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寒走到後台就一把拉住蕭慕芙,怒氣沖天的推開齊素質問蕭慕芙︰「你回來都不打算見我?就是怕我看到你和他恩愛嗎?」。
蕭慕芙也氣他帶藍西出來看演唱會,絲毫不畏懼的說︰「你一個有婦之夫你覺得有資格管我和誰恩愛嗎?」。
「蕭慕芙!」
「怎麼?我難道比你過分嗎?你不去照顧你的新婚妻子反倒來糾纏我,你不怕你的妻子生氣嗎?」。
丁敬寒軟下口氣來︰「芙兒……」
「我今晚還要行程,素素我沒走。」
丁敬寒一步跨在她面前擋住去路︰「你還要走?是因為生我氣?」
「我工作很忙,到處都是演出沒時間和你生氣。」
「我離婚,你別走。」丁敬寒拉著她的手。
她卻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和齊素離去,齊素回過頭看著他狼狽乞求的樣子,得逞地朝丁敬寒勾起嘴角。
藍西站在門口心里全是失落,原來自己在他心里還真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大廳的人都走完了,只留下幾盞昏暗的燈,不久前還燈光璀璨的舞台已是漆黑一片,夜晚的風比白天更刺骨,臉都有些僵了卻依舊沒見他出來,也許他已經和蕭慕芙重歸于好了,自己的出現只會壞了他們的氣氛,嘴里嘆出一口白氣,搓了搓凍僵的手,然後低頭冒著風離開。
她走了不到一分鐘,身後就響起汽車疾馳的聲音,剛一轉頭車輛就和她擦身而過,急忙看去,果然是他的車,車里應該已經坐著蕭慕芙了吧……
不出幾秒,車就在視線里變成一個小點,他一向喜歡把車開得很快,雖然她很害怕,但有他在身邊就好像有了安全感,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讓她有事,于是她漸漸的習慣了他的速度,只是他給的習慣她都不該習慣,這些都會在往後成為不該想起的往事吧,他的一切,她都不該奢望去擁有,才不會輸得像現在一樣狼狽。
行尸走肉般回到公寓,衣服都沒換就裹進了被子里,眼淚不爭氣的濕了棉被。
躺了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藍西模了模衣兜才想起前天充電一直到現在,忘記帶在身上。
調整好呼吸藍西才接通電話︰「哥……」
「你去哪了?這兩天都不接電話!」季凌軒的聲音听起來有些著急,想必是擔心了。
「忘記把手機帶身上了……」
「鼻音怎麼那麼重?感冒了還是哭了?」
「沒有,天氣轉涼有點鼻塞。」
那頭是季凌軒一如既往低沉的聲音︰「叫你好好照顧自己,怎麼又感冒了?我要下個星期才能來看你,這個星期公司有事走不開。」
「沒事的哥,我有照顧好自己,你那麼忙,不用看我。」
季凌軒隨即說︰「我不,你放假會回來嗎?」。
藍西沉默。
「去買幾件厚一點的外套,溫度越來越低了,注意保暖,不然肚子痛又得折騰。」
「嗯。」
「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藍西切掉電話,翻了翻手機,季凌軒就打了三十多通電話,林宇有兩通,還有林陶紫的。
給林宇回電話林宇就把她罵了︰「你現在打有屁用啊,那天找你逛街你還不接電話!哼,以後不拿筆記給你抄了!」
藍西︰「……」
林陶紫的電話她不敢回,想必是責問她為什麼沒有去他家。
翻著聯系人界面,突然就看到了阿金的名字,以前若是幾天聯系不到自己,她的打來的電話不會比季凌軒少多少。
林宇說她去了法國,從那之後就沒再有過聯系。
她是個外表冷酷,但只要你和她接觸後,熟悉之後就對你掏心掏肺的人,上次被綁架若不是她,自己恐怕已經死了。
想想朋友一場,還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按下呼叫鍵,那頭卻傳來官方的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失效。」
看了真的換號碼了,到底為什麼要和斷的一干二淨,她不認為阿金會像林宇所說的那麼絕情。
發愣之際,黑掉的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
「敬勛先生?」
「演出完了嗎?」。
「嗯……」
「哥呢?回家了沒有?」
「應該了……」
「你們沒有在一起?」
「嗯……慕芙在。」
「他們在一起?嫂子,你才是我哥,你怎麼這麼大方?」
藍西垂眸不語,他們之間只是紙質關系,她沒有權利去干涉他的生活。
「不過他們可能不在一起,你去芙蓉灣看看,如果哥不在就去酒吧找他,我要過一會才走得開。」有齊素在,他不認為哥能那麼輕易的留下小芙。
「什麼?」
「可能又去喝酒了。」
*
藍西到芙蓉灣時,站在樓下看,樓里漆黑一片,按了門鈴也沒回應,于是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酒吧,跑到包廂里,打開照明燈里邊卻沒有人,只有一地的酒瓶。
正當藍西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又響起來。
「嫂子,快來醫院,哥酒駕出事了。」
驚心膽顫的趕去醫院,幸好沒有大事,只是額頭破了點皮。
從丁敬勛口中得知,他是在酒吧喝酒,遇上了Vivi,喝到一半突然就要離開,Vivi跟著他見他醉成這樣還把車開得飛快,就急忙開車追了,結果就在路口出了車禍。
Vivi坐在丁敬寒病床邊,惡狠狠的看著氣喘吁吁的藍西,豆蔻紅的手指理了理皮草披肩,然後看著床上的丁敬寒。
丁敬勛把藍西拉到病床另一邊問她︰「嫂子,你看個哥現在這副樣子是不是很可憐?」
藍西低頭不語,丁敬勛正想繼續說,Vivi就插足進來︰「什麼嫂子?敬寒怎麼會娶這種除了裝清純什麼都不會小女孩?」
丁敬勛看向她,淡淡開口︰「出去。」
「敬勛哥哥∼」
「我哥喜歡誰都和你沒關系,你吧。」
Vivi雖知道丁敬勛脾氣比丁敬寒好,但也不敢得罪他,于是就拿起包包,撩了撩頭發,又故作親密的理了理丁敬寒的頭發,把他的手放進被子里,挑釁的看看藍西才轉身離開。
當高跟鞋聲音消失在耳際丁敬勛才繼續說︰「你也看到了,他愛小芙愛得多累,雖然說這也許叫趁虛而入甚至說得再難听一點叫第三者,但是這也許是最好的機會,他現在的心里不全是小芙,他心里有空隙,只是缺少了一個擠進他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