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示意不知何時出現在後面的寧熙。
「嗯嗯嗯!」寧熙清了清嗓子,「那麼,這個問題,就由專業的我來為你解答。」
「你?專業?畢業證沒拿到的家伙也敢說自己專業。」邵馳不屑地看了看寧熙。
「我沒拿到畢業證不是因為沒有能力,而是我的水平已經比校長都高了,沒有人能教得了我。不想有些人,一天的學都沒上過,比文盲好不了多少!」寧熙氣紅了臉。
「別跟我廢話,沒心情听,你要說什麼趕快說。」邵馳不耐煩地地說。
「給!好好看一看!」寧熙將一大摞資料扔到他懷里。
「什麼鬼東西?」邵馳接了,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眉頭越來越皺得厲害。
「知道了吧?你一個月前來我們醫院檢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征兆了W@。她不死心,幾天又來了,我們的大夫確認了她懷的是死胎,建議她立刻刮宮,不然以後恐怕連做媽媽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她死活不肯。大夫覺得很奇怪,把這事告訴了我,我本來想打個電話給你,讓你勸勸你呢。後來一想,你有一個比美國聯邦調查局都厲害的老媽,你這白痴就算什麼都不知道,她一定會知道。為了邵家後繼有人,她就算是綁也會把你綁來醫院的。所以我就等啊等,誰知道一直沒等到。我還以為邵嫌我這里條件不好,把兒媳送到別的什麼醫院去了呢。哎喲我的心啊,難過了那麼一下下。」寧熙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想不到,今天你自己來了,還說自己是被你前妻推倒流產的。呵呵,這下我才恍然大悟啊!想想看,她是有多愛你,寧願這輩子不當媽媽也要扳倒你前妻,讓你一心一意地愛她。這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憐啊,少年,遇到這樣的女子,你就從了她吧!」
寧熙還在那里叨叨逼逼,邵馳的臉已經鐵青了,他慌忙看向林以菲。
她安靜地站在霍謹言的身邊,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右腿的膝蓋擦傷了一大片,青青紫紫的。
「對不起,以菲,我誤會了你。」
「沒關系!」林以菲淡淡地笑。
「真的?你不怪我?」邵馳有些訝異地問。
剛剛自己那麼對待她,她竟然根本就不在意,還對他這麼溫柔的笑,果然她是太愛他了。
「自己懷孕的被人推倒了,自然會很著急了,這是人之常情。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關系的,邵先生不必介意。」
「以菲……」邵馳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別這麼叫我,我們不是很熟,請叫我,林以菲,或者林小姐。」
邵馳頹然地倒在了椅子上,「你這還是在怪我!你要這麼殘忍嗎?我們還剛剛一起回憶了我們的,以前,我們那麼好。」
「是我一個人在回憶,對于邵先生來說,只是听一個沒什麼趣味的,俗套的青春愛戀故事罷了!以前,我總想在你身上找回那個愛我如命的少年,對不起,打擾你了,以後不會了。我的邵馳眼中只有我,我的邵馳不會為了任何人為難我,我的邵馳,即使全世界都認為我是個壞,他也覺得我是個天使。他那麼愛我,我那麼想念他,可是,他在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死去了。以後,我不會再尋找了!」
「林以菲……」邵馳看著她,眼中有細碎的傷口綻放開了。
「呃,那個,」寧熙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邵馳,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男科大夫,要不要介紹給你?他成功治療了好多不育癥的男的……」
這個家伙就是有說一句話就讓人抓狂的能力,邵馳直接暴走,「老子不是不育,是家族遺傳性的精子活力不好,懂了嗎?」。
「遺傳病嗎?那還真是不好治。」寧熙惋惜地說,而後又八卦兮兮地問,「是你媽媽的家族還是你爸爸的家族啊?話說,你爸爸到底是誰啊?怎麼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
「姓寧的,你信不信我廢了你?」邵馳惡狠狠地問。
「哇,好怕!」寧熙躲到霍謹言身後,「謹言,他要打我,你快保護我!」
「被打也是活該!誰讓你嘴那麼賤!」
「霍謹言你大爺!老子這麼幫你,你都不罩著我點。一會兒別指望我給你家以菲處理傷口。」
「不勞大駕,我自己來。」霍謹言牽起林以菲的手就走。
「偽君子,你只是想趁機吃豆腐吧!別想丟下我,今天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連一頓飯都不請我吃嗎?」。寧熙嚷嚷著追了上去。
醫院的走廊安靜了下來,只剩邵馳一個人。他看著那個縴細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視線,走向陽光,漸漸就融化在了陽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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