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沖說道︰「我的娘子,有我保護,會出什麼事。」
紫竹在一旁听的心底忍不住發笑,忙將王子沖拉開,啐道︰「和一個孩子,你較什麼真。」
辛追道︰「紫竹,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經十六歲了。」
紫竹笑著道︰「十六歲本來就還是孩子,辛追,听你爹說,你一個人帶著族中的老弱婦孺躲避了惡龍的殘害,不錯不錯,看來你已長大了。」
辛追得意地道︰「在我的保護下,他們絕對不會出半點事,就算是那頭惡龍來了,我也不怕,我會用生命去保護我的族人!」
紫竹看著這個懂事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模他的頭,然後不住地點頭。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辛追拍開紫竹的手,說道︰「都說了,我不是孩子!」
紫竹只得苦笑,*說道︰「好吧,你不是孩子,你是個小大人總好了吧?」
辛追這才算是答應了,然後仔細地在紫竹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問道︰「紫竹,你真的沒事罷?」
紫竹說道︰「我沒事!有子沖在,他會保護我的。」
辛追白了王子沖一眼,說道?︰「就憑他,不要紫竹保護就好了。」
王子沖哼了一聲,鄭重地說道︰「你可以用你的生命保護你的族人,我也可以用我的生命去保護我的娘子!」
辛追被他突然釋放的氣勢嚇了一跳,愣了一下,隨後拉起紫竹的手,說道︰「走吧,紫竹,我們去你的家里,你上次說要帶我去看飛蛇獸的」
紫竹說道︰「嗯,我們走吧!」任由著他拉著,向著另外一片洞壁走了。
走了片刻,身後的王子沖卻還站在原地,紫竹回頭看他一眼,輕輕一跺小腳,說道︰「你怎麼不走啊?」
王子沖轉開臉去,說道︰「我自己的娘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氣得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聞言,紫竹不由呸了一口,說道︰「胡說什麼,也不怕教壞了辛追!」
說著,走將他的雙手牽起,在他的耳邊低語道︰「所有的路,都只有與你一起走,我才會開心!」
她話說得樸實,卻帶著滿滿的溫情,王子沖微微一笑,然後沖辛追說道︰「小子,以後不準再拉我娘子的手,不然就不要你來我家里玩了。」
說完,竟是不管後面一頭黑線的辛追,自顧自地拉著紫竹進入了洞壁中。
辛追在後面咬了咬牙,憋紅了臉︰「呸,小氣鬼,紫竹怎麼找了這樣的男人」
第二日,天剛亮,門外便傳來了熱鬧的慶賀聲。
為了慶祝惡龍被斬殺,蛇族人與沙族人第一次面對面地接觸。
一接觸,沙族人便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感覺,蛇族人雖然人形蛇尾,但是心地卻是十分善良,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那位女族長更是又美麗又和藹。
吱呀——
門打開了,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少俠,你醒了麼?」那女子試探性地問道,擔心打擾到李玄的休息。
李玄睜開眼來,一張美麗的眼楮就出現在眼前。
「你是誰?」
「我是紫竹的貼身侍女,她讓我代替長老來照顧你。」
「紫竹太客氣了,其實我沒多大事的。」
「就算是鐵人,經過那麼一場大戰之後,只怕也會有些有所損耗,更何況是人。你身子看起來雖然無恙,但若是不妥善照顧,以後出事了只好自個兒捂著被子哭了。」
她極為隨意,幾乎是隨口說來,並沒有加以任何的思考。
听在李玄耳中,只覺這女子頗為自然,頗有些與眾不同。
李玄不去管她,問道︰「外面是在做些什麼?」
那少女道︰「你幫我們殺了惡龍,外面他們都在狂歡呢。紫竹讓我來看看,叫我把你也帶上。」
李玄說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你帶我出去吧。」
兩人一路出了門來,那些人見到李玄,紛紛點頭示意。
而一些膽子大的少女,更是大著膽子走上前來,想拉李玄的手。
但這些人剛剛靠近李玄,便被身邊的少女一眼瞪了回去。
兩族的族人分列兩邊,在中間形成了一條通道,少女帶著李玄向著通道中行去。
很快的,紫竹、王子沖帶著沙族族長迎了上來。
「李玄,你醒了,身子好點了麼?」
李玄拍拍王子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王子沖安心地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快快來與我們一起慶祝吧。」
李玄向著沙族族長行了一禮,沙族族長點頭說道︰「來,請上座。」
幾人一一坐定,當即便有蛇族的少女走了上來,然後翩翩起舞。
李玄對歌舞並不了解,看了一會兒便覺索然無味,于是便將頭轉向了一邊。
這時,孟清舞與應彩兒卻突然同時出現在了心頭,李玄當即轉頭問道︰「紫竹,與我一起來的那兩位姑娘呢?」
沙族的大族長說道︰「少俠不用擔心,老夫已經吩咐族人好好照顧兩位姑娘,她們身上的傷勢不重,好好照顧一段時間就好了。」
