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比賽看完要凌晨了,章文讓吳玫先去睡覺了,吳玫也有些累了,再說和朱文宇不是很熟,也就沒堅持,回財務室睡覺了。
比賽開始前,章文還在做最後的分析,從最近的賠率變化來看,也只有利*浦的主場讓半球,和巴薩主場讓半/一球這兩場比賽的賠率有波動,這兩場比賽在朱文宇的投注單上都是雙選,已經做了防冷的選擇,連巴薩這場比賽都選的是3,1.最讓章文擔心的是利*浦會不會再來場假球,但此前三場比賽可是全勝啊!今天又是主場,而且這個賽季很有希望沖擊前三的,不會無恥到這個地步吧。可是賠率分析的結果,亞洲盤趨向于下盤,標準盤的平局和主隊負。
同時標準盤的平局和主隊負的賠率在不斷的走低,這要是利*浦主場輸了,那今天的冷門也太多了,也太大了,章文考慮再三還是覺得出平局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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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清睡了好久也睡不著,她看看身邊的紀紅已經睡得很熟了,于是悄悄的起身,走到書房打開電腦,看看剩下的比賽結果,雖知道章文已經爆了2場了,但還是想知道這期足彩能對幾場。但是最主要的是今天紀紅的話讓紀清心里亂糟糟的,睡也睡不著。
看看時間,比賽還有一會才開始,紀清猶豫著要不要給章文打電話,照理章文已經輸了2場比賽,彩票也就爆了,應該不會再等到大半夜的看比賽了,可是紀清覺得自己這會很想听到章文的聲音,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電話。
章文看到來電顯示,心里嚇了一跳︰不會是女兒出什麼事了吧?要不怎麼大半夜的還電話,自己可沒有和紀清說過今晚會通宵看球。
「怎麼了?欣兒有什麼事?生病了?」章文很緊張的問。
「沒有啊?欣兒早就睡覺了。」紀清一驚。
「那你怎麼晚打電話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章文虛驚一場,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還那麼凶。嗚嗚!……嗚嗚!」紀清忽然忍不住哭了,感覺很委屈。
「哦!我不是以為出什麼事了嗎?被嚇了一跳,沒想對你凶的,好了,別哭了!」章文想了想,可能剛才自己的態度有些急切。
「嗯,你,你睡了嗎?」。紀清小聲地問。
「沒有,我在看球。你到底怎麼了,這時候打電話?」章文覺得紀清有些情緒不對。
「你說過會娶我的對嗎?我有些害怕。」紀清很緊張的問。
「嗯!是說過,也沒打算變卦,你怕什麼?」章文有些糊涂了,大半夜的這是演的哪一出啊?做惡夢了?
「我姐說想認欣兒做干女兒,我,我,我就擔心……」紀清吞吞吐吐的說著。
「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她們兩又搞到一塊去了,你們是還真多!」章文越听越糊涂。
「這兩天我姐這在我這……」
紀清把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章文也算是听明白了,自己那丫頭又在推銷她的電話卡了,這回大概太熱情了,把自己都推銷出去了。而讓紀清卻有了些擔心,怕欣兒和自己不親了,這就睡不著了。
「嗨!我說你瞎擔心什麼呀?她認十個八個干媽也不會影響到你呀,再說,欣兒很認可你的,她自己和我說的。」章文只好安慰紀清。
「真的?她和你這麼說的?」紀清驚喜的問。馬上不哭了。
「嗯,但可能讓她開口叫媽,還是有些困難的。」章文點頭道。
「沒關系我也不要她叫我,都叫老了!」紀清覺得心里輕松多了。
……
等章文收了電話,比賽都開始了,看到眾人都很不滿的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說︰「大半夜的被你們叫出來,那里不滿意,我安慰兩句還不行啊?」
「紀清什麼時候變成你了,美得你,嗤!」胖子不屑的說道。
「就是因為這還沒正式過門呢,要是為了這點事飛了,你們賠我啊?」
對這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睬,大家都不再說話了,看比賽最重要。
六場比賽都開始了,果然,讓章文最擔心的利*浦才9分鐘就被進了一個球,朱文宇臉都氣得發白了,太無恥了,主場能踢的這樣,雖然朱文宇平時不看球,但是多少也知道點主場和客場的巨大差異,這丟球也太快了吧!
