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撤銷,在飛妙的帶領下,水馨和沈櫻也算是走馬觀花的領略了一下昔年上界大宗門傳承法寶的風采。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不過是粗略一掃,兩人就都有些失望,連本門一樣有傳承法寶的沈櫻也是一樣。
看得出,從焚天塔的大門進入之後,那張已經腿斷面裂的桌子,就是看守者的座位。除此之外,撤銷了障眼法的焚天塔一層,和有障眼法的空曠空間差別也不大。
整個空間零落散布著幾個巨大的、多寶閣一般的架子,上面理所當然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破碎的符這一類的東西,讓地面顯得有些狼藉。
「沒什麼好看的。」沈櫻說,「傳承法寶的第一層,都是給初入門的弟子準備的,不過都是些基礎功法之類。」
水馨囧——你當我沒看見你的失望表情嗎?
但水馨覺得還是不拆穿她了。
畢竟沈櫻在重明花之後,還什麼東西都沒得到呢。
她只是問,「傳承法寶都是這種塔狀的?」
沈櫻小驕傲,「怎麼可能!不過可以肯定啦,什麼傳承法寶都得根據修為分區的……你看焚天塔,足足有九層,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大乘,大道境也只分了七個——如果一層對應一個修為,那剩下的兩層難道是對應仙級的傳承?」
「不知道。不過,傳承法寶之所以只是法寶級,往往只是威力和器靈的不足。強大的傳承法寶。在材質上甚至可以和傳說中的仙器媲美。」
不管沈櫻是不是在傳承方面找優越感,總之,和她小小聊了幾句的水馨還是頗有收獲。那點點優越感她並不在意,只覺得這個同伴還是相當不錯。
這時候,飛妙也已經找到了「出口」,只見她七萬八繞的,繞到了一個已經有些殘損的書架之後。發出「喵喵」的叫聲指引。
兩人快步跟上,發現在九妙的面前,有個圓形的洞口。洞口約有碗口大小。看形制倒像是原本插了什麼東西在上面。然而,那東西已經被拔走了,洞口處還有些殘破。
至于洞口的位置,應該在整個第一層的西南角落。
「這什麼?傳送陣?」水馨略傻眼。
「本來是。現在也不是了。」沈櫻嘆口氣。「真和我想的一樣,焚天宗這樣的地方,怎麼會只看道境呢。所以第一層到第二層,肯定得有個考驗,對本門功法的考驗。」
水馨傻眼,「我們兩個都不是鳳凰閣的啊。」
她還以為,塔靈焚天說對她們不用禁制什麼的,至少一路暢通無阻沒有問題呢。
「喵。」飛妙說。
苦于形態。飛妙沒法說人話。但她責怪的意思,在這一聲「喵」里。也表現無疑了。
「你看你的靈寵都比你聰明。」沈櫻翻個白眼,檢查了一下,「基本陣法還在。被毀掉的應該是攻擊部分,這是好事好麼。」
「好事?」
沈櫻冷笑,「也就是更細致的驗證身份的部分被毀了。而基本陣法之前才被啟動過……應該只要是火系功法就行了。要知道,焚天宗當年可是修仙界的大宗門,雖說專精火系功法,這火系功法也有千千萬萬!就是鳳凰閣留下來的,都少說有千種之數。若是想要記錄焚天宗所有的功法特征,這陣法能復雜到什麼程度?所以,多半是火系功法就可以了。要用其他的手段,來輔助確認身份。」
「可是,你好像也不是火系?」
因為沈櫻簡直像個多寶盒一樣,用出來的東西一大堆,大半都只需要付出法力就可以了。水馨還真不能肯定她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
紫霞門倒是主要以火、雷之類的靈絡為主。
但別的靈器不論,裂天印卻是雷系的。那種符寶,應該是要同類的法力才能使用吧?
「我是雷火雙靈絡。」沈櫻翻了個白眼,「這麼著吧,我們都發個誓言。」
「什麼?」水馨詫異。
沈櫻平靜的道,「我為你那片葉子保密,你為我接下來做的事保密。」
水馨挑了挑眉。
原來沈櫻雖然沒認出來那片葉子是什麼,卻也感受到了它的不凡——當然了,能讓青鸞血主動投奔的能平凡麼?更重要的是,鳳凰閣的人若是得到了需要的血脈,都能立刻用鳳凰閣傳承的秘法引入身體。水馨的青鸞血卻還是在身上的。且根本不是拿來引入體內的。當然就有了搶劫的可能!
水馨自己也知道這些,但那時候她就沒什麼反應了。
她要青鸞血做什麼,基本上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沒想到沈櫻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也無所謂,「好啊。」
這是一個小小的誓言,約束力也不強。做完之後,沈櫻卻是再次從她百寶囊一樣的儲物手鐲中取出了一張符來。
在水馨驚詫的目光下,這張符化作了一縷金烏火,擊中了那個邊緣有些破損的洞穴。
如果是別的火,水馨可能還會認不出來。
但金烏火的氣息,幾乎充斥凰血秘境的所有地方,能認錯?
沈櫻對陣法判斷沒有錯,下一刻,一道半透明、虛幻的樓梯,就這麼從陣法中「蔓延」了出來,迅速茁壯,盤旋上升,抵到了頂端。
「金烏火?」水馨雖然答應了保密,但沒說不問情況。
「很奇怪?」沈櫻嗤之以鼻,「別說真傳弟子了,稍微有點條件的,都會準備一兩樣其他門派的標志性法術吧?」
水馨嘴角一抽,懂了。
殺人滅口的時候,順帶栽贓嘛。以前不需要,現在有這個需要了。不過,這種事大概是好做不好說。所以沈櫻才要她保密。
——兩個秘密其實完全不對等啊。
感慨的想著,水馨踏上了樓梯。雖然是半透明的法術成果,但意外的相當牢固。而且,走到頂端的時候,上一層的地板,就自然而然的蕩漾開來,似乎在瞬間變成了水層,輕易的讓人穿透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