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斗台上。
「丁書瑤,受死吧!」丁綠芹陰冷地道。言畢,她的手中憑空多出一根綠色的藤蔓。然後,決斗台上冒出很多的藤蔓,這些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起來,沒過多長時間,決斗台上就已經布滿了藤蔓,就像一個小小的藤蔓林一樣。這些藤蔓長起來後,便從各個方向向丁書瑤襲來。
丁書瑤雙手一翻,手中憑空多出幾張符。雙手一擲,四張閃著白色光芒的符便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飛去。丁綠芹只覺得眼前四道白光閃過,然後「轟!轟!轟!轟!」四道聲音響起,台上的藤蔓被炸成碎片,自空中飛下來。原來先藤蔓林現在不復存在,只地上躺著一地的藤蔓葉子。
「你……」這一出,是丁綠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她壓根就沒想到丁書瑤手中有符。
丁綠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白光便朝著她飛。又是符,而且是殺傷力強大的爆裂符!丁綠芹瞳孔一縮,趕緊發動身上的土靈氣,「土御術,起!」
只見丁綠芹前面突然間冒出一道土牆,這土牆剛開始厚度僅有十來厘米,後來卻長到一米厚;同時,高度也不斷增加,堪堪長到兩米高才停了下來。
「轟!」又一聲震響,符踫到土牆上,爆炸開來。一時間,台上泥土四射。
丁綠芹見自己土御術被爆裂符給轟成渣渣,趕緊默念口訣,再次施展土御術。
然而,這次丁書瑤卻沒再等她,手一揮,一道爆裂符又沖丁綠芹飛去。
「轟!」巨響過後,只見地上趴著一個黑乎乎看不清模樣的物體,不過那樣子,很像是一個人。
「這……」丁志遠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訣斗台,戰斗,就這樣結束了?結束了?
丁雪三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然沒反應。
「你輸了!」丁書瑤看了一眼丁綠芹,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就往台下走。
「書瑤,怎麼樣?你沒事吧?」丁綠芫率先跑,一臉緊張地看著丁書瑤。丁志遠、丁志誠也跑了。
「沒事,我很好。」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丁綠芫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道。
丁書元三人也趕緊跑到台上。
「呀!」丁書元一聲尖叫,「綠,綠芹,你怎麼了?」那個渾身黑乎乎的物體真的是丁綠芹?
「書,書元……咳咳,」丁綠芹動了手,想爬起來,但是太過虛弱,又軟軟地趴了下去。
丁書元幾步跑到丁綠芹旁邊,扶起丁綠芹。
「你沒事吧?」
「還好,死不了。」
「怎麼會這樣?」
「丁書瑤,都是丁書瑤!」丁綠芹咬牙切齒地道,「她竟然用符!」剛才那一幕,是她不願意再回憶的恥辱。她堂堂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竟然被練氣一層的丁書瑤給打敗了!想到這,她都覺得沒臉活下去了。
「書瑤妹妹也真是,不努力提升自身修為,老喜歡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丁書元也憤憤不平。
丁雪輕蔑地看了一眼丁書元,冷哼一聲,「輸不起就別比。」
「丁雪妹妹!」丁書元和丁綠芹異口同聲地喊,他們四人是一塊來的,丁雪妹妹怎麼就老是幫丁書瑤說話?
丁雪卻並不曾理會這些人,走下決斗台,揚長而去。
丁書元、丁志宣把丁綠芹抬下決斗台。
「喲,這是在干什麼?竟然還上了決斗台?」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一個穿紫色衣服的女子娉娉婷婷地從遠處走來。
「三長老。」
「三長老。」
……
幾人紛紛給三長老丁紫眉行了禮。
「哇,這黑炭是誰?」丁紫眉看著那黑乎乎的丁綠芹,驚叫一聲。
「三長老。」丁綠芹的聲音中帶著委屈。
「丁綠芹,是你?」
「是,三長老。」
「你怎麼?」
「三長老,綠芹和丁書瑤決斗,丁書瑤一上台就死命扔符,使綠芹躲閃不及,現在受了極重的傷。」丁志宣搶先插嘴。
「丁書瑤?哪一個?這名字怎麼這麼熟?」丁紫眉想了想,這名字貌似在哪里听過?
丁書瑤站出來,朝丁紫眉行了一禮,「晚輩丁書瑤,拜見三長老。」
「啊?原來是你這個小女圭女圭呀!」丁紫眉又瞥了一眼決斗台,然後雙眼發光,跑上前一把抓住丁書瑤的手臂,「這些都是你自己親自制作的符?都是一階的爆裂符?你還能夠制作幾階的符?除了爆裂符之外,你還能制作什麼符?……」
丁書瑤被丁紫眉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狂轟爛炸著,听得她頭都有點暈。
最後,丁紫眉還不過癮,拉起丁書瑤就走了。
眾人︰……
這是什麼節奏?
「我為什麼感覺好像羊入虎口?」丁綠芫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無語地道。
「三長老除了修煉之外,最痴迷的便是制符了。三長老這是要教書瑤制符嗎?」。丁志誠憨憨地道。
丁志遠雙手抱臂,許久才吐出一句︰「是互相切磋!」
而另一邊,丁書元幾人也在說這事。
「難道是三長老看中了丁書瑤的制符手法,要收她為徒?」要知道,丁紫眉是丁家最厲害的制符大師,火土雙靈根修士,同時,也是紫魅宗外門弟子。她資質極好,現在不到40歲練氣九階大圓滿,只等拿到築基丹就可以築基了。
「這應該不可能吧!」丁書元的語氣不是很肯定。
「管她呢,她符做的再好,不過是一個五靈根的廢物罷了!」丁綠芹大聲道,「你們怕什麼?」
且不說這幾人的情況,只說丁書瑤被丁紫眉拉到一處偏僻山谷。這山谷很小,四周都是山,只中間一小塊平地。平地的面積也不大,將近上千平的模樣,中間有一間茅草房。這山谷叫「千符谷」,是給家族里制符之人用的,因為家族只有丁紫眉一人能夠制符,所以現在差不多被丁紫眉一人佔領。
「來來來,你制作一張符給我看看。」丁紫眉將丁書瑤拉進茅草屋,不容分說便將她按在一屋內唯一的桌子前,然後把架子上的制符材料通通拿下來,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