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菲回到家,天快黑了,家里的燈沒有開,霍謹言還保持著她剛出去時的姿勢。
戴著眼鏡,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重大的事。
在陌城叱 風雲、呼風喚雨的男人,在此刻的林以菲的眼里,不過是個連自己都不懂得照顧的大男孩而已。
林以菲鼻子一酸,悄悄離開。
去洗手間洗了臉,確定不會被他哭過的痕跡,然後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笑容,這才重新去了臥室。
「啪」地一下開了燈。
霍謹言抬起了頭,眨了眨酸痛的眼楮,對著她微笑,「,你回來了?」
她本就偽裝好了的,可是,在他的笑容,以及那一句簡單的問候中,她所有的偽裝一下子就碎了。
如同一個受了委屈W@的孩子,她死死咬著下唇,還是抑制不住眼淚。
「,你……」
林以菲上前,抱住霍謹言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頭,無聲地哭泣著,整個人顫抖的如同風雨中的小樹。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霍謹言焦急地問。
心痛的要死掉了,可是,他沒辦法對霍謹言說實話。
邵馳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是會恨他自己為了報復邵蘭君而害她出事?還是會將所有的帳都算到邵馳身上?
他若真傷了邵馳,他的那個本就不待見他的媽媽,更加不會理他了吧?
這一生,霍謹言將沒有孩子,享受不了為人父的樂趣,她不能連他獲得母愛的機會都完全剝奪,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所以,所有的痛,都讓她一個人承受吧!所有的罪,讓她一個人來背負吧!
見她久久不出聲,霍謹言急了,不停地搓著她的背替她順著氣,「寶貝,別這樣,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我們一起來面對。」
「瀟瀟她,好可憐!」
霍謹言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松了一口氣,模了模她的黑發,「傻丫頭,你嚇死我了!」
「她可怎麼辦啊?」
不是她該怎麼辦,而是,我該怎麼辦?
「她會遇到她愛的,也愛著她的人的。不要再擔心了,好嗎?」。
「嗯!」
霍謹言抓著她的肩將她拉了起來,看著她的眼楮,柔聲說,「吃過飯了嗎?」。
林以菲搖了搖頭。
「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沒有吃飯?」霍謹言帶著責備的口氣說。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是嗎?」。林以菲不滿地嘟囔著。
「金助理會送外賣。」
「有我份嗎?」。
「當然沒有!」霍少雙手抱胸,傲嬌地翻了個白眼。
林以菲撲掐住他的脖子,晃啊晃的,「霍謹言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金助理拎著個食盒進來,听到臥室里的動靜,很大聲地干咳了一聲。
「好了,別鬧了,吃的來了,快去拿吧!」
林以菲佯怒,「又沒有我的份,我干嘛要去拿?」
「哇,你欺負病人!」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給我乖一點!」
「我很乖的呀,!」霍少賣萌模式開啟,兩只手張開放在下巴底下裝向日葵,眼楮blingbling眨著。
林以菲捂住眼楮,「拜托不要這樣,雖然很可愛,但這不是高冷的你的style!」
霍謹言泫然欲泣,「我這麼賣力,娘娘你竟然不喜歡!」
林以菲黑線,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朝著逗比的方向義無反顧地奔去了呢?
看到林以菲出來,金助理將食盒遞給她,又雷厲風行地走了。
「坐下來歇一歇,喝杯水吧?」
「不了,少,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
林以菲有些不好意思,「謹言他為救我受傷,所有的事都壓在你頭上了。」
金助理粲然一笑,「你不必自責!雖然事多,但總裁也給我加薪了。有錢就有動力,我做的很開心呢!」
「要那麼多錢干什麼?娶啊?」林以菲打趣地問。
「是!買好房子車子,等對的人到來。」
「真體貼,哪個能嫁給你就有福了!」林以菲感慨地說。
「林以菲!金旺!」霍謹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臥室門口,一副要將兩人吞下去的凶樣。
「什麼?金什麼?」找不到重點的林以菲驚奇地問。
「我還有事,先走了!」金助理一陣風一樣開溜。
剩下霍謹言和林以菲大眼瞪小眼。
「當著我的面跟我的下屬曖昧,你真有種!」霍謹言氣哼哼地說。
「曖昧個屁!」林以菲瞪他一眼,隨即,又八卦地問,「你說金助理叫什麼來著?」
「英文名字叫Jackykim,怎麼樣,高大上吧?」霍謹言挑挑眉,故意逗她。
「誰問你那個了?我是在問你他的中文名字!」
「剛我說過了呀,你自己沒听清楚的。」霍謹言一攤手,「我有什麼辦法?」
「你這個男人故意的是不是?」林以菲急的跳腳。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不過。」霍謹言指了指自己的唇。
「什麼?」林以菲假裝不懂。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要錯過的。好了,放過這個問題,我累了,把吃的東西拿去餐廳,咱們開飯吧!」霍謹言架起雙拐就往餐廳走去。
林以菲一溜小跑的跟上。
到了餐廳,林以菲把菜拿出來,有葷有素,有飯有湯,嗯,不錯,金助理辦事就是得力,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
「不就從餐廳打包了些東西嗎?是多大的事啊?至于那麼欣賞那個旺仔嗎?」。霍謹言吃味地說。
「旺仔!對啊,他叫金旺來著。哈哈哈,笑死我了,明明長了幅禁欲派貴的樣子,偏偏叫了一條狗狗的名字。」林以菲樂不可支。
「他哪里貴了?真正的貴在你面前好不好?」
「是啊!所以我嫁給了他。」林以菲笑眯眯地說。
一句話輕易平息了霍謹言的所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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