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太妖孽 瑾和無常……(49)

作者 ︰ 嘟君

林蔭大道,尤萊走在前頭,挺直的後背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她時不時地回過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高大物種是否掉隊,每一次回眸,都會掛上她最美的笑容。

只是在扳回頭部後,那股陰霾的神色卻緊緊地籠罩得她的臉。

她叫尤萊,是尤新的。

她叫瑾和,後更名為黑玫瑰,是G國秘密組織的最核心種子人物。

十二歲時因連奪得組織六年的冠皇之餃,被確立為最具有潛力的種子,同時也被內定為組織頭領之位的第三順位者。

之後更是順風順水,處于高位,身後不僅有數不盡的護衛和佣人,她還有了人生中第一個有趣的僕人。

是給她殺手篩選六連冠抹黑的人,一場五百活一的殺手篩選的大賽,居然同時有兩個人活了下來……

冠軍?我看不過也只是個黃毛丫頭而已!這是組織里的一些優秀的老殺手對她不屑的評價。

她恨!明明可以創造奇跡,給那些人一個最響亮的大耳光,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小女孩給破壞掉了。

但成績優秀的她當仁不讓地登上冠軍寶座,成為組織大長老的關門弟子,殺手界的明日之星。

她從四歲時便開始殺人,從最開始的狼狽逃生,到那時的無上榮耀,真可謂是吃盡苦頭,多次命在旦夕。

十二歲……是她活這麼久以來,過得最風光的一年。

之後。她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個跟她一起從叢林里活下來的女孩,居然從思想上就非常抵觸殺手意識,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真是可笑至極,一個在殺手篩選中活下來的精英殺手,居然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既然如此討厭,為何又要來做殺手?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進殺手界。

這個認知生生的扇了她好幾個大耳光,一個誅是不懂的小菜鳥,居然在她手里活了下來。

當時還把她給吹得意識模糊,視線產生偏差。

只需一刀。在那個時候只要那個女孩給她一刀。恐怕什麼六連冠的狗屁話,她都得上閻王殿跟閻王再好生談論了。

可偏偏就是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居然說什麼「我不是這個世界」的鬼話?

一個殺人八年,訓練六年的種子殺手。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剛入門的小菜鳥……呵呵。這是在拿她消遣?

正巧听到長老們對那個女孩話語放棄的意思。她心頭一喜。

既然是一個放棄的殺手,那麼她的歸屬自然也就隨便了,當即她就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請求。

「把那個女孩給我。」幼齒的童聲……當時。她記得好像是這麼說的。

一個種子精英來討要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自然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只不過是過了半個小時,那個女孩就來到她的面前,卻對于坐在首座上的她視而不見。

身上那件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袍子破破爛爛的掛在她身上,上面還能看到鞭痕累累,只不過看得出來已經手下留情了,傷口很淺。

恐怕是長老動手的吧,只有那群老家伙才會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她強令侍衛把她壓著跪下,但那雙膝蓋就像不會彎曲的一樣,雖然在打著顫,但卻硬是頂住了一個成年男人的按壓力。

她想……也許能把她好好教,以後可以從事自己身邊最忠實的那條狗。

「真是有趣,再上了一個人,我要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她坐在瓖嵌著寶石的座位,拿起一枚由佣人跪著端在手上的葡萄,興致勃勃地開口。

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穿著髒兮兮的衣服跌跪在地上,卻又很快地跑著站起。

她一揚手,又一名侍衛上前,繼續她交代的任務。

跌跪,站起,很快又跌跪,又快速堅定的爬起來………

從始至終,那個女孩連一絲聲音都沒發出來,就算是最後那雙膝蓋磕出血絲,那張倔強的小臉依舊是保持著木訥呆愣。

當時她還十分驚訝,鬼使神差的問出口,「明明知道不跪拜就得受到苦痛,為何不低頭?」

腦海埋藏在最深處的聲音出現,很清脆甜美,就算是長時間的疲憊和痛楚也不能損之分毫。

「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風吹過,帶起被她剪至齊耳的短發飄揚,把身上的披風攏了攏,意識再次陷入深思。

出身罪惡低賤的她,最討厭別人說她不夠資格雲雲,為了讓別人不敢輕視她,苦練手上功夫,一步一步走上來,付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

