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凌沐沐站于大廳中央,垂低頭不再言聲,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飛快地往二樓走去。
其實,自己比之還是很幸運的,唐初一得到了他一次,卻付出了與自己生命中最為緊密的人。
凰念妃得盡了帝少的寵愛,享盡了天下最為羨慕嫉恨的目光,可結果呢,最後卻落得一個吐字不清,落默離去的結局。
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別人,這是我的。
「撲哧」一聲響,凌沐沐突然癱坐在地,腦袋低低地垂著,看上去就是一尊木人人,沒有任何的生氣。
佣人們連忙圍,卻被坐在地上的給揮開,「讓開,都下去。」
聲音里透出佣人們從來未曾見過的脆弱和無奈,听上去倒是有那麼一絲令人心疼。
「少女乃女乃……」貼身佣人剛開口喚了句,便立馬被厲聲打斷。
「下去!都聾了嗎!」
呃,錯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
佣人慢慢散開,偌大的金碧輝煌的廳里,唯有凌沐沐一人聳拉著肩膀,坐在地上,獨自神傷………
二樓,臥室。
還亦如從前的牆體顏色,白紫相間的家具安然地擺放在位置上,米黃色的紗簾掛在關上的落地窗前,靜止。
帝昊天剛跨入這個房間,身形就僵住。眼底的意味枯澀不明。
目光掃過尺寸超大的床,腦海中自動泛現凰念妃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身下的模樣……
帝昊天跨入房內,轉身把房門關上,走到播放器前把手中光盤放置進去。
這里面……是什麼東西……
輪廓分明的臉上面無表情,只那雙深遂的眸子里跳動著濃烈的興趣。
能讓人花費那麼多的心血,應該不一般吧,希望不會讓他失望!
……………………
眼前是一片漆黑,空氣中還飄著極為濃郁的腐朽味兒,凰念妃用手掩住口鼻,按照著這條走廊往內部走去。
真的是見了鬼了。她剛才在上來來回回轉了將近二十多圈。只差沒大喊一聲芝麻開門,用作咒語了。
可那座妖塔,別說是門縫了,連窗戶都沒給她出來個瞅瞅。依舊是一副傻二愣樣的形象屹立在那兒。
後來還是她趴下來想听听遠方的動靜。看看那勞什子鬼影主有沒有擺月兌黑龍干爹的糾纏。
結果……她依稀听到「叭嗒」一個機械聲。地面突然如同兩扇小門似的打開,然後……這懸空在半空的戲碼是誰加的?!掉下去會死人的,造麼大哥!
她都已經在心里進行禱告八百八十八萬次。下輩子一定要做個好男人,到時候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結果……「哎喲,誰在這兒放了個蹦蹦床?還以為要摔成腦震蕩了……」
以上就是她掉下來的一連串現象……
凰念妃扶著牆循步往前走,前方依舊是漆黑一片,她在踏出每一步前都會用手中的刀在前方探路。
難不成這就是古塔內部?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往下掉的呀………凰念妃腦中疑問重重,最後只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讓自己信服,那就是……有地宮!
傳說中的那些地宮可都是有無數的金銀財寶,就是不知道這黑黝黝的,會不會直接出現幾個閃著鬼火的白骨。
大概走了多久,她也不清楚,反正在她即將要罵娘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點點光亮………
這時,凰念妃罕見的沒有想到寶藏兩個字,而是選擇提氣輕身,慢慢地挨著牆根往里走。
臉色逐漸變得凝重,那雙杏眼在黑夜里亮的可怕,里面的情緒與臉色無二。
她……聞到了血腥味兒!
尤萊終于徹底陷入黑暗中,意識就像一艘小船,在波濤洶涌的大海里,像一片葉子一般四處飄蕩,還時刻面臨著翻船的可能。
全身就像是骨折了一般疼痛,特別是手臂和肚皮處,傳來的卻是火辣辣的劇痛,就算是意識如今月兌離身體,但那種感覺,就如同……鑽入皮膚內層的蟲子一樣,沾之不離。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遇到故人,最後還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尾的。
粟,那時候他們都稱他為粟,健碩的身材和不凡的面孔,外加一雙如大海般的眸子……在當時,喜歡他的女生也如鯽過江,武力值是他們組最強的,也是他們組合里最強的那一個。
蜜排位第二,她可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孩子,全身小麥色的肌膚與引人矚目的肌肉,都是她勤奮鍛煉的證明,听說在A組,大家都叫她為老大,平時連見到她,身形都會忍不住哆嗦。
而林,那個在篩選中死掉的男孩,年紀比他們都要大,但實力只比她高上一點。
起初,她抱著有色的眼光進入這個組合,面對是自己最弱的事實,她在自卑的同時,又十分嘲笑年紀最大,但實力卻不高的林。
總覺得只是她年紀小而已,如果她也和團隊里的其他人年紀一般大,那麼她一定就不會是最弱的那一個。
如今想想,那只不過是自己在自卑的同時給自己找了一個,安慰的好理由而已。
這樣的想法保持了很久,直到………林死了。
為她擋下巨大的蟒蛇攻擊,自己喪命于獠牙之下。
雖然最後那條大蟒蛇被趕的粟殺死,但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生命中的一位伙伴,已經失去了的消息。
把大蟒蛇肚子剖開的時候,林那面目全非的尸體掉出來,那場面實在是太過于血腥,她吐了,還被粟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篩選結束後,粟就被組織直接選為種子殺手,入住組織內部。
一直到如今,她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重逢後的伙伴,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為什麼……他會對自己產生如此大的怨恨,因為蜜的死嗎…?尤萊在意識里苦笑,她也不想的……
耳邊傳來「嘩啦」一聲,接著吊掛在刑具上的尤萊瞬間從永夜中驚醒,一雙眸子痛苦地睜開。
「怎麼,這如今才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粟站于一米開外,已經恢復本來面貌的他笑起來更覺得可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