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盡管響了三聲,但沒有听出門外敲門人的任何禮貌和誠意。
坐在屋內的林沐晨猛然心驚,握在手中的「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屏幕閃了幾下,不亮了。
「開門!快點開門!」門外有個粗獷的聲音在大吼。
林沐晨所在的公寓二十一層入住的人不多,周圍的鄰居也都很冷漠,絕不會去管旁邊的鄰居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沐晨求救一樣拿起了,按下home鍵卻發現毫無反應,該死的!在這種林沐晨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卻忽然間毫無音訊了。
「砰砰砰!」門外的人顯然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敲門聲一下比一下更重,門板上傳來的震動聲已經宣示著有一些心懷惡意的人,即將破門而入。
「你們是誰?我報警了啊!」林沐晨沖著門口大聲吼道,可惜聲音里的顫抖已經出賣了她,讓她的氣勢瞬間分崩離析。
「CAO!這小娘們要報警,快點把門踹開!」門外的大漢說道。
林沐晨又是一驚,這就叫做狗急了跳牆,她後悔自己出聲叫罵,早知道就什麼也不說了,假裝沒有人在家好了。不過,很奇怪,門外的人為什麼就確定林沐晨一定在家呢?難道,這其實是一起有預謀的入室案件?而門外的那些人,早已盯上了林沐晨,並且確定了只有林沐晨一人?
「 !砰!嘩啦……」門板終于不堪重負,被不知名的鈍器狠狠砸開了。
「啊……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麼要闖進來!」林沐晨尖叫了起來。
小小的客廳里。在門破之後瞬間擠進了五六個大漢,個個身材高壯、凶神惡煞,為首的一個眼露yin光。 光瓦亮的禿頭反射著不太善意的日光。
「林沐晨吧?」為首的大漢粗著嗓子吼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林沐晨壯了壯膽,回敬道。
「呵呵呵……是的話。」那大漢奸笑道︰「我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砸!」
得到命令的手下們,一聲吆喝,緊接著就像小攤小販遇到城管一樣,動作敏捷地行動起來。
「住手!你們快住手!」林沐晨尖著嗓子喊道。
無奈大漢們根本不理睬她的言行舉止,自顧自地忙活了起來。
「我去!」林沐晨在心里狠狠地罵道︰「我好歹也是一個跆拳道黑帶!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胡作非為!」
說是遲那時快,林沐晨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拉住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大漢,抬起一拳便是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了大漢的面門之上。大漢吃痛,彎下腰來捂住了臉。趁著大漢雙手沒有空閑,林沐晨即刻腳下發力,一腳直中大漢的襠部。大漢已經沒有多余的雙手用來捂襠部。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並緊接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邊大漢的呻^吟聲已經引來了同伴的注意,他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暴力行為,直接朝林沐晨圍了過來。
林沐晨知道自己身材嬌小,在力量上完全沒有優勢,只好彎下了身子,背部緊縮,漸漸靠近牆根,手抄起了茶幾上的玻璃水壺。另外一只手又模起了電視櫃上的花瓶,全副武裝了起來。
「喲呵!沒想到這個小娘們兒還會兩招!」為首的大漢扭了扭脖子。又雙手交疊,弄得手指關節 嗒作響,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旁邊的混混沉沉欲動,有一個積極主動的,想越過他們的老大直接把林沐晨拿下,沒想到卻被為首的大漢一把攔住。
「誒!你們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打女人這種事情怎麼能做呢!」為首的大漢一臉嚴肅地說道。
「那老大……」老大的手下不明就里,疑惑道。
「呵呵……這種壞事應該讓我去做嘛!」為首的大漢舌忝了舌忝嘴唇,近乎變^態的笑道。
林沐晨心中一顫,她不是不明白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但總要掙扎一番表現出自己不好欺負來。沒辦法,誰讓咱是新世紀的女性,必須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偶爾還要入得武行!
「來呀!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禿驢有什麼本事!」林沐晨張口就是一陣誑語。
大漢果然中招,氣鼓鼓地連臉都憋紅了,他「哇呀」一聲沖了過來,提著一只燈籠大小的拳頭。
林沐晨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她二話不說,瞄準大漢的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出了花瓶。
「我CAO!」大漢一聲怒吼,饒是他腦袋再硬,也敵不過飛速而來並且直接破碎掉的花瓶。
一抹鮮紅頓時從大漢的腦袋上順流而下,並且在溝壑的位置綻放開了鮮紅的花朵。
大漢的手下只剩下了兩三個人,因為之前已經被打廢了一個。他們見到這個情景,便不再猶豫,直接沖上前去,對林沐晨拳腳相加起來。
事實證明,林沐晨不愧為跆拳道黑帶,至少堅持了三分鐘,才被人打倒在地……
「你們會後悔的!」「是誰派你們來的?」林沐晨一邊挨著打,一邊捂著臉用沉悶的聲音說道。
大漢們怒氣沖沖,只顧著對這個柔弱的小姑娘施加暴力,根本不可能再有精力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林沐晨的血在空氣中揚散,有一部分飄到了牆壁上,在雪白的空無上揮灑了一片艷紅的墨色。
「刺啦!」林沐晨的衣服禁不住暴力的拉扯,終于破開了口子,一部分雪白的肌膚**了出來,那是縴弱的又白女敕的脊背,可惜現在,上面已經有了斑斑點點的淤青和血漬。
「哼,沒想到這小娘們看著長得一般。皮膚倒是不錯嘛!你看這又白又女敕的!還真是跟外邊那些野^雞不太一樣呢!」為首的大漢捂著被砸傷的腦袋,對著彎腰踢打的手下們yin笑了幾聲,話里淨是些骯髒猥瑣的用詞。
大漢的這幾句話。如同一塊石頭丟進了原本就有些漣漪的湖水,霎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的手下們都跟著yin笑了起來。
