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很難以理解是嗎?」。看著陷入沉默的眾人,Rider不由的再度哈哈大笑了起來。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身體。」
「Rider,你果然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要是按照著我的記憶中的那些王侯將相的想法的話,怕是會直接就許下一統世界的願望了吧。」一邊自從應下了Saber的挑戰之後就一直默默的喝酒而沒有開口的白又是將目光看向了Rider,在其中透漏出不加吝嗇的贊賞的意思。
「你可真是有意思啊。」
Archer仿佛在認真傾听著兩人的話語一般,自從和Rider的那一番對話之後,他只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呵呵,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粗狂的笑容,這笑容在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的Saber的眼中顯得有些刺眼。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余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除了沒怎麼的Caster,但是從他的只言片語之中也是透露出來他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只隨自己的意志……
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還有Creator不過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對方再怎麼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斗志。
只有這三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至于Caster的願望根本不明確。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欲、望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說到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說出了自己追求聖杯的願望呢,Saber還有Caster,你們也說一說自己對于聖杯的追求吧?」
「Caster,你先來說一說吧,我很好奇你這個家伙有著什麼樣子的願望呢。」Rider將視線投向了少年。
「我的願望啊……」少年微微的沉思了起來,腦海中不由的再一次浮現出來自己過往的平靜生活,那一次不尋常的穿越,那個深不可測的人。
「我啊,果然還是想變得更強吧,對于現在的自己,我感覺太弱小了,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的弱小。」回憶持續了片刻,少年緩緩的說道。
「弱小嗎……」Rider看了看少年,「真的很難想象你這樣子的強者會說出這樣子的話語呢。」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
Rider終于轉向了Saber。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依然抬起頭,騎士王直視著兩名英靈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Saber毅然說完後,眾人沉寂了許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楚明瞭,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贊美或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沒有人。
「我說,騎士王,不會是我听錯了吧。」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的是征服王Rider,原本掛在臉上的嬉笑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你是想說你要去改變命運,也就是說去改變歷史?」
「是的。無論是多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擁有萬能的聖杯就一定能實現。」
Saber驕、傲地斷言道。到現在為止Saber終于知道了為什麼這眾人間的氣氛會如此奇妙以至于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啊,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
Saber聞言,語氣更加堅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不意間,有人哄然笑了出來。那是種低俗的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而這笑聲,是從散發著金黃、色光輝的Archer,和那一團倒在地上的「迷ソ白之生物」口中發出的。
如果說Archer還顧及著王者的形象,少年就已經是笑的在地上打滾了。
面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充滿了怒氣。她最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Archer和Caster嘲笑。
「……Archer,Caster,有什麼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憤怒,黃金之英靈邊笑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個不停的Archer身邊,Rider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注視著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騎士王,你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歷史?」
從未對理想產生過任何懷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會被他問倒。
「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又有什麼不對?」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陣爆笑。
「喂喂,你听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為國獻身’!」
「哈哈…哈哈哈哈,為國獻身的王,這是哪門子的三流小說,多麼下三濫的英雄主義啊,你是靠給下屬講安徒生童話來坐上這個位置的嗎?蛤蛤蛤!少女喲~我大共X主義歡迎你啊!」
回答Archer和少年的是Rider漸漸深沉的沉默。這對Saber來說,與被嘲笑是同樣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麼好笑的。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本國的繁榮而努力!」
「你錯了。」
Rider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麼——」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Caster你們這麼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
Rider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只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與Caster不同,Rider從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
「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Rider就連思考都沒有進行,直接給出了回答他挺著胸,直視著騎士王嚴厲的目光。
「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麼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行為,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于Rider傲然的話語,Saber否定道︰
「你這樣說只是基于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麼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聳了聳肩失聲笑道。
「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
這回輪到Saber傲然開口道︰
「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確’的奴隸嗎?」。
「你要這麼說也行。為理想獻身才配做王。」
沒有一絲疑惑,年輕的騎士王點了點頭。
「人們通過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著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為尊貴的東西。」
看著依然堅毅的Saber,一邊的Rider仿佛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人會選擇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
為了成為完美的君主,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她願意舍棄身體扔掉私情。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將那把劍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徹底改變了。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不敗的傳說、贊歌和夢幻的代名詞。
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那里面包含著勝利的榮耀。絕不改變的信念,至今支撐著她握劍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欲、望沖昏頭腦的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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