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莫凡又忽然回頭，嘴角一揚，微微一笑道︰「對了，楊偉醫生已經病理性陽痿，你？」
莫凡上下打量著蒙易，露出一絲無良的笑容道︰「你有習慣性夢遺！」
「額！」葉佳神色一怔，陽痿、夢遺，「這，這……」立刻下意識的遠離蒙易和楊偉兩個表面很干淨的人。
「……」楊偉臉色頓時一片豬肝色，卻忘了怎麼辯駁。
「你，你……」蒙易也是老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疑惑︰「這他怎麼知道的？」
「再見，庸醫，祝你們好運，不過以你們的智商和醫術，不會有。」看著兩人難堪的樣子，莫凡瑟一笑，離開，「記住，下班前！」
離開時，神色卻沒有表面上那麼輕松。
葉佳的父親是腦梗塞沒錯，梗塞的大小如果是其他人，或許真的跟蒙易所說，不會有任何問題，只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就好，最多會有口眼歪斜的後遺癥。
但是每個人的體質並不完全一致，不同的人血管粗細都可能有細微的不一樣。
或許對這個人來說造不成生命危險，但是對別人就是致死的。
莫凡只是看一眼便非常清楚，葉佳的爸爸，腦部潛質已經出現堵塞狀況，如果不及時治療，堵塞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一旦出現潛質梗死，就容易導致腦部血管破裂，接下來就是猝死。
腦溢血，即便是在特級醫院，成活的幾率也小到可憐。
而現在蒙易就犯了這樣一個錯誤，他錯把每個人的腦血管的粗細想成了一樣，身為一個醫生，遠遠沒想到葉佳的爸爸已經非常危險，根本不配是署陽醫院最好的心腦血管醫生。
當然就算他知道也沒用，因為他也不一定能治好葉佳的父親。
梗塞已經形成，並且是在腦干很小很小的一塊地方，沒有辦法手術，就算莫凡想要救他，也需要一翻功夫。
「真是一件苦差事！」莫凡略微抱怨，嘴角翹起︰「雖然不怎麼好，不過疑難雜癥科不能被撤銷。」
疑難雜癥科。
「老大，你不是去接水嗎，我怎麼看到你到住院部去了。」莫凡剛坐下，正在給一個女患者看婦科的秦明賤兮兮的問道。
「額？」莫凡沒好氣的白了秦明一眼，「這邊的飲水機壞了。」
「可是我剛在這邊打到水，並且看到，你在住院部那邊飲水機旁，好像還有個漂亮妹紙，別告訴我他是你朋友，也別告訴我你吃人家豆腐是在治病。」秦明一副不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也是難免，疑難雜癥科再有一個星期就有可能被撤銷，能呆在特級醫院，誰也不想自立門戶。
畢竟這里有前沿的醫療器具，專業的醫療條件，可以說是醫生理想的象牙塔。
而莫凡正是他們站在象牙塔里的希望。
莫凡說是接水，如果他就信了，他就不是秦明。
「我真的是在治病。」莫凡解釋道。
「哦，我知道老大你在治病，不過老大，你好像說漏嘴了！」秦明立刻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莫凡鄙夷的看了秦明一眼，笑著問道︰「你還真有功夫，竟然有時間跟蹤我，我怎麼看到門外好像還有幾個美少婦，要不我幫你看看？」
「這，這……」秦明臉色頓時一暗，少婦是他的最愛，少一個都等同于讓他少活一天，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去打杯水而已。」
「呵呵！」莫凡輕輕一笑，不予理會。
「怎麼樣？」秦明見莫凡沒有責怪的意思，湊到莫凡旁邊，賤兮兮的道。
莫凡會去打水，但不會平白無辜的去住院部，現在莫凡回來了，秦明想听到的當然是好消息。
「等吧！」莫凡兩眼緊閉，淡定的道。
「等什麼？」張雅晴追問道。
「額！」看著四雙期待的眼神，莫凡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瑟的笑容︰「下班！」
「……」四人立刻失望的回到自己位子上。
莫凡搖了搖頭，喝了口水，繼續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楮看一下牆上始終。
10點，11點。
……
下午三點。
下午四點。
住院部病房，靠窗的病床前，葉佳一整天都在心驚膽寒中。
盡管讓蒙易再次確診後，仍舊是普通的腦梗塞，甚至中間她的父親還醒來，像正常人一樣跟她說話。
但是莫凡的話在她心里始終就是一個陰影，一直到四點。
「放心吧，沒事的，那個莫凡就是一個無賴，根本沒什麼醫術，不要相信他，我們去喝杯茶吧。」看著牆上的表，已經過了四點，而葉佳的父親數據一切正常，蒙易感覺好像一個嘴巴子抽在莫凡臉上，得意的笑道。
莫凡的事情他也听說了，先後兩次解決醫療事故，已經在醫院小有名氣，但是從他們對立面的角度，蒙易並不覺得莫凡比自己醫術更高，尤其是心腦血管科。
牆上時間便是證明。
「恩！」葉佳看時間已經超過四點，心情稍微放松，留戀的看了床上的爸爸一眼，便要向外走去。
蒙易、楊偉和葉佳還沒走出多遠。
「滴唔滴唔」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葉佳臉色頓變連忙跑回他父親床邊，剛才面色還正常的爸爸，片刻間就變得青紫一片，難看無比。
大張的嘴巴用力的吸氣，但是仍舊呼吸非常困難的樣子。
極低的聲音對葉佳道︰「我呼吸困難！」
葉佳看著父親難受的樣子，水汪汪的大眼中，兩行淚水頓時流出，急忙的道︰「蒙醫生，快點救我爸爸，快點！」
「這，這……」看著驟然的變化，蒙易跟楊偉臉色驟然大變，連忙采取急救措施。
「砰、砰……」電擊一次又一次。
「趕緊注射強心針！」
「對不起，蒙醫生，強心針已經打不進去。」護士著急的道。
「額！」感覺這越來越弱的心跳，蒙易跟楊偉臉色越來越差，幾乎沒有人色，這會兒反倒像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一個半小時後，看著病床上，面色呈現紫黑色的葉佳父親，蒙易跟楊偉還是放棄了治療。
「對不起，葉小姐，我們已經盡力，準備後事吧。」兩人心情差到幾點。
兩行淚水離開花花落下，葉佳整個人如遭電擊一樣，半天硬是沒有反應過來，完全宛若木雞一樣，腦海中只有一句話。
「記住，下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