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東陵听得雲里霧里,他撓了撓頭,一腦子疑惑的向李歡詢問道︰「師父,我理解你的意思,可是這該怎麼做到呢?我現在連扎馬步都扎不穩啊,從何去談發力呢?」
「扎馬步扎不穩?那你知道馬步的要義了嗎?」。
「不知道。」
「馬步扎的是步,重在于步,然而卻用的是腦力和心!人的所有行為都出于心神的念頭,如果你能夠做到將馬步的痛苦以心念的轉移去化解,那麼這種痛苦也就不足以對你的肢體形成痛苦了,你明白嗎?」。
耿東陵使勁的搖了搖頭,像一只撥浪鼓!
李歡沒好氣的敲了一下耿東陵的腦袋罵道︰「榆木疙瘩,這還不懂嗎?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在扎馬步的時候,馬步穩住,然後將自己的心神轉移到其他的事物上去,從而讓馬步定在那里,心與身分,懂不懂?」
「這一次有點懂了,不過還是不懂!」耿東陵滿臉苦惱的問道,「我記得有部功夫片里說過,要力與氣合,氣與心合,心與神合,神與身和,可是一旦心神和身體分開,怎麼做得到呢?」
「怎麼做不到?」李歡沒好氣的扎了一個馬步道,「你來問我問題,看看我是不是能夠準確的回答你的問題。」
「哦……」耿東陵應了一聲,朝著李歡問道,「我有個姑媽的大姨的小舅子的女乃女乃的堂妹的佷子的女,如果她上我家的門,她該喊我喊什麼?」
「白痴!」
「啊?不是白痴!」耿東陵搖頭道,「怎麼可能喊白痴呢?如果她喊白痴,那豈不是親戚都沒得做了?」
「我說你白痴啊!」李歡生氣的伸手拍了一下耿東陵的腦門喝道,「我他喵的讓你問問題,泥嗎的竟然問出這種問題,你成心和我過不去是吧?難道不會問點簡單的嗎?」。
「那好吧!我明白了!」耿東陵點了點頭,然後很認真的伸出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後又伸出了一根問道,「一加一等于幾?」
「啪!」
李歡再也繃不住了,他直接站直了身體給了耿東陵腦袋一下氣呼呼的罵道︰「你有完沒完?你再這樣下去,我可懶得教你功夫了!我現在是教你功夫,不是和你開玩笑,你懂不懂啊?」
「我……」耿東陵一臉委屈,難的也不是,簡單的也不是,他覺得這個師父好難伺候啊!不過為了學到李歡的絕學,他還是咬了咬牙堅持道,「那師父你說我該問些什麼問題?生活常識還是經典成語?」
「算了!你個白痴……我來問你!」李歡朝著耿東陵指揮到,「現在你扎好馬步,我開始向你提問,每回答出十題教你一招拳法,如果你能回答出二十道,那就是兩招,懂了嗎?」。
「這下懂了!」耿東陵頓時眼神發亮的點著頭。
「好吧!開始!」
李歡喊完開始,然後朝著耿東陵冷笑了一下問道︰「你在燕京哪個學校讀書?」
「燕京師大。」
「師大的妹紙多嗎?最好看的是誰?」
「呃……」
「呃不算答案,回答錯誤,重新來過!」李歡冷笑道。
「啊?」耿東陵頓時哭笑不得,一臉無辜的盯著李歡道,「師父你不能這麼對我,這是使詐!」
「你懂了就好,接下去重新開始!」李歡笑了笑,接著問道,「你平時和哪些人玩在一起啊?男的,數出十個人名來,停頓時間超過十秒就算錯誤!」
耿東陵臉上的肉一緊,頓時飛快的發動了自己的腦子,然後月兌口而出的便報出了那些和自己平時經常去郊外飆車的一群紈褲子弟,其中當然就有一個姓白的家伙的名字了。
李歡冷笑著,一層層問下去,耿東陵也不知道李歡是刻意的在打听什麼,所以頓時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不知不覺問題已經深入到了耿東陵快要回答不上來的地步了。
在回答到第十七道題的時候,李歡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還有三秒……」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耿東陵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道,「師父,不是說好不問太難的題目的麼?你現在問的那個白劍名,我只知道他是白家的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好像在燕京開了一家什麼什麼俱樂部的,我和他佷子去過一次才知道他,你問我他有幾個女人,我怎麼會知道?」
「好吧!回答錯誤,所以你只能得到一招絕招!」李歡笑了笑,其實他想要知道的問題已經基本上得到了,17個問題,除了最開始的幾個問題無關緊要,接下去的問題是順著白家的人一直問下去的,耿東陵回答得很認真,李歡也只問了自己想要知道、耿東陵也可能會知道的那些,眼下的結果還算滿意。
「啊!好痛啊!」耿東陵這時候忽然間覺得從全身傳出了撕裂般的痛楚,緊接著他就癱坐了下去。
李歡抬手看了看時間,然後淡笑道︰「不錯,這次堅持了六分鐘,你總該知道什麼叫做心神與身體的離合了吧?你現在還會認為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嗎?」。
「啊?」
耿東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忽然間表情凝住了,他盯著李歡呆了一下,然後驟然回過神失聲道︰「原來是這樣……我終于明白了,師父你的意思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對吧?」
