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二十二章－A驅共鳴，地上神國
虛允︰這是4月13日周的第4更，嗯，數值＝400/250×100＝160,即400周推的加更.久候了諸位，剛從實驗室回來。
此章，應該才算是蕾穆麗娜第一次吹響反攻大公主的號角。
釜底抽薪吧。
蕾穆麗娜
「嘔……」
惡心，非常得惡心，頭暈，耳鳴，整個身體都因為失血、月兌水、疲勞，發麻發顫。
里爾塞軍事基地核心中核心的研究所——aldnoah共鳴研究所——一個剛剛成立不足三年的，專門研究aldnoah體系的中心。
伯爵並不在這里。
我，十二歲了。
身體的二次性征已經開始發育，但我更想說的是大腦已經開始發育，而我的時間並不多了啊。
我扶在冰冷的機械外壁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洛里莎亞為我披上毛毯，擔心道︰「郡主，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就到此為止吧！」
Aldnoah共鳴。
絕非像皇家婭賽蘭公主那樣的單純啟動，aldnoah作為一個沒有意識但近乎如活物的能量循環場體系，由未知億萬年前的星際文明開發，其中有太多的可能性，為了最大限度發掘這種可能性，並將其操控在手中，我自願地提出了——
將aldnoah共鳴推高至極限，以自我身體與意識為中樞，構建新aldnoah體系。
簡單來說，就是把我從身體到意識都作為賭注的實驗。
如果說當年老皇帝雷利加利亞是從外圍以普通人的身體探索aldnoah的可能性，那麼今天我所做的就是將自己嵌入aldnoah體系，從內部推高其可能性的實驗。
如果說原本的aldnoah皇家等級權限還只是感知等一系列的基礎，要輸出能量必須靠aldnoah設備，那麼當aldnoah的探索、實驗、分析、共鳴等體系完成時，我便真的可以憑借血脈之身，在任何aldnoah場所覆蓋的地方呼風喚雨——即便從數據初步模擬上，僅僅只有半徑五六米的「神國」。
地上「神國」。
那已經意味著人類之身走出了另一種更高的可能性。
成功了，便有無限的可能性。
失敗了，就是萬劫不復。
但aldnoah豈是渺小人類可以輕易染指？
初次的aldnoah共鳴實驗，即使是之前做出了萬全的準備，前後錯誤共鳴三次，我才真正進入aldnoah場共鳴核心體系，又在進入體系共鳴不到三分鐘，整個身體就近乎崩潰死亡——
心律失常，呼吸困難，頭暈，嘔吐，惡心，血液流動異常，毛細血管大面積滲血，整個身體由白皙變為一片血紅，渾身刺痛，這些都是我能感覺到的。
看著窗子對面幾十位科學家鐵青的臉色，那些我不清楚的身體數據和aldnoah共鳴數據，一定更是扭曲瘋狂到天書一般難以理解吧？
拿郡主作實驗材料，又只有一個樣本，便是對于這些薇瑟帝國的頂級科學家們，也是無比棘手困難重重吧？
「郡主，喝杯熱水。」洛里莎亞關懷地遞來水杯。
我顫著雙手想接過，但洛里莎亞馬上用她的手包住我的雙手握住水杯︰「郡主用不上力氣吧？我來喂你。」
說著洛里莎亞幫我拿著水杯，一點一點地把熱水送入口中。
惡——
「嘔……咳，咳，咳！……呼啊……啊……嘔……」
不行……剛剛喝下去的水立刻在身體內激起強烈的反應，我吐到連水帶胃酸一並出來，直吐到胃痛，吐到什麼都吐不出來為止。
「冷……」我顫抖著身體。
「衛兵！快把暖氣調高！！」洛里莎亞喊道，然後抱住了我，把我的雙手也塞到她月復部衣下，「來，郡主抱住我，我很暖和的。」
少女甜美溫和的氣息包裹著我全身，這個時候根本提不起什麼精神去計較靈魂是男是女，我只是難受又痛苦地想睡……
我親昵地蹭了蹭洛里莎亞柔軟雪滑的項頸。
「……，郡主，要不，我們的共鳴實驗取消吧？伯爵臨走前說第一次總會問題多，受不了就不要勉強自己。」洛里莎亞在我耳邊呵氣如蘭，癢得我又在少女的懷里蹭了蹭。
我悶著鼻音說︰「不行，繼續。」
「郡主……您的身體……」
「好洛里莎亞，嗯……听我的……繼續……睡會……吃午飯時叫我……」
我閉上了眼楮，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
…………，
………………，
奇幻的世界，夢的世界，微微的刺痛。
光怪陸離。
明明已經從實驗儀器中離開，但我的頭腦依然在夢里還有些微刺痛。
依然在aldnoah場的世界中，依然……
沒能擺月兌aldnoah的共鳴世界……
