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軒推了推眼鏡,退到一個禮貌的位置,恢復平日的儒雅問︰「丁總怎麼會和家妹在一起?」
丁敬寒也禮貌微笑︰「自己的事怎麼來問我這個外人?」
藍西正準備開口,一直觀戰的陌南澤坐在皮質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在我的宴會上,二位多少在意一下我的存在,既然大家都認識,就坐下來一起聊不好嗎?」。
聞言丁敬寒摟著藍西坐下。
「哥……」
藍西剛一開口,丁敬寒就捏了捏她的腰,微笑著湊到藍西耳邊用只有兩人才听得到的聲音說︰「閉嘴。」
季凌軒看到他們略顯親密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後就見藍西的目光為難的游移在他們身上,欲言又止,最後看了看丁敬寒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丁敬寒看著季凌軒旁邊的女子說︰「季總的女伴如此—無—錯—小說迷人,為何盯著我的女伴目不轉楮?」
陌南澤又迫不及待的搶先回答︰「丁總的女伴的確出眾,我也會看得目不轉楮。」
「哦?那丁某豈不是好福氣?你們喜歡的話待會舞會開始先借你們。」
陌南澤絲毫沒把這當玩笑︰「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看著季凌軒道︰「我可先排隊了,季總需要的話得排我後面。」
季凌軒面無表情地看著依偎在丁敬寒懷里的藍西,情緒復雜……
「不好意思,接個。」丁敬寒拿著作響的向他們示意。
陌南澤毫不在意的說︰「請便。」
丁敬寒並沒有回避,依舊坐在原處,談話內容大家都听得到︰「到了?嗯直接上三樓,你一上樓我就看得到了……好,掛了。」
「丁總還有人來?」
「我擅自帶人來陌總不會見怪吧?」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丁敬寒笑著,溫柔又熟練的把玩著藍西的頭發,神色有些挑釁道︰「季總今天似乎特別沉默。」
「丁總這話說得,若是我有這麼可愛的被人搶走了,我也會不高興的。」
陌南澤說完又看著季凌軒說︰「只是季總,再可愛最終也是要嫁人的,畢竟你不能娶她不是嗎?」。
季凌軒又推了推眼鏡道︰「丁總怎麼和家妹認識的?」
「貴人多忘事,季老壽辰那晚認識的,一夜纏/綿後,我發現對你似乎上了癮,哦!季總為了這事還打了我一拳,想起來了嗎?」。
藍西為難的皺眉,想說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季凌軒捏著杯子的手指節泛白,面上卻是一汪靜水。
「寒!」伴隨著嬌聲,一抹艷紅色閃到丁敬寒另一側。
「丁總魅力無邊啊,走到哪都有美女投懷送抱。」
「陌總也不差。」丁敬寒怡然自得的左擁右抱,季凌軒實在忍不下去了,卻又不好發火,站起身說︰「在下找榮氏談點事,你們先聊。」
走的時候對上藍西的目光,藍西下意識的想起身跟上去,剛有起身的趨勢,丁敬寒就把她重新拉了回來,另一邊的Vivi不滿藍西在丁敬寒身邊,驀然,雙手捧著他的頭獻上熱情的wen,丁敬寒為調整姿勢,松開摟著藍西的手,藍西立馬起身離開,朝季凌軒消失的方向追去。
陌南澤含笑坐在位置上,意味深長的說︰「果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丁敬寒推開Vivi,看著已經步入人群中央的藍西皺起了眉頭。
「丁總,我們談一下新一期的產品合作如何?」陌南澤拍了拍女伴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遠處,女子識趣的點點頭然後離開。
丁敬寒也低頭對Vivi說︰「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待會來找你。」Vivi在他側臉親了一口,然後起身離開。
藍西走在人群里,四處尋找卻沒有看到季凌軒的影子。
藍西垂頭喪氣的站立在人群中,找到季凌軒的話,自己該怎麼解釋?她像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一樣依偎在丁敬寒懷里,哥應該會瞧不起她吧,她讓他失望了,所以他才會覺得憤怒,也許他不想看到自己。
藍西也不再找他了,往人比較少的地方走去。
大廳的音樂逐漸從耳邊消失,室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清晰的傳到耳際,雨滴在泳池的水面上畫著小圈,雨水朦朧了遠處,藍西在泳池側面的木椅上坐下。
沒有了室內的吵雜,響在耳邊的只有雨聲,深吸了一口被雨水洗滌過的空氣,閉上眼楮,她又一次選擇了逃避。
不知何時,雨聲中參雜了高跟鞋的聲音,藍西扭頭看,紅衣女子已經走到她身旁,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她見過她很多次,卻不知道她的名字。
「季藍西。」Vivi坐在她旁邊,雙手環胸,紅唇一張一合︰「你是以什麼待在寒身邊的?」
藍西看著她不作答。
「還敢和寒三番五次上新聞,你以為你很有看頭嗎?」。Vivi意有所指的盯著她的胸部,嘲諷的笑著道︰「我看你很不順眼,你要是會游泳就算你走運,你要是不會……」Vivi頓了頓說︰「就算你現在淹死在這里,新聞頂多報道︰‘季藍西宴會泳池失足,不幸溺水身亡’沒人會找懷疑我。」
藍西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驚慌的站起身,Vivi比她很快,豆蔻紅的手緊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扯到泳池邊,大力一推,「噗通」一聲,緊接著是藍西在水中翻騰的聲音︰「救……」
