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晴朵听到程強這句話,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兩只眼楮噌噌的往外冒著凶殘的殺氣。
「怎……怎麼了?」程強不知道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看到墨晴朵的殺氣,一時間不知所措。
「你剛才說什麼?」墨晴朵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我……我什麼也沒說啊……」程強迫于墨晴朵的yin威,不得不改了口。
「那就好!我們睡覺吧。」墨晴朵冷冰冰地說道︰「我睡床,你,睡地板……」
墨晴朵說的同時,指了指腳下的地板。
「納尼?」程強驚道︰「這里好歹是我的家,哪里有主人睡地板的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我睡地板?」墨晴朵似笑非笑地問道。
「哦……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程強連連否定。
「那還不趕緊去?」墨晴朵翻了個白眼兒,自顧自地躺下了。
「晴朵啊……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程強沒有奔那冷冰冰的地板而去,而是試探性地湊到了墨晴朵的面前,一張厚皮臉恬不知恥地笑道。
「不能。」墨晴朵的回答很干脆。
「拜托拜托……」程強學著電視里的萌娃做了個拜托拜托的表情。
墨晴朵一陣惡心,說道︰「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轍。」
程強心說這事有戲,趕緊把拖鞋一甩,一下子跳到墨晴朵的床上。說道︰「晴朵啊,不要跟電視劇里那些凶巴巴的女主角學習,雖然你有時候不太溫柔。但內心里絕對是個軟妹子,什麼古典美柔情美之類的,都是用來形容你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用在程強的身上格外合適。
不管程強是有什麼目的,墨晴朵被哄的心里甜滋滋的,暫時沒有把程強轟下床去。
「晴朵,最近真的不太安全。我還是陪你在床上躺著吧!」程強掀起了被子,很自覺地鑽了進去。
墨晴朵沒有拒絕,想了想。就算是真的會發生什麼,她也不是特別不能接受。畢竟時代不同了,這個年代已經沒有絕對的貞潔烈女,但就算要托付終身。也要找程強這種靠譜的人。
「哎喲。想到哪里去了……」墨晴朵心說,臉色隨著思維紅了起來。
「晴朵,你的臉怎麼紅了?不會是發燒了吧?」程強眼見墨晴朵的臉紅了,睜大眼楮仔細地看著她。
「沒有……快睡吧!」墨晴朵轉過了身去,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程強意猶未盡地看了會兒墨晴朵的背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墨晴朵長這麼大頭一次和男生睡在同一張床上,加上今天剛剛看過恐怖片,遲遲不能入睡。她的思緒像剛剛從籠中掙月兌的小鳥一般,越飛越遠。迷了路。
墨晴朵的背後,程強像一具死尸一般直挺挺地仰面躺著,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對墨晴朵伸出罪惡的小手,他也同樣思考得出神,根本就睡不著覺。
滿月復心事的兩個人,在身體麻木之後,才想起來要換一個姿勢。他們兩個同時轉身,才發現眼前竟然是對方那張熟悉的臉。
「呵呵……」兩個人忍不住笑了,就連笑都那樣有默契的同時開始。
「程強。」墨晴朵輕輕喚出程強的名字。
「嗯?」程強也同樣輕聲回應道。
「有你真好……」墨晴朵的嘴里極難說出這種赤^luoluo的情話。
程強會心地笑了,很久沒有笑的那麼開懷。
「我也是。」程強的眼楮里閃著熱烈的流光,他有些激動地說道。
「晴朵,我可以吻你嗎?」。程強直直的看著墨晴朵的眼楮,問道。
「當然可以……」墨晴朵羞澀地笑了,笑起來的樣子,如同一個甜美的小公主。
程強不再猶豫,溫熱的嘴唇貼上了墨晴朵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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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是姜澄澈趕往安冪可所在的海城,兩個人約好在周末共赴愛巢,拋開一切無望的煩惱和困惑,做一對神仙眷侶。
安冪可自然是比姜澄澈要早到一天,她想要半夜趕到機場去接姜澄澈,卻被姜澄澈果斷拒絕了,原因很簡單︰安冪可沒有車可以開,只能打車去海城市機場,眾所周知,機場都在距離市區較為遙遠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長得那麼漂亮,晚上一個人出門去這種偏僻的地方,姜澄澈可是有一萬個不放心。
在甜蜜的等待之中,安冪可在小屋里久久不能入睡,時間已經是凌晨3點,姜澄澈還沒有趕到他們租下的這間小愛巢,安冪可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東游西逛著等姜澄澈大駕親臨。
「咚咚咚……」這間小居室的入戶門被一陣禮貌而無力的敲門聲敲響了。
安冪可像飛起一般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歡快地向門口跑去,尋思著姜澄澈今天的敲門方式和往常不太一樣,往常總是有力而又急促,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禮貌可言的,當然啦,兩個人之間也沒有必要講究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其實,姜澄澈的手里是有這間小屋的鑰匙的,但是他不屑于用鑰匙,用他的話來說,他更享受安冪可飛奔著跑幫他開門的那一瞬間,安冪可的奔跑,帶向姜澄澈的,是無盡的甜蜜與溫馨。不過,姜澄澈今天的敲門方式確實有點特別。
「誰呀?」安冪可隔著一張門板,笑嘻嘻地明知故問。
門板的那一邊,那個敲門的人沒有。安冪可有點驚異,這不像姜澄澈和安冪可最近那種甜蜜甚至甜膩的風格。
安冪可放在門把手上面的小手,猶豫地縮了回來。
她微微抬起腦袋。從防盜門上的貓眼里張望出去。
可惜的是,走廊里的聲控燈早就過了光亮的時限,暗了下去。站在黑暗中的。只剩下一個黑影,完全看不清楚面容。
安冪可心里發虛,深更半夜的,如果門外站著的並不是姜澄澈,那還能有誰呢?難道是小偷?入室搶劫者?如此的話,卻又為什麼還要敲門呢?
