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那前肢真的只一下,剛踫到鬼影主的頭部,鬼影主就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出去。
「啊!史迪龍你作死啊!」鬼影主沒有預料到自己的手下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根本就一點防備都沒有。
就這樣直接飛了出去,竄進了草叢里。
史迪龍怪叫了一聲,臉上竟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只是………那怪叫的聲音怎麼听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貓兄站在原地,看了看自草叢中站起來的主人,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伙伴,遲疑了片刻………當即一尾巴就甩出去了。
「啊!大貓你干啥呀,把我都踹草叢里了!」只一晃眼,原本就好好站在原地的史迪龍,如今以重蹈它主人的後轍,死死地壓在它主人鬼影主身上。
史迪龍發出怪聲,用動物間獨有的語言在與大貓交流,分明是已氣到了極致。
而身著白衣的鬼影主,如今只有一根手臂伸出來,那如青蔥般的手指還在半空中揚了揚,居然還慢慢的做出了點贊的手勢。
大貓一看,完了,心頭都涼了半截,立即上前想上前把自己的小伙伴和主人都拉起來,雖然說不能恕罪,但好歹,受罰沒那麼重了不是?
這主人想把史迪龍給宰了,它還不得遵從他老人家意思?
可……看著正被史迪龍那粗壯的龍身壓在身下的鬼影主,大貓有點欲哭無淚……這主人如今不想把史迪龍給宰。改宰它了!
大貓是鱷魚腿,四條短粗有力的腿一搖一擺地往草叢里走去,那條尾巴還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誰?」突然,另一個方向的草叢里傳來這一聲問,听聲音正是來死亡松做客的黑龍先生。
大貓怕了,這輩子他就挨過兩個人的揍,一個是救他的主人,雖然平時總跟他小打小鬧的,還揚言想要吃了它,可不是還沒有證實嘛。
而這黑龍先生可不一樣。前天它就挨了他的揍不說。昨天居然還跟它的主人商量,說它和史迪龍誰的肉更香一點,還說什麼做火鍋。
所以如今一听到他的聲音,大貓就有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當即腿腳哆嗦得更為厲害。再一踩地上的石頭。整個大身子當即便摔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劃過天際,在無盡的森林里顯得無比的詭異。
手里拿著茶壺的黑龍先生走路左歪右倒地在森林里散步,其間似乎听到了聲響。才剛出聲詢問一句,那邊就沒了聲響。
黑龍先生是個什麼人,在同志面前嚴肅認真,冷酷無情,可一到了自己師弟的住所,加之喝了好酒的原因,整個人都有了飄飄然的感覺。
所以如今好酒助膽,黑龍先生剛想邁步前去,就听到里面傳出了一聲極其驚悚的慘叫。
「這個山頭貌似也沒有人吧,那就不必去了,準是鬼影主那家伙在作著誘敵大計呢,我才不去上那個當!」
黑龍先生端起茶壺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頓時酒香四溢,連周圍的空氣都像是染上了那一份醉意一樣。
當即身形一轉,又往其他地方巡邏去了。
听說,這座死亡松極其奇怪,常年彌漫的霧氣不說,甚至還有人說有時候可能看到有一座黑塔聳立在山上。
其高度甚至能夠戳破雲層,頂尖在雲霧上面,而他昨晚也詢問過鬼影主,誰知道這個家伙終日沉浸在他的茶藝之中,居然也只是耳聞其事,不曾去探查過。
所以他懷疑,這座死亡松根本就不是一座固定的山峰,而是在一種十分詭異的地形移動著。
要不然如果真有那麼一座黑塔,那鬼影主也不會沒有見過吧!
而外界之前也有些許傳聞,不過他都始終當做是唧唧之談。
如今看來,倒也不是全無道理,至少,這一現象就無法說清。
鬼影主眼光沉凝,突然望向遠方,原本看似帶有醉意的雙眼,此時早已清明一片。
薔薇,我只希望百年以後,自己有臉見你的義母了。
黑塔通往第六層的走廊里,凰念妃又親身經歷了一次觀看親口生吃蝙蝠的表演。
不過這一次她的反應更為強烈,整個人蹲在牆角吐得稀里嘩啦的,連眼角都不受控制的溢出了淚水。
而站在一旁的尤萊奇怪的看著凰念妃,眼里露出疑惑。
真是奇怪,就算是覺得眼前這一幕十分惡心,但反應也不必那麼如此大吧,居然還直接吐了出來,難道是失憶了半年,如今連最基本的本性都失去了?
而已經解決完溫飽問題的粟,看著蹲在角落里吐的凰念妃,突然笑著問了一句。
「薔薇,你連眼前生吃這一類都接受不了,那兩年前你要是如何生吃人肉的呢?」聲音里滿是調笑,卻不帶一分玩笑的情緒。
凰念妃身形微僵,強忍住身體不斷涌上來的嘔吐感,蒼白著一張臉緩緩回過頭說道,「是嗎……那應該就只是兩年前而已吧。」
就此一句話,粟和尤萊均是身體一僵,看著凰念妃的目光開始變得銳利起來,輕輕地抬起腳步慢慢地向那個女孩靠攏。
「哦……原來是兩年前的事情,你都快忘了那種感覺了呀……」粟聲音里依然是帶著輕松,但語調開始下沉,而尤萊眼里終于迸發出璀璨的光彩。
「嗯……呵呵,對呀,如今我都是相國大人了,自然那些恐怖的回憶就不必再去想它了,呵呵……」也許是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凰念妃」就連說話都打著哈哈,看起來嬌小的身體緊繃感十足。
「冒牌貨,難道你不知道嗎?薔薇在四年前時,就已經生喝過人血,只不過當時她發誓,這輩子,寧死不吃人肉!」
尤萊笑得嫵媚,仿佛壓在身上的那塊大石一下子就松了,就連說話都是帶著笑意的,令人放松,但內容卻讓蹲在牆角的那個人,突然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薔薇,瑾和,你從4年前就已經不在組織里了,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事情?可別胡說!」聲音里那抹凶狠分明,卻在如今,如何也唬不得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