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昭定城處于一片混亂中。丁、方兩家經常尋借口起糾紛,兩家人打來打去,不過丁家終究是實力更強大,因此方家只能屈居下方。不過最倒霉的還是金家,每次這兩家的弟子一打架,金家的產業便被兩家分走一部分。只是金家連個坐鎮的築基修士也沒有,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半個月後,金家族長金飛在一次外出途中遭到襲擊,遇害身亡。金家人徹底慌了,連族長都被人殺害,他們這些人豈不任人魚肉?
果然,沒多久丁家和方家又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激戰,過後兩家徹底將金家的勢力範圍瓜分干淨,當然這是後話了。
且說丁書瑤那日被錢旭救了之後,便昏迷,被錢旭帶回了醉仙居。第三日醒來,之後便一直在醉仙居養傷。她身上的傷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但經脈上的暗傷卻沒這麼快好,還要多花點時間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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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丁書瑤盤腿坐在塌上,將丹田內的水靈氣分成細細的一縷,慢慢地引導著,用這些靈氣修復著受傷的經脈。她體內的水靈氣非常純淨,幾乎沒有什麼雜質。要知道,大部分修士,哪怕是單靈根的天才,體內靈氣也極少純淨無暇的。一則,平時修煉的時候多少會吸收其他雜質;二則,修士多會借助丹藥提升修為,但丹藥有丹毒,吃多了丹毒就會在體內慢慢積累,從而影響靈氣的純淨。不過,這兩點其實很少修士知道。
丁書瑤從來不借助丹藥提升修為。而且她修煉的方法又跟尋常人不同,是以她體內的靈氣越來越精純,雜質越來越少。
她先將一縷比頭發絲還要細的靈氣引導到受傷的經脈中,小心地修復著這根經脈。靈氣很細,因此對經脈的影響不大,她也沒有感覺到不適。直到這縷靈氣消失無蹤,她又將另外一縷靈氣牽引到這條經脈中,再慢慢重復剛才的動作。如此反復多次。
四個時辰過後,她才將那根斷了的經脈重新修復好,並且完好如初。
丁書瑤揉揉發酸的雙肩。從塌上站了起來。推開窗戶看著窗外。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面華燈初上。她還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模模小肚子,確實餓了。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話音剛落。錢旭便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他走得不緊不慢。有一股淡定的從容。
「餓了吧?」錢旭一邊說著。一邊將食盒放到桌子,然後輕輕地將里面的盤子端出來。
這時菜的香味已經飄了出來,丁書瑤用鼻子聞了聞。越發覺得餓了。
「今天是什麼菜?」
醉仙居名聲響,同時飯菜也做得色味俱佳,讓人看著就垂涎欲滴,吃了之後更是戀戀不忘。她打開其中一個盤子,盤中的菜還冒著一股熱氣,那散發出來的香味早已經將她體內的饞蟲勾引出來。
丁書瑤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贊道,「老錢,怪不得你的醉仙居每天客似雲來,人流不絕呢!這菜做得確實非常不錯!」
丁書瑤也是在這段時間才知道醉仙居的幕後主人是錢旭,因此她對錢旭更加好奇了。醉仙居在昭定城存在的時間不足五年,它開業之初就吸引了無數的客人,之後更是客流無數。按理來說,醉仙居在昭定城沒有根基,會引起世家的注意和其他修士的眼紅。
但是這麼久以來,三大世家的人從來沒有找過醉仙居的麻煩,也沒見其他人找過醉仙居的麻煩。它獨立于三大世家,隱隱有成為昭定城第四大勢力的趨勢。
如果說幕後主人錢旭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築基修士,三大世家的人不可能輕易買他的賬。那麼只有可能錢旭的身份遠遠不止這些,而且他的身份令三大世家的人忌憚。
「這里有幾道醉仙居的招牌菜,你可以嘗嘗。」錢旭指著桌子上的這幾道菜,一一介紹,打斷了丁書瑤思路。
然後他也在自己面前放了一副碗筷,一邊吃一邊跟丁書瑤聊著天。
「對了,你知道金家的事情了嗎?」。
「金家又出什麼事了?」她醒來之後就忙著療傷,根本沒有去了解外面的情況。
「族長金飛被人殺了,金家也差不多要滅族了。」
「哦。」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的,丁書瑤一點也不驚訝。之前昭定城三足鼎力,丁、金兩家實力最強,方家稍弱。三家表面上關系和諧,其實背地里明爭暗斗可不少。如今金家兩大築基修士都被她殺了,丁、方兩自然欣喜萬分,忙著瓜分金家,所以金飛被殺也是遲早的事。
「金恨雪是你殺的。」錢旭並不是問丁書瑤,而是在陳述這句話。
「是。」
丁書瑤回答得很平淡,仿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錢旭抬起頭看了一眼丁書瑤,只見她面色如常,與剛才並沒有什麼不同。他那句話不過是試探而已,其實他也不怎麼相信是丁書瑤殺了金恨雪。
丁書瑤和金恨雪兩人,一個練氣五層一個築基後期,修為可是差了一大截。正常情況的話,她想殺金恨雪無異于痴人說夢,根本不可能。
但是丁書瑤承認了,而且以她的性子,是不屑撒謊的。所以他肯定這事絕對是她做的,還是一晚上連殺了兩個築基修士!一時間,錢旭的心中震驚不已,越發覺得丁書瑤不簡單,她絕對不是練氣五層的小修士,恐怕已經築基,甚至更高的修為!
錢旭心中思慮萬千,不過面色還是如常。
「老錢,這份情我記下了!大恩不言謝,以後若你有什麼需要幫助,必定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錢旭道,「那倒不必。沒有我的話,你照樣可以安全離開那地方。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你得開始要制作符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打听瑤大師的消息呢。我一到天都城,那些人就尋問我,問我瑤大師去哪里了,是不是閉關了,或者是遇害了,不然怎麼會幾個月都沒出品任何符了。」
錢旭搖搖頭,一臉無奈,「那些人太恐怖了,逮著我就是一通審問,好像是我故意將你藏起來一樣,害得我現在都不敢去天都城了。我看你天天在這里沒事,就多練制幾張符吧。」
「咳咳咳,」丁書瑤差點被嗆著,一提到這個她就頭痛,這已經是錢旭第十次在她面前提符的事了!怪不得他今天提著美味佳肴呢!她沒有將經脈的傷告訴錢旭,是以錢旭以為她早已經恢復了,因此多數催促她趕緊煉制符。
「過段時間吧,這段時間不行。」
「不行?」錢旭皺眉,不贊同地道,「你這樣不行,不能讓客戶等太久,客戶等太久了,便會憬慢將你遺忘的,以後誰還買你的符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