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西跑到校門口,坐在車上還氣喘吁吁。
她知道,自己若是遲到一秒也許他都會發脾氣不高興。
她雖然模不定他的脾氣,但是她知道順從他總比違逆他好。
又去了超市,重復了上一次的事。
他雖然嘴上不挑食,但她看他什麼菜吃得多,什麼菜吃得少,從而判斷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藍西在廚房炒菜,丁敬寒這次沒有再陪她,而是去二樓陽台抽起煙來。
突然看到一輛熟悉車劃過,卻又覺得不可能,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藍西在廚房,離大門近,就听見門鈴響,看了看客廳,沒有人,這才去開門。
一開門兩人皆是一愣,並不是因為熟悉而愣,藍西是因為見到陌生人本能的不知如何反應,畢竟這里不是自己家,總不能擺出女主人的架勢吧。
而門外的人愣是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出現在這里。
倒是從樓上下來的丁敬寒破了這樣的尷尬︰「你怎麼了?」
丁敬勛朝藍西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走進屋,說︰「住兩個星期。」
「他做什麼了?這麼避著他。」
丁敬勛坐在沙發上說︰「沒什麼。」
丁敬寒坐在他旁邊,朝著剛剛走進廚房的藍西說︰「藍西,出來泡茶。」
藍西應了聲︰「好。」
丁敬勛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背對著他們泡茶的藍西,然後問丁敬寒︰「季家藍西?」
「你認識?」
「之前季凌軒升職宴的時候見過,但那時候還比較小,只記得名字。」丁敬勛見藍西端茶,就沒出聲,待她重新回到廚房才繼續說︰「怎麼到你這來端茶遞水了?」
「犯/賤唄,她樂意。」
誰都听得出他語氣里的不屑與厭惡,丁敬勛又說︰「我以為你真的試著找你個居家的。」
「她不合適,城府深,是她先陷害我我才懲罰她的。」
「城府深?」丁敬勛重復一句,像在思索什麼。又問︰「慕芙知道?」
「應該不知道,反正她現在只想著鋼琴,知道了她也無所謂,她根本不在乎。」
「你怎麼不試著放松一下她,重新找一個認真談一段,如果她在乎,她肯定會先放下事業來陪你,如果她依舊執著與事業,我覺得你真的該放手了。」
丁敬寒猛地吸完最後一口,沉思了一會說︰「找她?」
「她纏人麼?」
「不纏,躲我都來不及。」
「那可以,到時候也分得干脆。」
丁敬勛沒想到她為什麼會躲他都來不及,不久之後,他就後悔自己現在提出的建議,將藍西推入水深火熱。
藍西將飯菜端上桌,就叫丁敬寒︰「先生,飯菜做好了……」
丁敬寒起身對丁敬勛說︰「走吧,先吃飯。」
藍西依舊沒有去吃飯,只是在廚房里收拾。
「不叫她一起吃?」
「藍西!」
藍西馬上走出來︰「怎麼了先生?」
「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放學就跟我回來了,你去哪里吃的?」
「我沒怎麼餓……」
「那就算了。」
即便是這樣藍西也有些受寵若驚,他能注意到她有沒有吃飯,會叫她一起吃。
洗了碗依舊提出離開,這次丁敬寒沒有再為難她,只是叫她以後每天放學,五點半必須到這里,藍西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