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孫瀟瀟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她的臉色蠟黃,整個人也無精打采的。
「怎麼了這是?」林以菲急忙上去攙扶她,「是腸胃感冒嗎?要不要喝藿香正氣水?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著,林以菲就要走。
「「我的以菲」,你就別折騰了,即使你拿來了她也不能喝!」寧熙說。
「寧熙你閉嘴!」孫瀟瀟尖叫。
「你別激動。」寧熙一下又一下地模著她的背幫她順氣,「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等他們了再說我們不講義氣,不如我們自己告訴他們。」
「好,你講義氣,你來說吧!」孫瀟瀟賭氣說。
「什麼事啊這麼大動干戈的?我說瀟瀟,你最近是怎麼了?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莫非是大姨媽來了?」林以菲開玩笑地說。
孫瀟瀟的臉一白,又一紅,跟個變色龍似的,精彩極了。
「怎麼?你害羞了?哈哈哈,這種話題都害羞,孫胖胖你真純情,就跟當年的我一樣。」林以菲沒心沒肺地笑。
「「我的以菲」,她的大姨媽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的。」寧熙看著孫瀟瀟的臉色,壯著膽子說。
「為什麼?內分泌失調?喂,你是醫生啊,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到,到,到……」笑容凝固在林以菲的嘴角,她「驀」地一下睜大了眼,「莫非?」
寧熙點點頭,「正是你猜想的那樣!」
「不是吧?你們,你們這也太有效率了吧?」
「那可比不得你也老霍,第一次見面就那啥了……」
霍謹言總算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一個巴掌就朝寧熙的腦袋上扇去,「那是誤會,純粹是誤會,懂了嗎?」。
「都差不多,我們這是酒精惹的禍。」寧熙說。
孫瀟瀟不依了,「你個混蛋竟然連一點歉意都沒有。」
「我沒有用強的啊,當時,雖然是酒精的作用,可也是你情我願的是不是?」
孫瀟瀟氣的臉通紅,抓起一個雜糧窩窩頭塞進他的嘴里,發狠地左轉右轉,「就你會說,我讓你說,你再說,你再說!」
寧熙,「嗚——嗚——嗚——!」
「好了好了!」林以菲拉住自家閨蜜行凶的胳膊,「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現在奉子成婚的人多了。」
「什麼?誰要嫁給他了?」孫瀟瀟的聲音一下又高了八度。
「你不嫁我還能嫁誰啊?誰會那麼高尚,要一個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的啊?」寧熙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听听,听听他這幸災樂禍的口氣!」孫瀟瀟哭了起來,「打死我都不會嫁給你個幼稚鬼的,我要去找寒寒,他說過他會娶我的,他就一定會娶。」
「你都這樣了他還娶你,這只能證明他不愛你。」寧熙不怕死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戳中了孫瀟瀟心里的最痛的地方,她放聲大哭。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很受傷的好不好?」寧熙抽了幾張面巾紙,胡亂地替她擦眼淚。
「我管你受傷不受傷,我都已經這麼傷了,嗚嗚嗚。」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只是,已經這樣了,,你說我們能不能將錯就錯地結個婚呢?我想,結婚以後我們每天都呆在一起,不久之後我們又一起帶我們的寶寶,在這樣的共同生活中,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你也會,我是比你那寒寒更適合你的人。」
「我愛上你?你做夢呢?」孫瀟瀟拿過紙巾,大聲地擤著鼻子。
見安慰不了她,寧熙有些煩躁,他看了看林以菲,突然就說,「都怪你!」
「我?」林以菲愕然,「我怎麼了?」
「你弟弟搶走了我的心,難道不怪你?」
「別胡攪蠻纏了!」霍謹言出言制止。
「其實,無論你們結不結婚,你們都已經很幸福了。」林以菲說,她的神情很落寞。
「怎麼說?」寧熙覺得奇怪。
林以菲苦苦一笑,「你們都有為人父為人母的幸福,而謹言和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那種幸福了。」
孫瀟瀟這才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安地握住林以菲的手,「對不起,以菲,我不是……」
林以菲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手,「不用解釋,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如果你是故意的,那你就不是我認識的孫胖胖的。我認識的孫胖胖,她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一眼就能被人看透,根本就不會耍什麼心眼。」
「以菲,要不,你們領養一個孩子吧!」孫瀟瀟懇切地看著林以菲,「或者,試試試管嬰兒。」
「以菲的狀況,應該沒辦法讓試管嬰兒在她的子宮內長大,得考慮請代孕母親。」寧熙說。
代孕母親?林以菲的皺起了眉,對于她來說,那是一件讓她感覺很不好的事,她非常排斥。
注意到她的神色,霍謹言笑著說,「我不需要孩子,我養著這個孩子就夠累的了,還要什麼孩子啊?」
哪個人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啊?他在安慰她!
謝謝你!我的愛人!
林以菲對著霍謹言,露出個傷花般的笑容。
那樣的比哭還讓人心酸的笑容,讓霍謹言忍不住想要抱住她,安慰她,將全世界都給她,傾自己所有,換她一個真心的微笑。
霍謹言突然想起那個「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那個男人,在歷史上留下那麼荒唐的一筆,只是因為,他愛的太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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