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零一章－無知是最大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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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穆麗娜
六個人……已經六個人死在墨言東手里。
已經有六個人我無力去拯救，他們和她們都是忠誠並歸屬于扎茲巴魯姆家的，從生到死的效忠。
不管有多少的幻想與言語，在面前數艘空艦、機甲與戰機面前，都只能是空談。
而墨言東更不可能因為我一個小姑娘的小小言語就改變立場與做法，即便這是正確的言語。
便是aldnoah全展開又如何？第三極共鳴不過是相當于幾架巔峰領長機甲，卻在單挑實戰上差太多。
而且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得不償失。
我和墨言東冷漠對視，是我先承受不住這種生命壓迫的重量，還是他先將手中的人質全部殺光而到最後我都絕不屈服。
……我不能屈服，更不能從意志上雌服于他和薛克，如果那麼做了，整個扎茲巴魯姆家族和圍繞在它周圍的無數人的意志都可能會垮掉。
現在眼前的幾十條人命……與未來數百萬千萬人命……
我不得不選擇後者……
這便是每一次扎茲巴魯姆伯爵所面對的無奈麼？
機庫庫內除了輪椅亮起的白光，處決的槍聲和血肉飛濺的聲音，一片死寂。
「轟！！！」
「【郡主退……】」
「——————————∣∣∣∣∣∣∣！！」
棕色光線卷帶狂風從我頭頂呼嘯而過，又突然逆光而回到艦首之上。
急轉境況之中我體內的aldnoah自行運轉，感知在瞬間提高到了極點。
……是對方艦首居高臨下的墨言東的巔峰領長機甲馬爾斯投出了致命的一槍。
手持棕色鋒銳長槍的馬爾斯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剛剛突襲進入機庫便被一槍打掉中心機甲而群龍無首的諸多領長機甲和扈從機甲。
『勢場隧道』，墨言東的這架機甲馬爾斯有著直接將手中長槍如射日神箭般投出的功能，其精制長槍更是可以在指向性能量場中瞬間自行加速，況且墨言東本人亦是浸y n多年戰爭的熔殤巔峰騎士，同等條件便是希依踫上他都必須飲恨。
「轟！」
「轟！！」
「轟！！！」
又有三處牆壁破碎，其它三個小隊幾十架機甲，合計近百突入機庫，而恰好此時機庫相比空艦而言太過狹窄，反而更利于機甲小隊突襲。
「——∣∣！」
「——∣∣∣∣∣∣！」
「唰！！轟！！」
一黑一棕兩道銳利刺破視野，一道天藍巨大弧線劈斬而下。
瞬間，三個小隊各有領隊指揮的領長機甲直接在未及反應前被撲殺。
「【你們，是不是忘了第四月球基地里，誰才是最強？】」墨言東的聲音帶著一點冷諷，從他的那架機甲、身邊跟隨的兩架領長機甲以及身後眾多的空艦公共廣播上傳來——
在第四月球基地，原本就是偶爾駐扎並換防的扎茲巴魯姆家族第四、五師團百戰精銳最強——
而第二師團則在迎擊薛克路上……
陡然之間，數艘空艦上亮起光華，防護層與炮口直指才剛剛突入，正準備出其不意但已經自亂陣腳的機甲編隊。
之前被墨言東和他的長子墨天啟、三子墨風韻直接斬首點殺了各個小隊的首席，一瞬之間，全部群龍無首。
「——###########！！！！！！」
炙烈的光芒與轟鳴的巨響充斥整個機庫，耀眼到幾乎致盲的光芒與巨響到幾乎致聾的聲音在機庫中回蕩。
待到一陣沖擊過後，滿目是煙塵與還帶余溫的燥熱空氣……以及那遍地的熔化又冷卻的扭曲機甲殘骸。
前來救援的精銳，連把話說完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墨言東的主力九艘艦隊全滅，便是那些巔峰領長機甲也未及展開異能，或者說，即便展開了，也防不住戰艦的飽含近距離多角度攻擊和叛軍數量更多的領長機甲合圍。
完全打了個措手不及。
戰斗的余煙還未消散，便又有一名披肩棕發的溫柔紅瞳少女被推了下來。
Aldnoah……放還是不放……？
在少女落地前瞬間，我的輪椅再度白光閃現，少女突然被橫推出十幾米，墨言東的槍口直接落地，在舊有血肉的地面上打出巨大凹痕。
「有意思的輪椅……」墨言東淡淡道。
而我則同情不得不面無表情地接下來，即使我真的可以表現得冷血冷漠冷心冷情……但那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少女們，即便我對她們毫無明確印象。
但馬上，我的努力又像之前每次解救侍女那樣，毫無意義……
