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最遠的韓飛英在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差點透不過氣來,立即伸手捂住了鼻子,同時甕聲甕氣地對孟純說︰「你不是風靈根嗎,還不把這股味道吹走?」
孟純連忙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是是是,是我愚鈍,一時沒想起來。」說著,她就輕輕一拂袖,頓時一股清風吹過,淳于興和榮子真霎時感覺好過了許多。
反而是韓飛英,差點閉過氣去。也不知道孟純是故意還是無意,竟然將風往他那邊吹,所有的味道一股腦灌入了他的鼻子里,將他燻得頭暈眼花惡心欲嘔。
「臭丫頭,你敢陰我!」韓飛英簡直要氣炸,可一開口那股想要作嘔的就更加強烈,于是趕緊又閉上了嘴巴,使勁用眼瞪她。
孟純抱著妙雪呵呵一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山洞是我們先來的,誰又沒有強留你,你要是想躲開,難道還躲&}.{}不開?明明是自己往前貼的,最後還要賴在我身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
「你……」韓飛英一手指著孟純一手捂著口鼻,神態十分狼狽。
「我什麼我,有種你離開這里,我保證不攔你,否則你就是故意往前湊的!」孟純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淳于興和榮子真也同時望著他,就看他如何反應。
韓飛英又是憤怒又是憋氣,一張俊臉漲得紫紅,生生破壞了那副好相貌。
狐狸的體味本就十分重,更可氣的是,孟純一直在控制著風在周身小範圍的流動,保證自己三人吸到的是新鮮空氣,臭氣全被吹到了韓飛英那里,眼看一時半會兒竟是消散不去。
韓飛英真恨不得一走了之,但是他不願意放棄這個跟蹤淳于興的良機,最後居然忍了下去。
孟純覺得十分可惜,但是她也沒有厚臉皮到再釋放一次臭氣,而妙雪還在為她剛剛推卸責任的事情生氣,只好暫時作罷。
經此一事,韓飛英再沒有剛進來的時的趾高氣昂,精神反而有些懨懨的,可見是真被惡心到了。
敵人不舒服了,孟純心里就痛快了,這一夜總算平靜無波地了。
一日大早,榮子真才想起來寧逸辰不見了,于是問道︰「寧逸辰和那只被燒紅的小野雞怎麼不見了?」
孟純還未回答,韓飛英就插嘴道︰「什麼燒紅的小野雞?」
榮子真遂毫無芥蒂地把斑斕跳進岩漿的事當笑話講給他听,最後道︰「那只野雞被岩漿燒的渾身火紅,沒死都是個奇跡。」
韓飛英听到這話,眉頭緊鎖︰「你是說你們來的路上遇到了岩漿流,可我卻什麼都沒看到,是怎麼回事?」
孟純並不知道岩漿流已經變成了滿是灰燼的溝谷,听到這話才隱約猜出來是怎麼回事,生怕榮子真說出不該說的話來,于是道︰「那岩漿流似乎是由法陣形成,或許是瞬時性的也不一定。」
榮子真疑惑地望著她︰「是這樣嗎,那咱們也太倒霉了,就說為什麼在我們通過之後岩漿流就不那麼熱了,原來是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