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手帕丟得遠遠的,甜美的臉上連嫌棄的表情都變得可愛。
把放置在箱子里調制好的針筒拿起,瑾和看著影奴那變得蒼白的臉,終于揚起了泛起滿足的笑容。
影奴盯著那極細的針頭,眼中恐懼越來越大,全身開始不自覺的抽搐,恐懼感越來越加驟………
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兩個高壯的紅衣衛。
瑾和看著她,眼底冷漠凌然,身上的恣度是不容侵犯的高高在上……
針筒已經逼近到她的眼前--
影奴眼睜得大大的,聲嘶力竭地大喊:「瑾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欠你什麼了,我欠你什麼了!……」
喊聲之響愣住了在沙灘上的每一個人。
每天折磨她,鞭打她還不夠嗎!
她自認已經很乖巧地去執行那些**的指令。
讓她每時每刻都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就是想了結自己都做不到。
她已經夠慘淡了,難道還要把她一生完完全全地毀掉才罷休嗎?!
她………已經不想活了,為什麼就是不讓她有個痛快的死法……
空洞無神的眼中大顆大顆眼淚掉下來,模糊了視線。
瑾和仿佛什麼都沒听到一樣,卷起影奴的衣袖,在布滿傷痕的胳膊擦了擦酒精……
「啊………」影奴絕望地嚎叫,撕心裂肺一般,淚水沖刷著臉,頭發亂散開,嘴唇在顫動。
讓按住她的紅衣衛都忍不住放松了些許力道,微微垂下眼簾。
瑾和漂亮的唇揚起,眼晴一直盯著影奴,「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說話間手中的針筒狠狠地扎進肉里,往里按進液體,瑾和發出似走火入魔的笑聲,滲得紅衣衛齊齊打個冷顫。
影奴張了張嘴沒發出聲,濕透了的臉上露出醉生夢死的神色。
全身力量失去,紅衣衛松開手,瘦弱的小人癱倒在沙上,手指無意識地輕動。
瑾和站起身,稚女敕的臉上出現不同如同齡人的冷漠高傲。
拍了拍沾在裙邊的沙礫,再也沒看倒在沙灘上,弓著身子的影奴一眼,帶領著紅衣衛高傲地離去。
凰念妃看著離去的瑾和,胸腔里突然升起一股洶涌的恨意,沖擊著大腦,眼前出現無數個幻影。
一張張畫面飛快地從眼前略過,腦中似要被擠爆。
這時突覺自己胳膊上出現一處細疼,就像有人拿針扎進血肉里攪動一般。
眼前的畫面消失不見,而空間里放置的影象也漸漸變得模糊。
凰念妃只覺眼前襲入黑暗,最後的一撇,只記得影象中倒在地上的影奴,眼神迷離,勾起的嘴唇微動。
……母後………
凰念妃睜開雙眼,觸到屋內由螢光牆傳出的微暗光亮,試探地握了握拳,真實的觸感傳入大腦。
她……終于醒了,試著動了動身子,沒任何異常。
撐著身子坐起,伸手按下床頭邊的星星按扭,房頂出現機械的聲響。
屋頂被完全打開,一層玻璃覆蓋上去,就像是雞蛋被剝掉殼,陽光灑進來,照亮了凰念妃的世界。
掀開被子,凰念妃下床,她現在急需見到人,問問自己到底睡了多少天。
有了上次的經驗,現在就是有人跟她說,已經睡了一個月,她都不會表示詫異了。
穿著棉制睡衣的凰念妃一手搭上扶手,走下旋轉樓梯,下到中途處,一眼就看到三兩個女佣在客廳里打掃。
女佣听到聲響抬起頭,看到凰念妃的身影,忙恭敬地行禮,「凰小姐早上好。」
凰念妃點點頭,眼楮卻一直盯著這幾個女佣的反應,一切正常,就如同昨天見到她那般自然。
身子踱到客廳沙發前坐下,一名女佣立刻端來一杯溫牛女乃放置在桌上,準備退下。
凰念妃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敲,清了清嗓子,「那個………今天陽光……挺好的。」
很突兀的話語在客廳里炸響,女佣腳步頓了頓,抬起的臉上閃過錯愕,反應後飛快地回答。
「凰小姐,今天……天氣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