李玄放下心來,說道︰「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紫竹說道︰「既然放心了,便與我們一起看看歌舞吧,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李玄說道︰「我對于歌舞並無涉獵,反正也不懂欣賞,不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紫竹說道︰「只要你看得開心便是了,沒必要非要去計較那麼許多的。」
王子沖說道︰「對呀,紫竹說的對,看歌舞便只是圖個開心而已。」
紫竹說道︰「你看,看的都呆了。」
王子沖臉上一紅,嘟囔道︰「哪有?」
他窘態畢現,倒是讓眾人忍不住一笑,接下來的歌舞似乎更沒有什麼意思了。
李玄擔心兩人的安危,便早早地告別了兩人,然後去找孟清舞兩人了。
孟清舞兩人處在後院,房子雖然簡陋,卻都是找到人間的工匠所學會的。比起沙族人所住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孟清舞傷的不重,肋骨斷了幾根,經過李玄的接骨之後,這兩日已慢慢好了起來。
見到李玄,孟清舞緩緩點了點頭,問道︰「你沒事罷?」
李玄笑著道︰「我沒事!」
孟清舞說道︰「這兩日來,來給我們送飯的那些蛇族人,不時地回談論起你屠龍的事情。」
李玄笑著問道︰「他們怎麼說的?」
孟清舞說道︰「還能說什麼,都是些感激的話,你想听麼?」
李玄笑著回絕道︰「那倒是不用了。」向前走了兩步,「對了,彩兒呢?」
孟清舞說道︰「她剛醒來不久,身子還有點虛弱,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李玄說道︰「看來她傷的不輕啊,帶我去看看她吧。」
孟清舞點了點頭,隨後帶著他往後院而去。
到了後院之中,孟清舞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然後輕咳了一聲。
屋中的人听到咳聲,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問道︰「清舞,是你麼?」
孟清舞說道︰「是我,彩兒,你好些了麼?」
應彩兒說道︰「我沒事的,只是受了些小傷,過不了多久就會好了。」
孟清舞說道︰「你那還是小傷麼?你這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應彩兒笑了笑,不以為然,說道︰「好了,清舞,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孟清舞點了點頭,說道︰「李玄來看你了。」
應彩兒啊了一聲,隨後不好意思地鑽入被窩之中,李玄來到門口,與孟清舞對視了一眼,然後停在了門口。
「彩兒,你身上的傷無礙吧?」
應彩兒忙道︰「我沒事的,李大哥,你就放心吧!」
「你沒事就好,好好養傷吧,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應彩兒嗯了一聲,便不了,孟清舞微微苦笑,與李玄對視一眼,然後便看到李玄大步邁出門去。
接下來的幾日里,三人在沙族人與蛇族人的關照下,過得十分開心。
應彩兒與孟清舞身上的傷也慢慢好了起來。眼看著兩人傷好,李玄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蛇族人與沙族人共同經歷了這樣一件事,關系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兩族人決定結成聯盟,共同抵御來自外界的攻擊。
眼見此間諸事已了,二人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李玄不得不考慮一下下一個要去的地方。
據沙族的人所說,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條大冰川,存在了無數的歲月。
那條冰川充滿著無數的奇妙故事,而且處處有著難以預料的艱險,三人不得不謹慎。
在遙遠的太古時代,黃帝與蚩尤都還是孩童之時,一個人的名頭已經響徹了整個天下!他就是大河之神河伯!
大河之神河伯有個冷颼颼的名字,叫做冰夷。這個名字從他出生便伴隨著他,听到這個名字,所有的人幾乎都可以想象他一臉冷漠的樣子。
他是一條古老高貴的龍,由昆侖山上的冰雪孕育,人們他是最早下界的神靈,主宰大河的廣大流域——從昆侖山的冰川一直到渤海沿岸,地盤差不多貫穿了中原的北方。
在遠古時代,中原人對天國的信仰就是從對冰夷的恐懼開始的,因為他主宰的河流喜怒無常,威不可測,人們倘若怠慢了對他的獻祭,就會有一場滔天洪水。所以古代中原人在還沒學會觀察天象時,就已經知道崇拜他了。
冰夷資格如此之老,以至他自稱為「天的長子」,昆侖山上的諸神也都承認這一點,並且還尊稱他為神伯。據說,黃帝自命「天子」的時候,特意征求了冰夷的意見,在得到十二個美女之後,這位高貴的河神慷慨地同意了,他說︰「以後帝王可以稱為天子,不過你們都要記住天的長子是誰。」
從那以後,中原的帝王都要祭拜和供奉他們的這位兄長,後來就有了「真龍天子」一說。真正見過冰夷龍顏的人也都是開國的帝王,而且他雖然古老,但形象卻像純淨的冰一樣恆久光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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