某艘空艦的艦炮「殷勤」地為墨言東補槍，披肩棕發少女在涕泗橫流中被烈光燒成一塊焦黑。
「【你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員要叛變，不知道該怎麼統合手中的力量，或者說，即便你知道了也于事無補了，所以我要給你上的課便是——無知是最大的罪惡。】」墨言東悠悠道，像是點評一次普普通通的軍事行動。
身邊同樣死了第四個軍官。
是直接被機甲一槍削掉上半身，彈孔與血肉在我身邊的地上又畫面一大塊橢圓。
八個人的生命的重量，重重地壓在我心頭，像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一樣。
我抬眼平靜著視線，與高處的機甲馬爾斯對視，我，透過其感應器，墨言東可以看到我的眼神，那種責任的重量與敵對的冷漠。
柳米莎也有些遲疑，每一個被處決的少女都會從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血的少女身邊押過，令她同樣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那是墨言東一種無聲的心理暗示——柳米莎也是同謀。
「墨言東……子爵閣下……我們……還是……」在我還撐得下去前，柳米莎就有些撐不下去了，她早沒有之前的笑容，而是臉色青白交織，她連能不能吃得下今天晚飯，都不好說了。
「柳米莎郡主，難倒您不想看到蕾穆麗娜郡主她哭泣，屈服並跪在您腳邊舌忝您腳趾的畫面麼？不正好和她殘廢無法走路的雙腿相配——雙腿斷了的人，就該像蛆蟲乖乖爬在地上。？」墨雲飛貼近柳米莎耳邊蠱惑道，「想想看吧，高高在上從來都不用正眼看您的蕾穆麗娜，有一天不得不像勾欄里的下賤女人一樣來討好美麗高貴典雅的柳米莎郡主？」
「哈，像蕾穆麗娜郡主這樣的女人我可玩過，別看現在硬氣得不得了，不過是還沒打疼她，等你把她收拾軟了，想怎麼在胯下折騰她都會服服貼貼地侍候你。」墨雷凌肆意道，甚至還上下打量了我的身姿，想要透過普通的黑白裙看出什麼，「要不是薛克世子要，我肯定想玩玩。自從科技好了，我還沒玩過殘腿少女。」
肆無忌憚的與我同齡的少年，我只是把目光冷冷地刺向墨雷凌。
「哦，對，對就是這種視線！」說著墨雷凌還興奮地回頭看向柳米莎，「柳米莎郡主，就是這種感覺，只要你硬氣一點，我敢保證她在折磨幾次就會服軟，就算你
反抗！我跟你說這種女人這種玩法我真做過好幾次，很有效的！也就初期她敢反抗，狠打幾回，不給飯吃，後來她們就軟了！不管火星女人還是地球女人，都是這個玩法！」
墨雷凌粗鄙的言語令我和柳米莎皺眉，但他的那種狂妄的態度確實感染了柳米莎。
柳米莎漸漸取回了一點底氣與膽量，眼神中交織著興奮、惡意與那種翻身般的企盼，而我則從aldnoah的視覺中看得清清楚楚。
我抬頭看向站到了艦首邊緣的柳米莎︰
「柳米莎－斯蒂恩斯，當你這樣帶著惡意而不是純粹的目的來殺害別人……你會後悔的。」
「呵，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你也就趁現在能逞逞嘴硬了，我很期待到時候你在薛克身下是如何的哭求，我一定會向薛克他討要錄像的。」柳米莎只有在與我對峙時才能一點一點取回膽量。
所以說你只能被我壓一頭，成不了帝國才女。
柳米莎按到了新的侍女肩上︰「是粉發呢……和蕾穆麗娜你的紫粉發色很近呢。」
但柳米莎自己卻怎麼推也推不下去粉發侍女，不是她的力氣不夠，而是此時不管柳米莎她逞了多硬的嘴，其實她的心底還是弱的，她連使出一點推粉發的力氣都出不來。
墨言東的機甲馬爾斯再度出腳，將粉發少女踢了下去。
驚恐，尖叫。
墨言東那一腳差點把柳米莎又帶下去，令金發藍瞳少女臉色慘白，但下墜中的粉發少女即使再度被與我輪椅同樣的白光包裹並左右閃躲，還是被墨言東一槍在空中打成碎肉……
墨雲飛貼近柳米莎道︰「你看，蕾穆麗娜她也就能發揮出輪椅的那點能力，就像她自己現在是個坐輪椅的廢人一樣再也不是帝國才女，您就不想看她也被扔下去的驚恐樣子麼？」
「【既然您已經馬上要成為薛克的小妾，還是那種沒有干政權的小妾，那就不要幻想什麼之後懲戒我或柳米莎郡主的事情——扎茲巴魯姆家滅亡後，您不過是個普通的落魄貴族。】」
柳米莎的眼楮里，漸漸有了殘忍和凌虐弱小生命那種扭曲的興奮光芒……雖然還很小，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蕾穆麗娜郡主，我們，繼續。】」帶著一點嘲諷，墨言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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