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進電梯,丁敬寒就松開了藍西,臉上的笑也不復存在。
「衣服怎麼回事?」
藍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明白他說的什麼︰「在大廳不小心濺到了……」
「你又不喝酒為什麼會濺到?撒第一個謊之前要想好後續的一百個謊來圓。」
「對不起……」
一路走到停車場,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坐上車丁敬寒就問︰「是不是覺得陌南澤比我好說話,想換金主了?」
被他突然的發問弄得懵了一下才搖搖頭。
丁敬寒流利地倒車,駛出停車場︰「就算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會讓你實現的,等我把你玩殘了,你想去哪都沒問題。」
「我沒有這樣想……」
一路到家,兩人都沒有再交談,洗完澡不出意外地又是一番纏/綿,這次他似乎比以往更用力,這是藍西最快暈的一次,十分鐘不到她就卸下了全身力氣,他卻沒有因此停下,連夢里都在痛。
第二天一早起來,枕邊依舊沒有了她的氣息,床櫃上的紙條,上面娟秀的字是她留夜的唯一證據。
依舊是貼心地叫他吃早餐,他的衣服晾在陽台,還在滴水,想必是她起床洗的,拉開抽屜,滿滿的一瓶藥所剩無幾,看來她有自覺地吃藥。
門口還擺著昨天她穿過的高跟鞋,看她走路不是很穩,想必很少穿吧。
打開門,從報箱里取出報紙,頭條赫然一排大字「耀星周年慶,丁大少攜神秘女伴出席」,底下就是他摟著藍西的一張側面照,藍西只露了小半張臉,就算是特別熟悉的人也很難分辨。
底下附了很多張小照片,拍得很曖/昧,底下的文字寫了周年慶的場面,然後就是大篇幅地寫兩人的關系,說什麼丁敬寒對女伴呵護有佳,全程護著,還做出了大膽猜測,說這會不會是未來的丁太太。
這樣的狗血報道,若不是得到丁敬寒的認可,還沒有媒體敢這樣寫,以往頂多就猜猜他們能交往多久,這次是丁敬寒下命,寫得越夸張越好。
新聞出來了,報刊,網絡,雜志到處都是,畢竟是首次公開耀星慶典,這是媒體窺探已久的秘密。
如今路已經鋪好,就等國外的那個電話。
這樣的等待總是焦躁的,中午手機沒動靜,他想,是不是她太忙沒看新聞?可是手機新聞會有提示的,打開手機就會看到,忙到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等得越久心里越不安,丁敬勛看他一個抽了一煙灰缸的煙頭,問他︰「慕芙沒動靜?」
丁敬寒吐出一口煙霧,沒有說話,然後在煙灰缸上抖掉煙灰。
「這也正常,畢竟這樣的花邊新聞不是一次兩次了,也該麻木了,畢竟你一次換一個人,她也看得出你不是動真格的,你拿一段時間不聯系她,和藍西多上兩次新聞,她若真在乎你,就該來質問你了。」
「為什麼我丁敬寒愛一個人愛得如此狼狽?」
「主動的人自然低人一等,過度的在乎是不會被珍惜的,單方面的緊張這段感情,累和傷都是你的,哥,習慣固然可怕,但習慣是可以改變的,有些事放不下只是因為你不甘心。」
「過段日子再說,我先走了。」
「去哪里?」
「喝酒。」
又開始放縱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