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她還在這里坐著,他們就這般的不客氣了。私下里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呢?
這一晚雪涵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她不是韓劇中的女主角會被人抱起來送回柔軟的大床上,在江家,她就是睡在地上也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
視若無睹,底下的佣人自然是百般的看輕,雪涵也不惱他們,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是打工的,誰會去討好一個失寵的呢,沒有好處的事情白痴才會做。
雪涵早上起床後,打了越洋電話給媽媽,媽媽的聲音听起來很精神,母女兩人說了一會兒。
雪涵很開心的說晚上會電郵給媽媽看她和辰希的結婚照,果然哄的媽媽開心的不得了。
掛了電話後她又沉默了片刻,廚房里傳來咕嘟咕嘟的煮粥的聲音,佣人冷冰冰的說早餐好了,雪涵哦了一聲坐在那里沒動,結果換來一個+.++白眼,她只當作沒有看到繼續想自己的心事。
雪涵抽空回了一趟夏家,那些古色古香的舊房子,空氣中彌漫著的時光沉澱下來的幽靜芳香,讓她的心漸漸安謐沉靜下來。
在閣樓上雪涵躺在靠著窗子擺了一張小竹椅,蕭琪托腮趴在欄桿上,姊妹兩人慢悠悠的說著話兒,時間仿佛回到以前一樣,那時的蕭琪是夏嘯辰一個好朋友的女兒,由于自己感染重病不幸離開蕭琪,從此後蕭琪就在她家寄宿。
全家人都對雪涵懷有敵意,唯獨只有蕭琪不會。從那時起,蕭琪和雪涵就以姐妹相稱。
現在的她們,卻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歡樂了。
雪涵真想就這樣一直躺下去,可是她不能江辰希這幾天每晚都回來,她若是待在夏家倒像是和他慪氣似的。
「姐,你和姐夫……過的怎麼樣?」蕭琪忽然扭過臉,黃昏的陽光給她的小臉上灑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雪涵恍然間,這個小妹妹好似也長大了……
雪涵溫婉一笑,手中的書舉起來覆在臉上,「還好。」
蕭琪孩子氣的一笑,跑小狗一樣扒住她︰「姐,姐夫長的這麼帥,人又溫柔,你真有福氣!你不知道,凝儀都要氣死了,房間里的首飾盒都摔了!」
雪涵依舊是無動于衷的躺著,小妹歡快的聲音似乎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微微的漣漪,她不喜歡議論是非,但她喜歡听這些話讓她很愉悅。
「我就說,長的再美有什麼用?還是像姐你這樣,文靜溫柔,滿月復書香才最討男人的歡心!這不,姐夫不還是娶了你,對你還這樣好呢!我都羨慕死啦!」蕭琪得意洋洋的說著,卻沒注意到雪涵看著她正是一臉促狹的笑意。
「我的小妹妹看來是真的長大了,已經開始研究怎麼討男人歡心啦?」雪涵微微歪著頭,書半遮了臉,露出一雙深潭一樣的漆黑雙眸,面上竟是難得一見的俏皮神色。
蕭琪看的一愣,夏家唯有雪涵姿容最差,可是剛才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態,連蕭琪這個日日對著大美女凝儀的人都看的心動,更遑論別人?
心底似乎爬出來小小的螞蟻,在一下下的噬咬著蕭琪的心髒,她有些慌亂,向來自詡自己美貌高于雪涵,她怎麼會去嫉妒她?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心里小小的爬蟲,越發的煩躁起來,雪涵看她神色不對,坐起來輕輕握住她的手︰「蕭琪,你怎麼了?」
那樣溫潤如玉的觸感輔一踫到她的手指,蕭琪就陡地一個激靈清醒,面上是一貫嬌憨可愛的笑意︰「姐,你剛才真美,我都看呆了!」
「去,又來編排我。」雪涵瞪她一樣,卻又愛憐的摟住她︰「蕭琪,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蕭琪一愣,軟軟答道︰「姐,我現在看到的男人都是紈褲子弟,爸爸要是要我嫁這些草包,我干脆做尼姑去!」
「傻丫頭。」雪涵心疼的撫模著她的頭發︰「若是有喜歡的人,就要爭取在一起,你會很幸福。」
蕭琪眯著眼楮笑︰「那我也要找一個比姐夫更帥更好的人才告訴你,我才不要被你比下去呢!」
「好啊,我家蕭琪這麼好看,尋常人才配不上呢……」雪涵跟著蕭琪笑了起來,那樣的笑聲在這里經久不息,在每一根有了蟲蛀的木梁上,在每一朵花開的瞬間不停的回蕩。
雪涵從來不知道,有一天,這里的一切都會消失,包括那些年輕的笑臉。
直到江家的時候,雪涵臉上開心的神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江家沒有人會好心的給她留晚餐,雪涵不餓直接上樓去。
到二層拐角處時,目光不由得向他的書房望去,還是一片漆黑他還沒有回家,雪涵吁了一口氣,接著卻又好似有了淡淡的失落。
她低著頭推開臥室的門,按亮房間里的燈卻被嚇著呆住了,那人正躺在他們的豪華大床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你,怎麼在這里?」雪涵穩艱難的保持了平靜,從他們發生關系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他還是第一次進臥室來。
「這是我的臥房,我不需要經過你的許可吧。」他枕了手臂,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著她。
「當然不需要。」雪涵微微一笑,轉身走到衣櫃前去取干淨的睡衣。
「你沒什麼想要問的嗎?」。江辰希見她還是和以往一樣,不由得皺了眉。
「問什麼?」雪涵一邊說一邊挑選衣服。
要和沈一帆去戶外寫生,就要穿的運動舒適一點,她心思沉浸在這里,卻沒有他已經發怒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這一段時間好像過的很充實。」他聲音里染了些許的薄怒,沒想到她在面對這樣不堪的事情時,還可以這般的繼續她舒適的生活,這一點讓他十分的不爽。
她到底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為什麼這般公然的在外面亂來,甚至光明正大的**了一個,讓人稱呼二嫂擺明了像古代的老爺收側室卻還沒把大房放在眼里吱都沒有吱一聲一樣,怎麼這個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