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很快就轉到了「師長」的手里。
莫說水馨,就是剛才還一派名偵探派頭的蘇羽卿也無所事事起來——築基圓滿,看似和金丹一步之遙,在修仙界卻是天囊之別。
周葒葶把他最後的工作都給搶了,說了青虹的事情。
可惜鳳凰閣的金丹不少,青虹的直系長輩卻不在其中。雖然也有一個青姓的金丹真人,卻也說不出青虹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反而是那些成就了妖丹的妖獸,因都是開了靈智的,也知道若真是幻夢世界,那便是金丹的性命也不見得一定能保全,便很快和金丹真人們達成了一致,各自去找了妖獸詢問。
果然有原本正在這一帶,卻沒有倒霉的死在岩漿下的妖獸見過青虹,它確認——
當時是有一個穿著青衣(青虹早已經換了她自己的法袍)的女子駕W@了一柄飛劍飛過。
不過,卻是速度奇快的穿過了當時的雷暴中心,到了世界邊緣的地方,就那麼沒入了海中。
然後莫名其妙的,雷暴就換了地方出現,火山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那倒霉的妖獸頭暈腦脹,甚至一時間都失去了方向感。
了解了事件前後之後,所有的金丹、妖丹們又都聚集在了一起。
「看來幻夢的可能性當真不小。」
「可到底是為何?我等身上多少都有些靈物。這些靈物至少有一半該是真的吧?誰那麼大手筆?」
「至少也是元嬰修士或者化形妖獸……呃,化形異獸的可能性大上不少。若是要殺了我等。完全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確實。」
「……這就好,想來我等努力離開,也不是大事了。」
「……便是化形異獸。想要築就此等幻夢世界,想來也是大費周章。」
「說來幻境倒是不大要緊,重要的還是夢境。雖然也有解夢術,但若是找不到夢境源頭,解夢術依然有些危險。」
「夢境源頭又該往何處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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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修士和妖獸們討論得熱烈,金丹之下,又是另外的圈子。
這階段的妖獸們沒有開啟靈智。但到底有些靈性了,在高階妖獸的威壓下,卻也不敢隨意挑釁。只遠遠的聚著。
修士們卻自然是不同的。因金丹修士們沒有全用神識討論的緣故,到底發生了什麼,修士們也很了解。
然後……真是一肚子的怨氣!
本來听說三千道藏的時候,一干修士的內心都是火熱。
誰知進到里面卻。全都是不能隱藏起來的靈物!
就算是道法傳承。上面的內容倒是清清楚楚的,卻完全看不懂也記不住——偏他們的實力還根本沒法在金丹之下保住這些靈物!
築基也好練氣也罷,能得到機緣的概率基本為零。
因此就算是原本內心火熱的,只要走運沒被殺死,也都漸漸的放開了,阿Q精神成功。
——就當還在西南海域殺妖獸吧。
反正妖獸總還能殺,妖獸材料也能塞進儲物袋。安心等著秘境關閉就好了。
誰知道好不容易這些天捱下來……居然說這不是秘境,而是幻夢世界!?幻夢崩潰可能會要命!?
偏偏世界的融合還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
禍不單行有沒有!
散修們的怨氣尤其的大。但現在就是他們,在這時候也只能看金丹真人的了。
至于鳳凰閣和弈情谷的低階修士們。自然是纏著蘇羽卿他們問了詳細情況。但他們的怨氣也沒有少多少——本來以為,在離開秘境之後至少能從宗門前輩那兒拿到點收獲的。至不濟,那些東西總有一部分能進宗門的藏寶樓,有用善功換取的指望吧?
誰知道一下子就有了生命危險。
就算真人們能解決危機,可誰知道他們要付出些什麼?到時候還能有多少收獲願意拿出來?
何況,現在那些靈物,到底是真是假也不好說了……
相比之下,水馨的心態就甚好。
她始終趴在靈舟上,到處找人——她估模著,生還了的人應該都被集中到附近了。
金玥和華箋很快就都被她找到了,這個不錯。
但十五個跟隨了她們一路的青年,除了靈舟上的溫言鈞、穆時和周恆,她竟然只看見了兩個。
一個是許山隱——這讓水馨高興了一下。盡管這少年目前一臉的垂頭喪氣的跟在一個散修身邊,甚至都沒往她望一眼。
另一個是蒙文策,也是一臉的驚魂初定,被一個弈情谷修士帶著。看到周恆三個的時候就和見著了親人一樣——明明之前他和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都稱不上關系好。
顯然,這個蒙文策活下來的原因和周恆類似,因為他有玄級慧骨,在旁門資質稀少的情況下,符合弈情谷的收徒標準。
傷亡率這樣慘重,實在是讓水馨也頗為唏噓。
何況這看來不是特別現象。
听說涅槃教來了不少使徒祭祀一類,而雲國武林也有不少武道高手來援。
但水馨左張右望,卻沒見著幾個……
倒是在她到處找人,估模傷亡的時候,金丹真人和結丹妖獸們達成了基本共識。
就有一個金丹修士對蘇羽卿開口,「羽卿,把你身邊那個木系劍意的劍修帶。」
另外的鳳凰閣修士里,也有兩個被點名了。
散修里也有兩個。
蘇羽卿驚了下,見水馨皺眉,只得道,「看來前輩們是覺得,青虹的情況和她專修木系功法有關——她身上的靈物之類,不管到底有什麼蹊蹺,也基本是木屬性的。」
被莫名點名的水馨無語了一下。
但她皺眉,卻不是因為被點名,而是因為,她真心不喜歡那些金丹修士點她的名、點別人的名的時候,那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態度!
簡直就像是在呼奴喚婢一般。
這讓水馨腳下生根,愣是不願意動,「然後呢?」
蘇羽卿無奈,「還是到幾位前輩們面前听他們怎麼說吧?」
他也看出了幾分水馨的態度,有些焦急,連連給她使眼色。就是溫言鈞,不敢有大動作,都用神識在背後捅了她兩下。
態度很明顯——你要不去,會倒大霉!
真是無妄之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