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的時候,林以菲還在手術室里沒有出來。
林以寒坐在椅子上,瘦削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臉上淚水在肆虐,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那麼安靜的樣子,卻著實讓人的慌。
秦莫凡看著他,心痛,卻又無奈,只是攬住他的肩膀,不停地用手搓他的胳膊。仿佛通過摩擦可以產生熱量,可以給林以寒傳遞溫暖一下。
霍謹言在他們身邊坐了下去,眼楮直直看著手術室,此刻,他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問。
等著就好,醫生會給他最後的判決,無論那結果是什麼,他決定了,這個,他要定了。他要將她罩在他的羽翼之下,每一分每一秒都看著她,不讓她離開她的視線。這樣如同酷刑一樣的等待,他不想經歷第二次。
秦莫凡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忍,可又想不到安慰的話,于是說了~句,「寧熙剛剛進手術室。」
「謝謝!」過了好久,霍謹言才點了點頭說。
不知道了多少時間,樓道里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隊長,隊長!」天瀾帶著哭腔撞撞跌跌地了,金明勛攙扶著他,兩個人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
「怎麼回事?」秦莫凡一下子站了起來。
林以寒也吃了一驚,急忙查看他們的傷,「怎麼了?跟誰打架了?」
天瀾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還是沒有忍住,「對,對不起。」
「對什麼不起?不許哭?先說到底怎麼了?」秦莫凡厲聲說。
金明勛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哥,別哭,你很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想要急死我們嗎?勛兒,你來說。」秦莫凡點名。
「啊?」情急之下的金明勛張口結舌,更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追,人,黑衣,打架……」
天瀾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拍了拍金明勛的手背,用韓語說了一句,「我來說!」
「我們追到了那個送飲料的丫頭,準備送到警局去,快要到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車,在我們身邊停下。上面下來了好幾個黑衣人,他們劫走了那個丫頭。我們跟他們打了起來,可那些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對不起,隊長,是我沒用,連一個丫頭都看不住。這下,恐怕都沒法找到她了。以菲姐不就白白受苦了嗎!我對不起以菲姐,對不起大家……」天瀾難過的低下了頭。
「受過專業訓練的黑衣人?肯定很有來頭!遇到這樣的狀況你還不帶著勛兒趕緊跑,竟然去跟他們打架?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已經這樣了,萬一你和勛兒再出點什麼事,你讓我,你讓我……」林以寒說不下去了,他的眼楮都紅了。
「這滿身的血都打哪兒來的?傷到了哪里?快去找醫生看看。」秦莫凡抓著天瀾看了好一陣,還是沒看到他到底傷在了哪里,可他的豹紋T恤上明明是斑斑血跡。
「我沒受傷,這都是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鼻血和牙血。」天瀾恨恨地說,「我護著勛兒,媽的其他人都不戀戰,打倒我就跑,那家伙竟敢沖打勛兒。勛兒臉上挨了那家伙一拳!沒給我心疼死!好歹我也是全國武術散打冠軍呢,于是,我抓住他狠狠修理了一頓。」
這下,金明勛听懂了,抓著天瀾的胳膊晃啊晃的,眼楮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哥哥,很好!」
「都是別人的血?」霍謹言略一沉吟,「兩位可不可以再去趟警局,如果把你們衣服上的血液采下來做個分析,或許就能找到那些黑衣人的線索。」
「大叔,你怎麼也在這里?」天瀾瞪大了眼楮,「真是的,你那會兒也不幫幫我們,有你幫忙,或許那丫頭就不會被帶走。」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以為只是簡單的粉絲行為,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霍謹言誠懇地說。
「當然是你的錯,都不幫我們……」天瀾耿耿于懷。
「夠了!」秦莫凡推了他一下,「霍先生是在擔心以菲姐,所以趕到醫院來了。」
「哦?」天瀾恍然大悟,「霍先生莫非是以菲姐的追求者?不對啊,你不是昨天秦姝說要嫁的那個未婚夫嗎?你到底……」
「夠了,就你知道的多!趕快去警局吧!」
「哈?怎麼去?」
「我有朋友在那里,我打給他,讓他來接你們。」霍謹言拿出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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