安冪可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悄悄地溜進了廚房。隨手模起了一把菜刀。她再次回到門口,故作鎮定地對門外大喊了一聲︰「誰呀?」
門外依然沒有動靜,安冪可忽然想起可以用一個方法測試外面的人是不是姜澄澈。她匆匆回到沙發附近。
一把抓起了放在茶幾上的,繼而撥通了姜澄澈的。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安冪可把從臉頰旁邊拿下來,既然還是關機狀態。那麼姜澄澈八成還在飛機上沒有趕回來。他是一個沒有無法活下去的人,肯定不會下了飛機還讓保持關機狀態。況且,以姜澄澈的性格來說,沒有周全的準備他是不會出門的,因此也排除了沒有電的可能性。
門外這個人,顯然不是姜澄澈。
安冪可心中惶恐不安,開門肯定是不能開了,最好連問也不要再問。或者干脆直接報警。
正在安冪可猶豫著到底要采取哪一種解決方案的時候,門外那個人。忽然張口了。
「冪可,是我……開門吧……」
安冪可頓時一怔,門外那個人,竟然是他……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找到我這里的?」安冪可安頓好那個人坐在沙發上,聞出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略微有些不高興。
「呵呵……我關心你,當然知道你在哪里住了。」那個人口齒有些不太清楚,不知道是因為原本就有些羞澀的性格,還是因為喝醉了酒的關系。
安冪可沒有,其實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應。
「這麼晚了,你喝了這麼多酒,我幫你叫輛出租車,送你回家吧。」安冪可建議道。
「不,我在海城市沒有家。」那個人頹喪地低下了頭,喃喃地說道。
安冪可有點心軟,同樣是漂泊在外的沒有家的孩子,她特別能理解他此刻茫然無措的情緒。
「那……我送你回宿舍好嗎?」。不管怎麼說,同情都不能解決問題,安冪可絕不能留一個陌生人待在他們愛的小屋里。
「我……心情不太好,跟舍友吵架了,可不可以……讓我在你這里借住一晚?」那個人用楚楚可憐的神情眼巴巴地看著安冪可。
「對不起……我今天實在是有事……我……」安冪可本想說出姜澄澈今天回來的消息,但她想了想,這是兩個人之間必須嚴格死守不對外說的終極秘密,怎麼能告訴他一個外人?
「我送你離開吧。」安冪可盡量教唆自己狠下心來,不要被同情沖昏了頭腦,到最後泄漏了她和姜澄澈之間的秘密,讓身處在這個秘密之中的許多人都有危險。
那個人驚詫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安冪可,嘴巴緊抿著,沒有。
縱使安冪可無法狠下心來,她也必須下這個惡毒的逐客令。
「對不起……我扶你起來。」安冪可冷冷地說道。
那個人眼眶紅了,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透出了一絲絕望的情緒,他定定地看著安冪可的臉,說道︰「冪可,這是我認識的那個你嗎?你……怎麼會那麼絕情?」
反正安冪可已經被認定為是絕情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善良起來,如此一想,她反而沒有了心理負擔︰「今天晚上的事,麻煩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無論你從哪里得到了我的住址,都請你忘了它吧。」
安冪可頓了頓,嗓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就當是我,最後求你一次吧。」
那個人听到這句最終請求,被驚得愣了一下,他的嘴唇翕動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安冪可偷偷地抬起眼,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3點半了,姜澄澈很有可能就快到了,畢竟,所謂的「半夜」即將了。姜澄澈說半夜到,就一定不會凌晨再出現。
可是,這個人不離開,安冪可也拿他沒有辦法,萬一姜澄澈真的來了,安冪可很難跟他交代是誰透露了他們愛之小屋的地址,更難說清面前這個人的來歷,和他三更半夜出現在這里的緣由。
「我求你了,你快走吧!」安冪可久勸不下,只能采取生拉硬拽的手段。
那個人仿佛痴呆了一般,定定地坐在沙發上,不也不移動,任憑安冪可拉扯他。
「冪可,我曾經一直以為,我們好歹也算是……」那個人眼眶中含著淚,神色悲傷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安冪可仿佛被驚醒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安冪可曾經依靠他走出了一個又一個心理上的陰霾,現在,安冪可過的幸福了,就輕易地把他推到了一邊。難道說?難道說安冪可也變成了自己最不屑的那種勢利小人了嗎?
不,安冪可從來都不是、將來也不會,變成一個只會利用別人的小人,她不能,不能就這樣松開那個人的手,只因為那雙手曾經在冬夜溫暖過瀕臨死亡的,她的心。
安冪可投降了。
她坐在沙發上,再一次撥通了姜澄澈的。
「嘟嘟嘟……」
「喂?」姜澄澈很快就接起了,那頭他的聲音輕快而愉悅,皆因很快他就要和安冪可見面了,又要過上兩天異地夫妻的周末生活。
小別勝新婚嘛,那種感覺,所有情侶都很清楚。
「喂?澄澈,你听我說。」安冪可握著的手有些顫抖,她還沒有完全想好該怎麼跟姜澄澈交代這件事情。
「怎麼了?」姜澄澈從安冪可的口中,沒有听到應該有的那種甜蜜,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我這邊……出了一點小問題。今晚你先不要來了……」安冪可隱晦地說道。
「為什麼我不要來?你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姜澄澈的疑問咄咄逼人。
「我……總之,我回頭會向你解釋的。現在你先找個旅館自己住下吧。明天我再跟你聯系……」安冪可說道。
「對不起,我已經到了……」安冪可听見熟悉的聲音,同時從和門板外面傳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