「對了!」李歡點頭笑道,「我承諾給你的第一個絕招,你已經領悟了,接下去看你的堅持了,當你從六分鐘能夠提升到六十分鐘的時候,我再來教你第二個絕招,懂了嗎?」。
耿東陵原本臉上還有喜色,但是當听到要堅持滿六十分鐘後,他頓時間又苦著一張臉哀嘆道:「不是吧?這麼長時間,豈不是……豈不是要練習很久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很久嗎?」。李歡不屑的笑道,「當年我從六分鐘到六十分鐘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你雖然資質不如我,但你肯努力的話,二十天應當夠了吧?」
「二十天……」耿東陵依舊高興不起來。
「嗯!你從現在開始吧。」李歡笑了笑,然後轉身朝著別墅走,別墅的陽台上,耿秋兒正以一種復雜的神色看著他。
很快,李歡就和她並肩站在了陽台上。
「你搞定了?」
「嗯。」李歡點了點頭道,「他知道的不多,不過也已經足夠了,我會讓人去打听具體的情況的,你的事情我也已經告訴了習涼,但是這幾天他可能會很忙,他讓你先找好一些資產評估專家以及資深的專業人士!」
「好的,我會立刻去辦這些事情的!」耿秋兒點了點頭,忽然轉身笑道,「還有另外一件事,依舊是很好賺的一筆生意,我現在也打算給你一起做了,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生意?」
「耿清兒的母親,也就是馬舒那個女人肯定是急于把手頭的那些股權專賣出去,不過現在耿家內部的人亂成一團糟,基本上是短期內無法達成協議,不如你讓藍舒舒的飛鳳集團出資收購那一部分怎麼樣?」耿秋兒說道。
「呵呵,這算是什麼好處了?」李歡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所有人的資金流都很吃緊,你這還是讓我幫你找資金流卻最終成就你的事業,以你說的那一個點的回報來說,不夠吧?」
耿秋兒神色鄭重的說道︰「這件事做起來並不太難,而且股市現在開始回暖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能擔保的是,到時候我把股權收回來的時候,絕對以最高價外加一部分佣金一起償付給你們,怎麼樣?」
「好吧!」李歡嘆道,「正好我也不喜歡耿家的那一群人,便宜你就是欺負他們,我何樂而不為呢?」
「呵呵。」耿秋兒掃了李歡一眼,然後玩味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耿東陵這個家伙怎麼短的時間就把事情告訴你了?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吧?還有,如果你查到真的是白家的話,你難道真的要和白家作對?」
「白家?是白家和我作對好吧?」李歡一臉殺氣的冷笑道,「就和當初你們耿家招惹我一樣,現在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個白痴的白家招惹上,如果真的是他們,我也一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的!」
「呵呵……看來我注定會成功的,因為我好像找對了合作伙伴,對嗎?」。耿秋兒喃喃自語著嘆了一聲,然後又苦笑道,「和你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我這樣做,才真正算是苦心積慮的為了耿家的未來吧?希望他們以後不要怪我啊!」
李歡冷笑了一下,他雖然和耿秋兒合作,然而他對耿秋兒的好感其實並不強,兩個人的合作也是單純的利益關系而在一起而已,此時听耿秋兒這麼感慨,他也沒有評價。
很快,他就離開了耿秋兒的別墅,然後自己攔了一輛計程車往藍舒舒的公司趕去。
不過,計程車剛起步,李歡忽然接到了吳鵬打來的,在听完後,李歡立刻朝著司機喊道︰「司機,調頭去人民醫院!」
「好 。」司機應了一聲,調頭朝著人民醫院的方向趕去。
很快,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李歡丟下了一百塊錢後急匆匆的跑進了醫院,他剛進醫院,吳鵬就從遠處朝著他揮了揮手,臉上籠罩著一層焦急的神情!
「怎麼回事?」李歡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忽然就流了很多血,醫生說胎兒有可能保不住!我……」吳鵬哭喪著一張臉朝著李歡懇求道,「歡哥,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啊,你幫幫我吧,我還是想留下這個孩子!」
「她人在哪?」李歡問道。
「在急救室!」
「帶我看看。」
吳鵬點了點頭,連忙帶著李歡往急救室的方向趕去,由于他在醫院已經呆了很長時間,所以也沒有攔他,他帶著李歡直接就走進了手術室,而手術室的一群醫師正在進行著手術的準備,李歡注意到在吳仟語被一塊白布蓋住的下面,此時已經是鮮紅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