中場休息,其他的比賽都沒什麼問題,特別是2場單選的到已經早早的領先了2個球了,只有利*浦0:1落後,章文也很郁悶,自己已經怕它出意外,還多選了個1。可是看這趨勢,利*浦不但要輸盤(亞洲盤),還要輸球。這要是輸了,這期足彩的一等獎肯定是500萬了,而且有沒有人能中還兩說呢,冷門太多了。
下半場非但沒有一點起色,到了59分鐘,利*浦又丟了一個球,這等于宣布了朱文宇最多只能中個二等獎了。不但利*浦輸球了,連巴薩也被逼平了,這對于朱文宇倒是個利好,因為這場投注的時候帶著防冷呢,比賽也是雙選3,1.最終的結果是1.
比賽結素,朱文宇只剩下二等獎了,章文算了算這期足彩的冷門,真是不少。估計這二等獎不會很低,應該有個三四十萬。看著朱文宇悶悶不樂的樣子,章文倒笑了︰「你就知足吧!1萬塊錢,贏幾十萬。而且還像撿來的一樣。人家每期都投注的人都沒中過幾十萬。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是,我是想能中個一等獎,那這次澳門輸的錢不是都回來了,還能有盈利了。」朱文宇想想也是,當時也就是腦子一熱才買了這彩票,根本沒想到能中獎。更多的是在章文面前耍大牌,裝B。沒想到還中獎了。
「,還有一件事你沒想到呢!」章文拍拍朱文宇,很有些得意。
「什麼事?別說你那256塊的彩票也中獎了?」朱文宇急著問。
「不是,我那張彩票早就爆了,是你,不但中了二等獎,而且還是2注。」章文鄭重的說。
「哇!真的?」
眾人這才想起了,利*浦這場比賽可是雙選3,1.結果出了個0.那可不是中了2個二等獎嗎?
……
相比假球的最無恥,還有更無恥的,熊大偉剛從李燕輝的住處出來,他把李燕輝**了!
晚上,一幫同學在李燕輝的住處商量討論怎樣討回集資款的事,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也直到八點多才離開,熊大偉乘著別人不注意,把李燕輝的鑰匙也順走了,李燕輝最近情緒低迷,再加上這些人都把矛頭指向她,所以一直沉默寡言,甚至逆來順受,連熊大偉給了她兩個耳光,她也沒過多的反應,只是哭。
所以熊大偉拿走了她的鑰匙,她根本就沒,晚上等這些同學走了,晚飯也沒吃,草草的洗漱一下就睡了。
而熊大偉和其他人告別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在路邊的小店里吃了點飯,喝了點酒。這幾天從最初的憤怒驚慌,到後來的疲憊無奈,到現在的茫然焦慮,熊大偉有種要崩潰的感覺,很想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永遠的躲起來,再也不要焦慮現在的這些債務,壓力和負擔。
熊大偉在所有的同學中混的並不好,學歷不高,能力不強,而且脾氣又不好,所以換了好幾個單位也都混得不好,後來還是,施光明幫他找了現在的工作,倒是一直干了下來,現在也算是車間的流水線的線長,但這是私人公司所謂的線長也就是比一般操作工多個幾百塊錢。也在這家廠做倉庫保管員。
夫妻倆一直想在SH買套房子,但是熊大偉一直想等房價跌下啦再買,結果一等就是十年,房價非但沒跌反而翻著倍的漲了上去。而自己工資的漲幅遠遠追不上房價的漲幅,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在中環附近買房的計劃,去年在外環以外買了套房,雖然只有80平,但是也要七十幾萬。夫妻雙方父母各貼了些,付了首付,辦了按揭貸款,手里還剩了十幾萬準備裝修新房。
就在這時他看到其他同學都在籌錢放貸,他也心動了,就沒有裝修房子,只是簡單地粉刷了下,先住著了,而把多出來的十幾萬也投到王學偉那里,後來又覺得太少,又向親朋好友借了十五萬,像施光明借了十萬。他和施光明是同班同學,關系一直不錯。而且施光明混的要比他好的多。
如今放貸崩盤了,熊大偉覺得一下子天昏地暗,沒了希望,既要還親戚的借款,又要還銀行的貸款,還有房子的裝修,孩子讀書,一系列的事情壓得他有種想爆發,想宣泄,想報復的念頭,特別是對李艷輝。
當時心底很羨慕王學偉,能把原來讀書時的學霸嬌子,一個一個搞上床,李艷輝還這麼死心塌地的做起了二女乃,而且李艷輝當初在熊大偉面前的傲慢和蔑視,讓熊大偉很是心里不平衡,但還得陪著笑。
現在出事了,什麼都沒了,當初熱臉孔貼冷**的屈辱終于想要發泄了,再加上本來就想入非非,所以熊大偉壓抑了好久的邪火再也壓不住了。借著酒勁,他又回到了李艷輝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