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