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花月臉上的笑意有增無減,聲音里多了一絲寵溺。「自始至終,我的眼里就只有你,女服務生拋媚眼、美女的注目都是你發現的。」
他的一句話就輕易地滅掉了她滿月復的火氣,讓她的心情瞬間飛揚了起來。
他說,自始至終,他的眼里就只有她。
所以,只要她不去理會那些無聊的舉動,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黃樂的心情好轉,食欲也跟著變好,直到她去了一道化妝室出來,正好看見——
那個女服務生想要偷偷塞一張小紙條給席花月,不過被退回了。
雖然他的反應讓她很滿意,不過女服務生的勾引和其他傾慕的眼光讓她心里很不舒服。
「上甜點了。」他微微一笑。「吃完飯想去哪里?」
「都可以。」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烤布丁,視線不經意地和那名女服務生對上,對方的眼神似乎在說她配不上席花月。
配、不、上?一股莫名的火氣迅速竄了上來,直沖腦門,她放下吃到一半的烤布丁,朝他招了招手。
「嗯?」他傾身向前。
她出其不意地湊上前啄了一下他的唇,宣示主權所有的意味十分濃厚。
席花月有些意外地愣了愣,隨即了然于胸地笑開來,這可是黃樂第一次主動親吻他呢!
吃完晚餐,他們又去看了場電影,四處逛逛,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才掏出鑰匙打開門,電話鈴聲就正好響起。
公司同事和朋友都是打手機和她聯絡,她住家的電話很少人知道,會在這個時候打來的就只有她爸媽了。
燈還未亮起,她迅速地月兌了鞋就跑進屋內。
「樂樂,慢慢來,別……」他的話還未說完,就听到「叩」的一聲。
「噢!」她不小心踢到桌腳,一股劇痛立時從腳趾頭進射開來,她當場腿軟。
屋內的電燈亮了起來,電話鈴聲也正好停止。
他走近,將她抱到沙發上。
光听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就覺得很痛了。
他在她的身前蹲下。「要不要緊?讓我看一下。」
她乖乖地把腳伸出去。「好痛……」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他抬起她的腳審視,果然瞧見右腳的小趾紅了一片,微微腫了起來。他放輕力地道按捏了一下。
她哀哀叫,「輕點、輕一點,很痛……」
「還好,沒斷,我去拿冰塊讓你冰敷一下,應該就不會那麼痛了。」
「好。」她可憐兮兮地點頭。
他起身走進廚房去拿了兩顆冰塊,用衛生紙包住,輕輕地覆在她腫痛的小趾上。
「不過就是一通電話,有必要這麼拼命嗎?沒接到查看一下號碼就知道是誰打來的了。」
她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就往前沖了。
「看來淤青是免不了了,而且還得痛上一段時間才會好。」他忍不住嘆氣。「下次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冒失。」
「是、是,我以後會小心的,席爸爸。」她戲謔地調侃。
她和花月的交往已經正式邁入第六個月了,也一同度過了兩人的第一個情人節,他對她很溫柔,呵護備至,但是兩人之間除了親吻、擁抱,再無其他。
在現今這個事事講求迅速、快餐愛情泛濫的年代,多的是交往兩三天就能上床滾來滾去的情侶,正常一點的可能交往兩三個月才會有第一次親密關系,個性保守一點的大概四五個月之後就可以卸下心防,交付彼此。
但是,她和花月已經交往六個月了,為什麼他對她一點沖動也沒有?
他們天天一起上下班,共進晚餐,有時他會親自下廚煮給她吃,他的手藝還挺不錯的,至少勝過她太多了,假日時,他們就像任何一對交往中的情人一樣,約會、看電影、出去走走……所有情侶會做的事他們也都做過,除了「嘿咻」。
他經常憐愛地吻吻她、疼寵地抱抱她,但也僅止于此,他不曾用熱烈渴望的眼神看她,不曾失控地對她**。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男人不都是很容易沖動的感官動物嗎?