她當時心里最邪惡的念頭慢慢的浮上來,站起身走下台階,來到被侍衛死死地按在地上的女孩面前。

「你們放開她。」小手輕揚了揚,三名侍衛連忙退開,讓出足夠大的空間。

地上那女孩一得到自由,當即便要踉蹌的爬起。

她眼里蘊含的厭惡越來越深,討厭不識好歹的人。

她只記得自己一腳將那女孩踩在腳底下,鞋底正觸向那女孩的側面,死死地踩住。

「放…開,放開……開我…」被踩在她腳底下的女孩口齒不清的開口。

就算是如此,語氣那股讓她非常討厭的高貴的氣息,仍沒有消散一分。

「不是說我沒有資格命令你嗎?嗯?」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兩分,立即得到回應,那女孩痛呼聲傳出。

「你…你依舊……不夠資格…!」

當時她在想什麼已經忘了,也許憤怒。也許陰狠,也許還是其他,只記得自己一腳便將那卑微的女孩踹得飛遠。

「從此以後,你就叫奴,一輩子也就只有伺候我這條路!不過只是一個卑賤的女孩,居然還找死!?」

她高傲的挑眉,眼角泄露出來的凶光證明她動怒程度,已經瀕于臨角。

「放……放肆!」伏在地上的女孩突然傳出這一巨響,在整個大廳里響起回音。

她直接愣住,看著再也無一動作發出的弱小女孩。眼里突然就跟打怪升級升起的憤怒值一樣。直線飆升!

快步走,抬起腳往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孩身上踹去,一下又一下的,直至氣消。

從大廳大開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夜幕降臨。有佣人端著干淨的溫水進來。在依稀可見的屋內跪伏在她的腳邊,拿起白色的氣巾,翼翼的擦拭著鞋面的髒污。

而侍衛悄無聲息的進來。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移走出去,再由佣人把那塊地方給擦拭干淨。

整一過程均是在黑暗中進行,她閉目養神,等著充斥在鼻尖的血腥味,慢慢消散之後才命令人開燈。

大廳內那扇巨大的宮廷水晶燈點亮,收拾狼藉的佣人已經退下,只有伺候在她身邊的兩名女佣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後。

舉目望去,原本那個女孩躺著的地方已經被收拾得一干二淨,一張價格昂貴的羊毛毯鋪在上面,連當時的一絲痕跡,都找不到。

她原本以為,那個女孩一定活不成了。

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你比她厲害,才能讓她臣服。

可沒想到過了一個星期後,那個本該被她打得重傷不治的女孩居然出現在她面前。

「我名為影奴,請主人示意。」聲音不再復之前的甜美,帶著難听的沙啞,與其他人無異地跪在她面前。

這倒是讓她驚訝地挑眼,只不過過了幾天而已,原本高昂著頭的白天鵝,如今也卑微的跪伏在她面前,甘願變成丑小鴨了?

只是………她依舊抬起腳,異常嫌棄的踹了,「我不需要。」

之後的每一天,都會有個弱小的身體跪伏在她的必經之路上,一遍一遍地重復第一天說的內容。

終于,在十天之後,看著那張被她踹得看不出原樣的臉,她笑了。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允許你做我消遣的玩物吧!」最後在她感恩戴德的目光下走遠。

組織不養無用之人,而既然進入了這里,就不可能再有出去的機會。

她就知道……沒有實力,無論在哪都是如螻蟻般的卑微的存在。

影奴……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縱使是她的姿色為上乘,但每每看到那張臉,她的心里都會升起一把無名火。

不過只是一個奴,要那張臉也沒什麼用處,與其留就在她眼前惹嫌,還不如銷毀的一干二淨,就留了她的身邊,做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影奴。

只是卻在她剛升起這樣的想法的隔天,影奴的臉就不知出了什麼事,整張美倫美化的臉被人劃花,連讓她看一眼都只覺堵心!

她的想法完全被人揣摩得通透了……她下巴高昂地看著跪在面前的影奴,笑得無聲。

第一次跪在她面前求收留,是知道了組織不留沒用處的人,又把她的心思揣摩得一干二淨,知道自己肯定會因為之前僅剩的那點興趣收留她。

這第二次,居然知道自己對她的容貌早已膈應很深,自己下手把自己那副容貌給毀得一干二淨。

呵呵……最毒莫過婦人心,這女孩不過也才區區十二歲,對自己居然也能那麼狠辣……

那麼,如果以後得勢,對于她的仇人……比如自己,是不是會更為狠辣?

這匹狼,她不想養大,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瑾和眼底的光越來越暗沉,看著跪在面前,雙眼呆滯無神的影奴,嘴角緩緩勾起最為親和的笑容。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罪惡掐死在襁褓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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