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濼遲遲找不到解決方法,心情也變得煩躁,便想出去隨便走走。漫無目的的閑逛,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片樹林。
隱隱的听到樹林方向有人在講話,不知怎的,顧濼便鬼使神差的慢慢靠了……
只走了幾步便听到一個人說道「陳師兄,請再寬限幾天,樊師祖這兩天都在閉關,我很難將藥下到茶里。」
!顧濼不小心踩在了一節樹枝上,發出了斷裂的聲音。
「誰在那里?!」
不好,被了,顧濼掉頭就跑。憑她的記憶,現在大喊著,對方口中的陳師兄,便是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煉器峰的陳師兄!
怎麼這麼倒霉,听到了他們準備陷害樊師祖的秘密!思考著如何月兌身,腳步卻未停,這陳師兄已經煉氣期五層,會法術的啊,怎麼斗得過他!
「站住!」~听聲音只有那陳師兄一個人追上來了。
顧濼思邊跑邊索著「怎麼辦?我唯一比他強的可能就只有神識了,只要他沒有單獨修煉過神識,那神識修為必然和自身修為層次相當,而我一年前神識便已突破煉氣期六層水平。如果是神識進攻,一定可以勝過他。」
顧濼想罷便開始凝煉神識,匆忙之下只來得及凝練一根針,陳師兄便追了上來,可惜她修為太低跑不過他,只有出其不意的搏一搏了。
略一思索,顧濼便停下腳步,回過頭裝著一副驚嚇過度卻又極力隱藏的樣子,道「原來是陳師兄,不知叫師妹我有什麼事?」背地里卻控制著神識凝練的針向他移動。
「顧師妹,陽光大道你不走,偏偏跑到樹林里听別人談話?說!你都听到了什麼?」
顧濼趕快裝著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道「听到什麼?我就走著走著听到一個人大叫‘誰在那里’,還以為有人在那里方便,我一女子見到多尷尬,所以便趕快跑開了。原來是陳師兄在那里,還請師兄不要怪師妹我莽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師兄冷笑了一下,明顯是不相信顧濼的說辭,「哦?這麼說你什麼也沒听到了?」
「是的,是的,我什麼也沒听到。」顧濼口里答著,眼楮卻緊盯著陳師兄,見到他右手微微抬起,心想「糟糕,看樣子要放大招啊,我這還沒突破煉氣期四層的小身板肯定受不了,不行!一定不能讓他放出法術。」
想著便準備控制凝煉成針的神識刺向對方的識海,此時此刻再也不能管什麼門規不能同門相殘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正途。
就在顧濼將神識刺向對方識海的時候,對方的法術也放了出來,只見一個巨大的水球朝她砸來,實在太快了,腳步移動不開,腦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完了,我要掛了,不知是徹底死了還是能再次穿越?」然後就昏了。
痛!渾身都好痛!「我這是又穿越了,還是死了?」顧濼思索著,慢慢的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幔帳,旁邊還站了一個人,「咦?不對,嚴師叔怎麼在這里?難道我沒死?」
「顧濼,你醒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陳遠山會攻擊你?」嚴師叔沉著臉低聲問道。
顧濼想扶著床坐起來,可是一動就渾身都是錐心的劇痛,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嚴師叔看著也有些不忍,便說道「躺著不要動,你渾身經脈盡斷,不死已經不錯了。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吧!」
听了嚴師叔的話,顧濼心頓時涼了,這就算不死也得成廢人了啊!
顧濼斷斷續續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講了出來,不過未提自己修煉過鍛神訣,只是說在顧家時練過修煉神識的功法,所以當時生死之間為求一搏,便用神識拼命攻擊對方的識海,後面便昏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嚴師叔嚴肅的說道「你所說可能保證是事實,你也知青蓮派嚴禁弟子私斗,又涉及到同門弟子暗害門內結丹長老,一經輕則要被廢除修為、逐出門派,重則要被判處極刑、性命不保!」
「嚴師叔,弟子所說句句屬實,我可以發心魔誓!而且師叔,您完全可以找人對陳師兄搜魂,就能證明弟子所說是否屬實。」
「陳遠山已經死了,沒辦法搜魂了!」
「什麼?那我發心魔誓吧!弟子顧濼發誓今日所述句句屬實,如有半句不實則今生修為不得寸進!」
嚴師叔看顧濼發過誓後,態度便緩和了下來,說道,「既然是有人想要迫害樊師兄,那這件事必須要徹查,一定要查出當日和陳遠山踫面的弟子是何人。你真的沒有見到那人?」
「嚴師叔,我當時連人影都沒看到就被陳師兄了,光顧著逃跑了,不過弟子記得那人的聲音,如果讓弟子再听到一定能認出來。」
「好,我去稟告掌門徹查此事,你先好生休養。」
嚴師叔離開後,趕快內視,確實如他所說,經脈盡斷!稍一運行靈力便感受到錐心的疼痛,完全不敢運功。
沒辦法只能干躺著,顧濼看著這個床好像是自己的床,想著「來青蓮派近四年,這個床就是個擺設,還沒有正經躺在上面睡過覺,」想著想著便慢慢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沉的聲音將顧濼喚醒,「顧濼,你听听門外哪個人的聲音是你在林子里听到的?」
顧濼仔細凝神傾听,分辨交談的兩人的聲音,確認了一人,告知了嚴師叔後。便見嚴師叔轉身出了房間,一聲高喝便命人捉住了那名叫李維的弟子,之後便感覺人都離開了她所在的院落。
昏昏沉沉又睡了,睡夢中顧濼感覺有人在模自己的身體,不禁一下驚醒了,一青袍青年立在床邊,正在查看自己的身體。
「你醒了?這次多虧你了陳遠山和李維的陰損計謀,否則我這一身修為都將廢掉了,放心吧,你這一身的傷我會幫你只好,也算還了你的恩情。」
顧濼心想,「看來這位就是李維口里的樊師祖了,他們為什麼要害他呢,長的這麼好看的人,怎麼會有人想要害他呢?」
顧濼還未緩過神,便自己被樊師祖抱著走出了房門,然後便凌空飛行。
一看飛到了空中,嚇得顧濼趕快閉上了雙眼,本來她是想縮在樊師祖的懷里的,可惜渾身的傷痛讓她連動都不敢動。
不多時樊師祖便降落,走進一洞府。說道「這里是我的洞府,你渾身經脈盡斷,需要每日服用一顆斷玉續筋丸,連續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並且在這四十九天內要一直泡在接骨草、續脈金花等十多種草藥配置的藥浴中。」話落便將我放到一個床上,又說道「你先在這里休息,我要先去煉制一爐斷玉續筋丸,並配置一些藥浴,然後才能開始為你療傷。」
顧濼躺在床上等著樊師祖,不禁想到「這位樊師祖看起來人不錯啊,怎麼會有人想要害他?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治好傷,真久啊!不過已經很不錯了,自己本來以為以後只能做一個廢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