即使在夢中，我還可以清楚地記得剛剛開始實驗時那奇異的世界，aldnoah共鳴第一次人工達到峰值時，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從每個細胞層面穿透了一般，全身都燒起來，緊接著就是寒冷，然後劇烈地冷熱交替。
Aldnoah設計的種族，一定是和人類不同吧？
所以第一次嘗試完全共鳴，才會有如此劇烈的生物反應。
頭腦中，更是無數看得懂和看不懂的信號涌入。
如果說初期這些信號還可以用常規抽象的形式來進行表達，並呈現在頭腦中的「視野」上，那麼到後期便完全是多維、多色彩、多層面、多體系，扭曲混亂的「分解視野世界」了。
人的頭腦中是以各種量子場的運動態來形成人的「意識」的，所謂的身體與大腦，不過是「人的意識」的載體，說成是靈魂也好，說成是意識也好，本質的「我」，在已知體系被認為是「場態」，于是我「穿越」到了這里，也許是被aldnoah召喚而來……
Aldnoah與意識共鳴的反應，就像要把人靈魂整個重組一般——扭曲、分解、解析、整合、構建……
然後再來一次……
此時在頭腦中顯現的色彩影音紛亂，形式光怪陸離到根本不認識的存在，早就超出了人類可以「本能理解」的範疇。
Aldnoah的共鳴……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
…………
刺痛，痛得厲害，痛到自七歲剛穿越過來被母親毆打後，很少再有這麼痛得時候了。
身體在痛，意識也在痛。
剛剛醒來，緩了緩我便在洛里莎亞的幫助坐下吃午飯，簡單的午飯，不會引起我排異反應的地球空運來的午飯。
嗯……穿梭機一直快得不得了呢，十二小時火地單程，伯爵大概也早料到我會有異常身體反應，才提前準備好了吧？
如果不是穿梭機等大型運輸設備的aldnoah無法小型化，完全以體積次方比于出力，我甚至直接想把高功率發動機綁導彈上。
「郡主……要不的共鳴實驗，我們還是取消吧？」一直春花般笑容的洛里莎亞難得地皺起了小臉。
我低頭看了眼碗里的粥，嘆了口氣︰「不可以呢，洛里莎亞，等科學家們調整完成，我們的實驗還要繼續，也許會晚一些回去。」
「郡主，您太拼命了……」洛里莎亞甚至傷心地低頭垂淚。
身上滲出體表的血液早在我昏睡時被洗淨，從對面的落地鏡中，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臉色蒼白到極點。
我扯過洛里莎亞的左手，捏了捏︰「還要繼續哦，伯爵他雖然看似強大，但他的上面依然有侯爵和公爵，我們依然弱小。扎茲巴魯姆領已經變得越來越好，未來的挑戰越來越多。不僅為了守護這里，為了拯救那些依然過得不好的人，也是為了自我和身邊的人，我都不能逃避。」
我雙手握住了洛里莎亞的左手，很暖和，和我冰冷的雙手不一樣，洛里莎亞也回應地握了握。
「你也知道我有著皇家血脈的身份，我們相處五年了，為了拯救一些人，也是為了守護一些人，曾經伯爵的擔子有一天要由我來做。未來五年，每半個月或一個月，就要有一次共鳴實驗，保守算還要60天，120次實驗，如果是長天數實驗，可能在儀器里一呆就是兩三天，如果我們第一次就逃避了，以後怎麼辦呢？」
我輕笑著扯起少女的手用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蹭了蹭︰「到時候有大壞蛋來搶你回去做壓寨，我要是擋不住可怎麼辦？我們的好洛里莎亞未來可是大美人呢。」
「噗！郡主不要說笑了！他們要搶也是搶郡主。」洛里莎亞破涕為笑。
雖然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是女性的事實已經根本無法改變，甚至可能未來的某一天真的要考慮到伯爵的意見而嫁人，但我的靈魂依然是男性……
也許單純說男性可能偏頗，但其特有的特質︰堅韌、承擔、面對……這些必須由我來做的事情，我不能如一般的女子躲在人後逃避。
未來的婭賽蘭縱然天真無邪，但也正如人所言，天真有時即為殘忍。
未來就像一把懸頂之劍，于我而言近乎絕望，為了守護身邊的人，也為了拯救身邊的人和自己，為了改變這個未來，我需要比婭賽蘭更加強大的aldnoah的力量。
Aldnoah共鳴到靈魂層次，構建地上神國的力量——
即便這個神國單憑身體只有半徑五六米。
但再此基礎上開啟aldnoah權限，我就能夠令現有的aldnoah設備發揮出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