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居、海景別墅,豪華沙發上,白霜端著一杯血液一般的紅酒,搖晃著高腳杯,一邊細細品嘗,紅酒沾在她的唇上,一抹桂紅,整個人愈加妖艷迷魂,讓人恨不得撲上去。
尤其是白霜半躺的姿勢,白花花的春光外泄,讓人雞動的不敢看,即便張賢白都看得火焰焚身。
「馨雨,你準備何時把張家的產業交出來,這是你父親的意思,你推的越久,恐怕對你父親的身體越不利。」白霜一邊品著紅酒,一邊威逼。
剛安排張天正休息,張馨雨便被白霜喊到房間。
「老媽,別跟這個女人廢話,除非她們兩姐妹嫁給我,財產給我,否則財產給我,她們兩姐妹滾蛋!」張賢白無腦的道。
白霜眉頭微蹙,露出一分不滿和無奈,也不知道當年上了誰的床,生了這個沒用又的種,她卻沒有說話,目光始終。落在對面張馨雨的身上。
「站住,白小姐在談公事,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下車卻沒看到張馨雨,听到張馨雨幾個字莫凡一路找過來,卻被六個保鏢攔住。
白小姐,莫凡眉頭一揚,小姐有點太女敕了,老鴇還差不多,她們在談什麼,莫凡比這六個保鏢听的清楚。
閑雜人等,這個……嘖嘖!
不過莫凡佩服他們還敢阻止自己進去的勇氣,沒有勉強,向前走,緊挨著白霜的房間,同樣有六個保鏢把守。
「站住,張先生房間,除了白小姐一律不得入內!」
莫凡還沒打算進去,便被保鏢伸手阻止。
「臥槽!」莫凡眉頭一皺,罵了一聲,這個女人做的還真是滴水不漏,老子牛逼,就是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
「勞資的房間在哪里?」莫凡懶洋洋的問道,昨晚為了花掉鬼子身上得來的潛質,忙了一夜還真心沒睡好呢。
「前面左轉兩間,隨便你選!」其中一個保鏢冷笑道。
來風波居的路上,他們已經得到白霜指示,這個無賴青年已經不敢輕易動手,如果不是怕有人溜進張天正的房間,他們肯定上前修理一下莫凡。
「哦?」莫凡微微一愣,瞬間便明白這些保鏢傻X的源泉來自哪里。
莫凡不動聲色的向前走左拐,兩個洗手間一左一右,莫凡嘴角頓時一揚,冷冷一笑︰「好的很!」
閃亮的銀針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快速出手,六個保鏢神色一愣,人影如風,拂面而過,保鏢又恢復正常。
「你看到人了嗎?」。其中一個模著刺痛的脖子問道。
「沒有,可能是風吧!」
「別墅里面哪有風!」見他們守護的門還關著,六個保鏢這才疑惑的繼續看守。
房間里,豪華的大床,面色慘白的張天正躺著,兩眼緊閉,盡管莫凡走到床前,眼皮也沒東西。
莫凡看著未來的準岳父,一臉鄭重,英俊的臉上找不到一點無賴不良的痕跡,「伯父,我是莫凡,今天給你治過病的。」
听到莫凡的聲音,張天正好像真的睡著了,一點也不為之所動。
初次見面,如果是莫凡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莫凡也不生氣,如果白霜知道他還有自己的意識,肯定會繼續折磨。
一個中年人能在蠱蟲的折磨下,還活著,已經可以說是奇跡。
「白霜已經開始對你的女兒下手,馨雨身上蠱蟲被下了蠱,雅晴也被殺手追殺。」
「額?」張天正神色微弱的一動,如果別人在場,肯定以為是痛苦的申吟,但是卻瞞不住有火瞳的莫凡。
莫凡眼楮一眯,話鋒一轉,「不過,蠱蟲已經被我除去,殺手也被我擊退,並且一老一少兩個蠱師也已經魂歸西天,忘了告訴你,我是個醫生,跟雅晴是同事,她現在已經是個不錯的醫生,如果我猜的沒錯,她學醫就是想給你治病吧?」
莫凡聲音落下許久,張天正仍舊沒有說話,莫凡也不勉強,張天正是否醒著,他是醫生,自然很清楚,知道這點就足夠。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伯父休息了,不過請伯父再忍耐一兩天,我就會把你體內的蠱蟲取出來。」莫凡說完,自信的一笑,便向窗戶走去。
窗戶剛打開,一陣干咳聲從背後傳來,「雅晴那丫頭還好嗎?」。
沙啞的聲音好像石頭摩擦發出來的似得,不知道多久沒有開口說過話。
听到這個聲音,莫凡身體都微微一顫,這要經過怎麼樣的痛苦才有這樣的聲音,他當即轉過身,看著已經睜開眼的張天正,和善的面孔,一抹慈祥氣息。
「蠻好的,雖然普通醫術未必治得了蠱蟲,但有希望總是好的。」
以前莫凡不明白一個可愛的小丫頭為什麼那麼執著與治病救人,現在終于明白了,忽然間,莫凡感覺自己為服務天下美女而當醫生的理想實在是偉大了。
「年輕人,你能治得了蠱蟲?」張天正黯淡無光的眼楮打量著莫凡,疑惑的道,中了蠱他也更了解蠱蟲的難治之處。
「能看到你體內的蠱蟲,你覺得我治不了嗎?」。莫凡自信的笑道。
「沒有任何診斷,能看到你確實是第一個。」張天正眼眸中露出一絲希夷的光芒,但是隨即覆滅,眼楮也閉上,「不過你還是走吧,我們張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攙和,如果你喜歡她們兩個,就帶馨雨和雅晴走的越遠越好,好好保護她們。」
「恩?」莫凡眉頭微皺,一個能硬撐到現在的人竟然說出這樣喪氣的話,還要自己帶著兩姐妹私奔,這是一個父親所為嗎?
「你是說他們背後的蠱師嗎?」。莫凡嘴角微翹道,這一點他早就猜到。
張天正兩眼緊閉,沒有再說話,就如一塊風化的石頭一樣,巋然不動。
莫凡也不在意,轉向窗口,笑道︰「忘了告訴你,我已經答應雅晴要治好你,至于那些殘害殘疾兒童的蠱師,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完張天正神色微微一怔,繼續進入深度的昏迷狀態。
隔壁一段對話清晰傳入莫凡耳中。
「因為賢白昨天鬧出來的事情,公司最近風雨不定,這個時候把公司交給賢白恐怕不妥!」張馨雨冷聲道。
「哦?」白霜冷眼的雙眼綻放著陰毒的光芒,死死盯著張馨雨,將手中血一樣紅酒杯朝張馨雨一推,雖然不是血,但是比血還要毒。
「賢白這麼不懂事,那這杯酒當做我替他賠不是,喝完它,再告訴我大概什麼時候能將公司轉手,否則,你父親一生氣,發起病來來,咯咯……」白霜玩味的看著張馨雨,妖艷嘴角,一抹笑容,如盛開的曼陀羅花,美麗卻有劇毒。
逼著張馨雨不得不喝下那杯被白霜的紅唇沾染過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