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天面無表情，手上重復著一個單動作，眼楮緊緊地盯著凰念妃流出的眼淚。
她流淚了……第一次流淚。
「不可能了，凰念妃，我愛你愛到骨子里去了，不可能放過你。」沉得只有兩個人听見的聲音響起，帶著全身心的堅定。
凰念妃驚詫地抬起紅紅的雙眼，「為什麼？」這也不能怪凰念妃太遲鈍，她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這跟她腦中的橋段完全不一樣。
「我第一次遇見你時，比你知道得早……」帝昊天只說了這一句話，就不再言語，輕柔地把凰念妃放在副駕駛座上，就大步繞過車頭，上了車。
凰念妃抽著帝昊天拿出來的紙巾，抿了抿鼻涕，眼楮紅紅的，剛哭過的凰念妃地坐在那，眼楮盯著交纏著的手指，呆萌呆萌的。
哭過了……腦子被一抽一抽得疼，只好安靜一會，緩緩勁兒……
帝昊天唇角自然地勾起一笑，跟凰念妃待過的人都會喜歡上跟她在一起的時光，很自然，很歡樂，就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唯獨那個氣氛就讓人心醉了。
「現在想去哪？之前，我情緒太激動，呵，一听到你喜歡上了別人我就舉手無措了。」
帝昊天自嘲地笑了笑，確實，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感受過，那種有爪子撓心撓肺的感覺。
凰念妃確實有能把人氣死的能力，有些時候她的觀念很奇怪，完全和普通人的思維不同。
她，有她自己的中心羅盤，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凰念妃抬起頭飛快地看了帝昊天一眼，「回學校。」帶著很重的鼻音說話，揉了揉鼻子接著說，「我？喜歡別人？我喜歡上誰了？」
帝昊天撇過凰念妃一眼，手指微微磨蹭著方向盤的表面，這才剛告白？又忘了？果然是世界上最善變的生物。
「你說過，你喜歡豐烏龜！」聲音微帶著咬切齒。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烏龜，真搞不懂你，干嘛一直問我喜歡烏龜。」凰念妃疑惑地看著帝昊天，聲音濯濯。
又來了………
帝昊有點撫額想笑，對，你不喜歡烏龜……
「那豐紹辰呢？你不是喜歡他？」帝昊天看著凰念妃那坦蕩蕩的模樣，腦中有個大概的想法。
該不會……
凰念妃頭一歪，靠在舒服的椅背上，「豐大哥？喜歡啊，我也喜歡我的爸爸媽媽，也喜歡住在一起的凌微和尤萊啊。」
果然………
帝昊天好氣又好笑，自己居然也會期待了，呵……
「那這樣子說……你對豐烏龜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咯！」
「我不喜歡烏龜……你記性真差！」凰念妃腦袋掉下幾根黑線，對帝昊天一直說她喜歡烏龜感到無語。
人家常說，千年王八萬年龜，自己才不會喜歡那麼老的老妖怪呢！
帝昊天，「…………」
這妮子有時候理解能力強得嚇人，可有些時候，就像現在……讓人想鑿開她的腦袋，到處是什麼樣的結構才能這麼遲鈍。
「豐烏龜就是豐紹辰……」
「那豐大哥不就是萬年老妖怪了嗎？怪不得，長得那麼帥氣……」
帝昊天暴怒，「不準叫他豐大哥，他不配！還有，他有我帥？」
凰念妃看了爭強好勝的帝昊天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叫你大哥？帝大哥~~」凰念妃立即轉換聲調，甜甜地叫了一聲。
帝昊天手中的方向盤差點丟開，她叫豐烏龜的時候也是這種嗓音？找死！
「而且，你們倆個怎麼能比呢，豐大哥是溫潤儒雅的帥，而你……只有外表能看！」凰念妃眼楮轉了轉，又說道，「那你是什麼妖精啊？！」
「我啊，我是………」帝昊天剛想說下去，哎，是不是哪里不對勁？反應又怒。
「我不是妖精！」說完後又愣住，在凰念妃眼里，妖精是長得很帥的，她這樣問……是覺得自己長得帥？
凰念妃讀懂了帝昊天撇眼神的意思，連忙補充，「妖精有的長得很丑！」
帝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