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丁書瑤先是查看了一番了錢旭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受傷非常嚴重,他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能撐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她將體內的水靈氣源源不斷地輸入錢旭體內,慢慢地引導這些靈氣將傷口包圍。錢旭本來全身發冷,渾身無力,這時候溫潤水靈氣漸漸地蔓延到他的全身,他感覺體溫漸漸升高,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冷。同時,他感覺如同回到母體懷抱一樣,全身舒服無比,漸漸地,眼楮慢慢合上,直到睡死。
其實他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回覺了,他這兩個多月來,為了躲避追殺,便將自己賣到百仙樓,之後一直緊繃著身體,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直到踫到丁書瑤,他才徹底放松下來,于是便沉沉睡。
而丁書瑤還是苦命地將體內的水靈氣輸送出來,直到體內的水靈氣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停下。然後掏出一把靈石,將水靈氣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丁書瑤這才感覺到餓。于是,她便打算下樓吃點東西。
她打開房門,便見陳躍一臉驚訝地站在門口,「你站在干什麼?」
「我,我,我……」陳躍結結巴巴,頭卻忍不住朝里面看去。
「錢旭還沒醒過來呢。」
「還沒醒?」陳躍尖叫一聲,那聲音大得差點震破丁書瑤耳膜。之後,陳躍的臉色突然間漲得通紅。眼神古怪地看著丁書瑤。
丁書瑤疑惑地看著陳躍,一大早的,他在這里發什麼神經?
「怎麼了?」
陳躍趕緊擺擺手,「沒沒沒。我下去吃飯了。」然後火急火燎地往樓下跑。
「大早的,吃錯藥了?」丁書瑤搖搖頭,不明白這孩子到底受到什麼刺激了。
才下樓,吳紅月四人笑容滿臉地跟她打招呼。
「早呀!」
「早!」
丁書瑤才坐定,吳紅月和程綠蘿便端著飯碗,一左一右將她圍在中間。
吳紅月朝她擠擠眉,「昨天戰果如何?」
「戰果?」丁書瑤一臉驚訝。什麼戰果?
程綠蘿推了一把吳紅月。「問得太不詳細了,我來!」然後她臉朝向丁書瑤,問,「一晚上幾次?」
丁書瑤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說什麼。
「你們什麼意思呀?什麼戰果什麼幾次?」
「就是你跟你夫君呀。一晚上兩人那個多少次呀?他能不能滿足你?」
「噗……」丁書瑤將口中的粥噴了出來。剛好噴到對面坐的陳躍身上。
「哎呀!」陳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手忙腳亂地拍著胸口的粥,一臉郁悶。
「哈哈哈……」吳紅月和程綠蘿則不厚道地大笑起來。特別是吳紅月,手還把桌子拍得「砰砰砰」作響。
而坐旁邊的周敏和吳清輝也捂著嘴角笑。
丁書瑤的臉都綠了,算是明白這兩人的意思了。她昨天只是幫錢旭療傷而已,這兩個女人不知道腦子里裝的是什麼,竟然往那個方向想!
「笑夠了沒?」
「沒,哈哈哈……夠了夠了,哈哈哈……」吳紅月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她笑得眼淚都出來。
良久,這兩人終于止住了笑聲,不過臉上還帶著可惡的笑容。
吳紅月將手搭在丁書瑤肩上,一副姐倆好的樣子,「書瑤,我說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昨天你看你把你家夫君整得,嘖嘖,那慘叫聲,讓我們都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你昨天究竟對下了多狠的手呀,讓他今天竟然下不了床了。」
程綠蘿也插嘴道,「書瑤,你要溫柔點,這樣太暴力可不行。」
丁書瑤臉都黑得如同能滴下墨來一樣,額頭的青筋暴起,很有把這兩個女人抓起來打一頓的沖動。不過,她深吸了一口氣,待情緒平穩了一些才說,「我幫他療傷而已。」
「療傷?療什麼傷?」吳紅月擠眉弄眼地道,「怎麼療?」
程綠蘿則對她曖昧地笑。
「夠了!我說你們兩人真是夠了!」
「不夠呀,說說呀!」
丁書瑤覺得跟這兩人生氣絕對是蠢人才會做的事,于是,不管那兩人說什麼話,她只當她們是空氣,淡定地吃著早餐。
見她不理會人,吳紅月和程綠蘿這才正經吃飯,沒再戲弄丁書瑤。
吃完早餐,她問兩人,「對了,我要在這里多逗留兩天,你們呢?」
「要多逗留一此時間呀?」吳紅月嘻嘻笑著,「好呀好呀!」
丁書瑤就不再理會這兩人了,轉過身就向樓梯上增。
吳紅月在後面大聲喊,「要節制,多注意身體呀!」
丁書瑤︰……
丁書瑤到樓上後,錢旭還睡得正香。她靈氣也恢復了,飯也吃飯了,便盤起腿幫他療傷。
錢旭的傷勢極重,是以她花了整整一日兩夜的時間才治好,而經脈上的傷就要靠他自己了。
「謝謝!」錢旭鄭重地朝丁書瑤行了一禮,這幾天時間來,如果不是丁書瑤沒日沒夜地幫他治療,他的傷恐怕沒這麼快好。不過,經脈上的傷卻恢復得極其緩慢,現在他也只能吸收一點點靈氣,因此丹田內還是空空如也。
「不必客氣!」丁書瑤毫不在乎地道,然後又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那天的事,錢旭一臉苦笑,「我的仇家來尋仇了。我被三個結丹修士追趕,僥幸還留了一命,然後把賣自己給百仙樓,之後事情你也知道了。」
見錢旭不肯多說,丁書瑤也不再多問。不過他能夠從三個結丹修士的追殺下逃出來,她暗想,這錢旭本事果然大!