只要有視覺上或觸覺上的刺激,應該很容易就會有感覺、有反應的啊。
男人就算沒有愛也可以有性。
他和珈蒨之前的關系不就是最貼切的例子!她不是要翻舊賬,也知道他和珈蒨的關系早就已經徹徹底底結束了,她只是不明白,沒有愛,他都能抱珈蒨了,而他愛她不是嗎?
為什麼他不抱她?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一定會有,難道……他的身體有某方面的疾病嗎?
「黃、樂——」趙珈蒨幾乎想尖叫。
黃樂猛地回過神來,「干嗎?」珈蒨的臉上有不尋常的紅暈。
「你……」她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有辦法開口。「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要問花月有沒有咳咳……那、那方面的障礙?」
她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把問題問出口了。「嗯。」
趙珈蒨很想哀嚎暴走,這麼荒誕的情景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我只能問你了。」她真的很煩惱。
趙珈蒨尷尬得很想死,「沒……有。」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真的沒有問題?」她再一次確認。
「沒有。」趙珈蒨隨即又補充,「我和花月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如果花月沒有那方面的障礙,那麼問題就是出在她身上了。
「黃樂、黃樂。」
她很認真地打量起面前的趙珈蒨,風情萬種的大波浪卷發、明眸皓齒、白里透紅的細致肌膚,再加上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她的的確確是個美麗的女人。
是不是這樣的美女才會讓男人有沖動?
「為什麼這樣看我?」
「你是C罩杯,對吧!」
「對。」為什麼話題突然轉到她的身材上頭?
反觀自己,她是長得不夠美艷,身材矮了點、眼楮小了點、胸部不夠大……所以花月才會對她沒啥興趣嗎?
她想變漂亮得整容、想長高得接骨、還耍隆乳……沒得救了,黃樂忽然像顆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趴在桌上。
她干脆重新投胎還比較快。
趙珈蒨略微思索組合了一下,頓時明白黃樂今天找她出來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和那些怪異舉止下所隱藏的意義。「黃樂。」
她有氣無力地投去一瞥,連話都不想說。
男朋友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實在不是一件光榮的事,當然,戀愛並不是一定要上床才行,但是未來若出現另一個能讓花月沖動的女人,屆時她該怎麼辦?
「你和花月還沒上過床?」讓人跌破眼鏡。
一刀斃命。「……」好狠。
花月那麼愛黃樂,怎麼可能對她沒有興趣——腦海里忽地靈光一閃,瞬間領悟了什麼,趙珈蒨好整以暇地端起咖啡淺嘗,享受微風吹拂的舒爽,也不急著開口。
太幸福是會招天妒的,所以她壞心地讓黃樂多難過一下子應該不為過吧。
她揚手招來服務生。
「請問要點什麼?」服務生遞上Menu,困惑地偷偷打量著趴在桌上的客人。
「一個焦糖慕斯,謝謝。」她橫了一眼。「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趴在桌上呈現枉死狀態的黃樂搖搖頭,她沒胃口。
她將Menu交還給服務生。「先這樣就好。」
「好的,請稍等。」
黃樂忽然抬起頭,「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胸部變大?」
她的問話讓正好送來焦糖慕斯的服務生嚇了一跳。
尸體復活啦!「胸部大小不是問題。」
不是嗎?她意有所指地瞄瞄趙珈蒨的胸部,再低頭瞧自己的。
趙珈蒨好笑地道︰「你以為花月有戀ru癖嗎?非要才有感覺,那他直接養只乳牛不是更方便。」一舉好幾得。
「那是我不夠漂亮?」
「你的樣子沒變過,哪有什麼不夠漂亮的問題。」唔……這個焦糖慕斯甜度適中、入口即化,很好吃。
「太矮?」
「撲哧……」病急亂投醫啦,趙珈蒨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口,才幫她指點迷津。「很簡單,山不來就我,只好我去就山。」
「耶?」
趙珈蒨慫恿,「你只管撲上去就對了。」
黃樂瞪大眼,要她化被動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