兩米深的水,踩不到底,游不上岸,Vivi笑意愈來愈濃,然後轉身往大廳走去,這邊偏僻,加上下著雨更不會有人出來,季藍西死定了。
然而剛剛走到大廳門口,就撞見陌南澤匆匆走了出來,緊隨他的是剛剛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子。
看到兩人步履匆匆,大家都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全都圍了過來。
談著合作,突然一個女子在陌南澤耳邊說了幾句,陌南澤就匆忙起身,一副慌張的樣子,丁敬寒也好奇地跟了,站在人群中就看見陌南澤月兌掉西裝外套,沒有猶豫就跳進水里,十幾秒的時間就看他拖著一個人游上岸,丁敬寒這才看清是藍西,下意識的就想邁步上前,走了兩步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在擔心她?想否認這樣的心緒,于是又站在了原地。
看著陌南澤熟練的做心肺復蘇,然後是人工呼吸,反復重復了大約兩分鐘藍西才嗆出了水,緩緩睜開眼楮,陌南澤這才停下來,想去拿西裝外套才發現她緊緊拽著他襯衣的衣擺。
「童,外套。」
被喚作童的女子拾起外套遞了,陌南澤用外套包裹住她,旁若無人般抱著她朝泳池另一邊的別墅走去。
季凌軒聞言趕來得時候人群已經漸漸散去,只听說有人溺水了,他就擔心會不會是藍西,這會四處看都沒找到人心里更是不安,看到不遠處的丁敬寒,上前問︰「西兒呢?」
丁敬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我怎麼知道?」
*
藍西意識漸漸回籠,黑暗中好像看到了他的臉︰「敬寒……」
陌南澤低頭看了看她,笑說︰「丁敬寒有我這麼帥嗎?」。
一听聲音藍西就清醒了不少,然後就扭著身子想下來,陌南澤用腳踹開門,然後把她扔在大床上,藍西翻身就想走,陌南澤用腿摁住她的雙腿︰「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跑什麼?我比丁敬寒溫柔多了。」陌南澤松開她轉身打開燈︰「乖乖待著。」然後關上門走了出去。
藍西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想著偷偷溜走結果開門時才發現門上是密碼鎖。
嘗試了很多次,門突然打開了,藍西還以為是自己瞎貓踫上死耗子給猜對了,正準備往外走就撞上一堵肉牆,「都叫你乖乖待著了,你還跑。」陌南澤像對待不听話的小孩一樣把她擰進屋。
「衣服月兌/了,幫你換藥。」
聞言藍西不但不月兌,還抓起一旁的被子護住胸口。
陌南澤打開醫藥箱,把藥和紗布拿出來對著她說︰「你那身材平得跟沒有似的,又沒看頭,遮什麼遮?」說著就扯掉被子,拉開她濕噠噠的禮服,藍西慌亂地用手擋住,往床角縮去,陌南澤拉住她的腳踝重新把她扯回來︰「你若是乖乖躺在我就安安分分的換藥,你若是再扭來扭去增加我們的接觸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你知道男人最喜歡調/教不听話的女人。」
他並沒有月兌掉她的內衣,只是把肩帶移下來,露出傷口,規規矩矩的換藥。
「怎麼掉水里的?」
藍西被問得一愣,想起來也後怕,居然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待在丁敬寒身邊有很多危險,包括你這里的傷也和他月兌不了關系。」
藍西推了推他摁著自己傷口的手,不解他所說的話,上次那件事怎麼會和他有關?如果他想殺自己輕而易舉又何必大費周章?
陌南澤看她那腦袋也想不明白︰「人心沒長在臉上,大人的世界你還不懂。」說著像拍小孩子一樣拍了拍她的頭。
陌南澤包好傷口,轉身把干衣服扔給她︰「在里邊換還是在這里換?」
藍西坐起身子拿起他扔過來的裙子,就听陌南澤說︰「不那我就去里面換咯,我換好出來你還沒換的話我就親自動手了。」說著就拿著衣服走進廁所。
藍西四處看了看,確定門窗嚴實後才開始月兌衣服。
陌南澤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她背對著自己拉拉鏈,悄悄走到她身後,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她異常敏感的轉過身警惕地看著他。
陌南澤看了看她,手伸到她背後幫她把拉鏈拉上。
藍西抗拒的用手推著他,欲往外面跑。
「吹頭發而已,不做別的。」
「我自己來……」
「那我沒事做的話就會找一些奇怪的事做。」
藍西只好拿開手坐在床邊,隨時警戒著,只要他一越界她就會防備攻擊。
一直吹完,頭皮還殘留著余溫,風筒聲音一消失就听見他說︰「藍西,你認識丁敬寒有多長時間,你就在我的記憶里存活了多久,丁敬寒于你就像你于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你的另一個存在,我們是最能理解彼此心緒的人不是嗎?丁敬寒若是像你警覺我一般警覺你,你心里是什麼滋味?」
藍西被他的你你我我搞得暈頭轉向,只是感覺到他的手移向自己腰際藍西推開他,赤著腳就往外跑。
「有空來一趟我家吧,有一樣你的東西在我這里,我你會有興趣。」
藍西腳步只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外走,陌南澤看著地上她剛剛月兌下的衣物,拿起鞋子和雨傘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