林沐晨臉朝下趴在地上,連續的擊打已經讓她的皮膚不再那麼敏感,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後背已經暴露在了這幾個猥瑣男人的視線之中,直到大漢的話點醒了她。她才意識到,事情已經向著她所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下去,她拼命的想要起身拉住自己的衣服。卻根本無能為力,只能任由幾個大漢把粗糙厚實的手掌毫無輕重地放在了她的背上,甚至是粗暴的揉^搓著。
「不要!不要!」林沐晨聲嘶力竭地吼著,卻沒有換來這幾個施暴者的同情。他們的動作越發的粗魯和火爆。已經漸漸超過了林沐晨可以承受的限度。
「放開我!」林沐晨的聲音里面已經帶了哭腔。
「放了你?小**!剛才打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想後果?啊?啊!」為首的大漢一把薅住了林沐晨的頭發,抓著她的腦袋使勁往牆上磕了一下。
林沐晨的腦袋忽然受到重擊,一下子暈了。
大漢們眼見林沐晨暈倒,都停下了手和腳,其中有一個人彎下腰去探了探林沐晨的鼻息,發現她還沒有死,就轉過頭去對為首的大漢說︰「老大,只是暈了。」
「暈了?那正好!擺好姿勢。拍照!」為首的大漢抽了下鼻子,笑吟吟地說道。
曾經舒適柔軟的大床。林沐晨在姜澄澈為她租了這間房子之後,還沒有來得及住過一夜,就再也沒有機會用愉悅的心情去享受它了。
為首的光頭大漢月兌光了衣服,又把林沐晨也同樣剝光,隨便拿什麼東西擦干淨了林沐晨臉上的血漬,然後把她的臉自己的胸膛上,摟住了她,命令手下從不同的角度拍了幾十張照片。做完這一切之後,大漢們本想真的對做些什麼不雅的事情,但又怕日後會給自己惹什麼麻煩,收拾好現場之後,拍拍**走人了……
林沐晨渾身青腫並且赤^luo地躺在床上,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里,林沐晨有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父親和母親都有普通的工作,不像現在這樣一個忙于掙錢一個忙于花錢,他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伴童年時候的林沐晨,在林沐晨受到欺負的時候,能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樣伸出雙臂去保護她,順便責罵她兩句「小笨蛋」。在夢里,林沐晨有一個陽光又溫柔的男,他總會緊緊擁抱著林沐晨,害怕她受一點點的傷害,哪怕是一只在他們身邊輕輕飛過的小蟲,他都會幫林沐晨趕走它,怕它的不經意會傷害到林沐晨脆弱的心靈。在夢里,林沐晨還有三三兩兩能夠說知心話的閨密,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起,不是聊別人的八卦就是聊自己的心情,有什麼難題拿出來一起解決,嬉笑怒罵都是一種幸福。
夢,好長好長……甚至夜色,都在這段美夢當中悄然而至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林沐晨的在客廳里響了起來,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的她皺了皺眉頭,美夢被驚擾的感覺並不算好受。
林沐晨掙扎著從美夢中打開了雙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
「天已經黑了嗎?」。林沐晨嗓子干啞說不出話來,只用口型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天,是黑的,但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青色的月光和隔壁樓上或白或黃的燈光,透過沒關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映在林沐晨白花花的肌膚上影影綽綽的斑駁,慘敗的影子,顯得這具身體更加殘破。
「嗯……」林沐晨呻^吟了一聲,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依稀感覺到,自己好像還活著。
林沐晨在每個關節上用力,終于軟綿綿地支撐起了龐大的肉做的機器,她晃晃悠悠地在黑暗中模索著,她不知道燈在哪里,只是料想大概應該在門口位置吧。打來的,是姜澄澈嗎?一遍一遍又一遍,一定是他吧……他感應到自己受傷了嗎?所以才會打來。不是壞掉了嗎?為什麼會響起來?為什麼偏巧事情發生過了,卻又好了?上天啊,是在折騰我這個缺愛的人嗎?
林沐晨並不知道被人偷偷拍了照片,她的記憶停留在昏倒之前的一剎那,她只記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回憶到此為止,因為,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
「啊!啊……」林沐晨跌落在地,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她自以為自己,已經遭受了,無可挽回的侵犯。
「叫什麼呢?是白天的那位嗎?」。房東宅男的聲音終于從門口出現,他打了一天游戲,偶爾散步想下來提醒一下租客姜澄澈和林沐晨夜間注意鎖好門,卻發現他的考慮其實只是多慮了,因為門板,早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林沐晨忽然听見隱約有人聲傳來,收住了嘶吼的聲音,伴隨著一片亮堂堂的燈光亮起,林沐晨被燈光刺激得閉了眼,然後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啊……你這是怎麼了?」宅男打開燈只看見了一抹春色。
「關上燈……」林沐晨的聲音非常沙啞,和中午的時候判若兩人。
「發生了什麼?我需要幫你報警嗎?」。宅男愣在門口,呆呆地問道,然後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道︰「我……我什麼也沒看見……好吧……看見了一點點……」
「你過來……」林沐晨小聲說道。
「我……我不了吧……」宅男玩了小半輩子的恐怖游戲,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都沒有眼前這番情景恐怖。
「過來……」林沐晨傷心欲碎,只是想找個人,找點溫暖。她的世界,好冷。
宅男「哦」了一聲,翼翼地靠。他對房間的造型和擺設很熟悉,沒有被東西絆倒。
宅男終于站在了林沐晨的面前,林沐晨一把拉過宅男的胳膊,把他緊緊抱在了懷里,然後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姜澄澈,我恨你!我恨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