「這段時間恐怕要麻煩你了,我經脈上的傷不知道什麼恢復,所以可能要一直跟著你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要去太玄宗。」
「你想進太玄宗?」
丁書瑤點頭。
錢旭從戒指空間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丁書瑤,「給。」
丁書瑤接過後奇怪地問,「這是什麼?」
「憑這塊令牌,可以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你也有這塊令牌?」丁書瑤很吃驚,原來錢旭手中也有一塊這樣的令牌。然後她又覺得這種令牌是不是太容易得到了,連丁家這種小家族都有一塊。
「這種令牌是不是很容易得到?」
錢旭微笑著說,「只有宗門內的元嬰大能才有資格發出這種令牌,你說呢?」
原來是這樣!不過丁書瑤對四大宗門並不是非常了解,所以這個還真不懂。其實這種令牌數量極少,總共也不會超過10塊,卻是天元大陸無數散修夢寐以求的東西。因為,有了這塊令牌,就意味著成為了太玄宗的內門弟子,一腳邁入高階修士的門檻。
這塊令牌是黑色的,一尺來長,方形的,中間刻著一個大大的「令」字,這個字寫得龍飛鳳舞,霸道無比。丁書瑤多看了一眼,便發現是元嬰修士寫得。
而至于錢旭為什麼會有這種令牌,丁書瑤倒是沒多問。畢竟很多事情她也不能什麼那麼多嘴,什麼事情都去打听。
錢旭下樓的時候,也發現了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先是陳躍淚眼巴巴地跑過來,問他身體有沒有好不好,然後又偷偷問丁書瑤有沒有欺負他。
然後是紫魅宗的那幾個女修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同情,還過來安慰他,仿佛他受了什麼虐待一樣。
于是錢旭就去問丁書瑤怎麼回事,丁書瑤只是跟他說,「他們吃錯藥了。」
錢旭也沒將這種小事放在心。
錢旭外面的傷好了以後,大家開始出發了,不過這次他們這次是騎馬去的,因為這里離太玄宗還有很遠的路,如果單靠走路的話,走半年都不一定能到。
當然這里的馬不是凡間的馬,而是速度比凡間的馬要快好幾倍的靈馬。這些馬從小在靈氣充足的修仙界長大,吸收了不少天地靈氣,後來慢慢變異成了靈獸,雖然不能進階,但是好歹也是靈獸。而且市場上的價格也便宜,因此這種馬便成為低階修士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比如昭定城的丁家方家和已經被滅族的金家都養著這樣的馬。
丁書瑤之前不騎馬而是選擇走路,一是因為時間充裕,二來她原來的計劃就是中途買馬。
一行七人騎著馬,還是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到離太玄宗最近的小鎮,這小鎮名叫太安鎮,因為靠近太玄宗才出名。小鎮面積很大,人口也多,街道兩旁全部都是店鋪,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很是熱鬧。這些人中,有不少穿著太玄宗弟子服飾的修士,當然沒有穿宗門服飾的修士更多。
一進小鎮,吳紅月朝丁書瑤拱了拱手,道,「我們在此分手罷,我們四人現在就要去太玄宗。」
吳紅月四人要直接去太玄宗,而丁書瑤要等太玄宗開門收徒時再去,因此兩方人馬只能在這里分開。
「好!後期有期!」
「後會有期!」
這四人揚起馬鞭,很快消失在大路上。
錢旭對太安鎮相當熟悉,于是,帶著丁書瑤和陳躍左拐右拐,然後來到一家客棧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