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邵馳拽起林以菲就走。他的步伐很大,她跟不上,被拉扯的踉踉蹌蹌的。
「我不要去這里,邵馳你放開我!」林以菲掙扎著。
「你最好乖一點!信不信我現在這里將你扒光也不會有人管?」邵馳冷冷地說。
「你……」
「不信是吧?」邵馳邪笑著,抓著林以菲的領口狠狠往下一拉,雪白的肩就露了出來。
「啊——!」林以菲尖叫。
左岸的服務生們看來都是見過大場面的,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也個個都視若無睹,該干什麼的都在干什麼。
林以菲徹底死心了,本來,她還指望鬧出些動靜,就有人能出來制止邵馳呢。她忘了這里是左岸,是和外面的世界根本不相同的,地獄一樣的地方。當然,對于有錢人來說,這里是天堂。邵馳不是在嚇她,是在說真<的,今天,她即使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出面干涉的。
「邵先生您來了!」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彬彬有禮地沖邵馳鞠了個躬。
「把我的包間門打開,找幾個人守住門口,沒有我的命令,不管是誰都不要放進來。」邵馳說。
「是!」服務生領命而去。
這是,要干嘛?林以菲覺得自己的腿都在發軟。
「我親愛的前妻,怎麼了?太激動了沒法走路了是不是?來,你前夫我扶你!」邵馳不由分說地架起她就往樓上走。
一進包間,林以菲就被扔在了沙發上,門重重地合上了。
邵馳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邪笑著朝林以菲走去。
「不,你別。」林以菲跳起來,抓起面前的煙灰缸就向他砸了。
邵馳輕松地避開。
林以菲左看右看,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急忙繞著桌子,跑到了離邵馳比較遠的一邊。
「這是要跟我玩捉迷藏,你很有情調啊,我的前妻!」
「你,滾開!」
「滾開?你不應該張開雙臂擁抱我,急不可耐地求我才對嗎?我記得我們結婚三年,我一次都沒踫過你。你是因為耐不住寂寞才出軌的吧?這是我的失誤,我以為長了張苦大仇深的怨婦臉的只有怨恨,沒有yu望呢!」
听他說的越來越不堪,林以菲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閉嘴,給我滾開!」
「可以啊,我滾了!」邵馳邪邪一笑,踩著桌子就走了,狠狠一撲,將林以菲撲倒在了地上。
男人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林以菲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她拼命去推那個人,卻如蚍蜉撼大樹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不是沒有想過兩個人會有這樣的親密時刻的,三年前,在教堂舉行完婚禮,他們坐車回到邵家老宅。
「寶貝,去卸個妝,換換衣服吧,我在這里等你。」邵馳月兌掉外套,慵懶地躺在他們的婚床上,說到「這里」兩個字的時候,還一臉壞笑地拍了拍鋪滿玫瑰花瓣的床。
那時的她,一張俏臉含羞帶怯,假裝惱怒地瞪了邵馳一眼,就穿著婚紗進了化妝間。當她穿了他買給她的印有卡通圖案的睡衣,忐忑卻又充滿期待地出來的時候,臥室里,空蕩蕩的。
她以為他有事出去,就坐在床上等待,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他回來時,她欣喜若狂地撲向那熟悉的懷抱,卻被狠狠的推開。抬頭,對上他寒霜般陌生的雙眼,她生生地打了個冷顫。
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三十天,七百二十個小時,一切,卻已經天翻地覆。
「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林以菲絕望地哭喊著,推拒著。
已經狼變的男人不管不顧地抓住她的兩只手固定在身側,一口咬上了形狀美好的唇。
包間的門突然被踢開,兩個穿燕尾服的服務生被丟了進了,慘叫著倒在了地板上。
霍謹言如同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包間的門口,他劍眉倒豎,渾身都是殺氣。
「你……」邵馳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就被揪住衣領從林以菲的身上拉了起來,而後被狠狠一下子摜在了地上。
鼻子撞在了地上,又酸又痛,邵馳急忙用手一模,滿手都沾滿了紅色的液體。
「MD霍謹言,你今天死定了!」邵馳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啊,又是痛又是氣,從地上一躍而起,就沖霍謹言撲了。
霍謹言一閃,邵馳撲了個空,收不住腳步,一下又栽倒在了地上。這下,他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索性躺在地上裝死,這樣還能少挨一點打。
「怎麼?就這點能耐嗎?你不是空手道高手嗎?三年來天天泡在溫柔鄉,骨頭都被泡酥了吧?」霍謹言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死狗一樣的男人,越看越煩,忍不住向前,想給他補上幾腳。
胳膊被一只小手輕輕拽住,霍謹言轉身,看到林以菲含淚的眼。
「別再打他了,帶我走,好嗎?」。
霍謹言的顏色暗了暗,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林以菲的身上,攬住她的肩,「好,我帶你走!」
跨出包間門的剎那,林以菲看了仍舊倒在地上裝尸體的邵馳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的東西太多了,擔憂,怨恨,疑惑,但更多的是,憐惜。
他拋棄了你,跟別的在一起,你仍然愛他。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是愛著他。
林以菲,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執著的,讓我有些恨你了。
上了車,林以菲無力地靠在霍謹言的肩頭。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很嚴重,再加上霍謹言的體質喜熱不喜冷,車里沒有開冷氣,經歷了這麼一場風波,身心俱疲的林以菲漸漸睡熟了,頭一歪,倒在了霍謹言的懷里。腦袋蹭啊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滿意地睡去了。
她睡得香,霍謹言卻如同懷抱了個定時炸彈,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她非得要面向他的敏感部位睡嗎?還要靠的那麼近,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呼出的如蘭的幽香。
霍謹言感覺到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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