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寒回到家就問︰「藍西呢?」
「在後院。」
「一個人?她沒有出去?」
「沒有,坐了一天了。」
聞言丁敬寒皺眉,朝後院走去,還以為會看到她憂郁發呆的樣子,出乎意料的是,她像一灘爛泥一樣趴著桌子上,披肩斜在背上,半邊肩膀都在冷風中。
丁敬寒把披肩給她披好,听她一直喃喃︰「好喝……」
「你喝什麼了?」
腳踢到地上的瓶子,低頭一看,啞然一笑,她也酗酒?
丁敬寒蹲子問她︰「還要喝嗎?」。
藍西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說︰「要……好喝……」
丁敬寒含笑起身,到酒窖又拿了一瓶,端了凳子坐在她旁邊︰「藍西。」
藍西動也沒動,只是嘴里「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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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給你倒好喝的。」丁敬寒試著從她手里拿出了酒杯,倒了一點又放回她手里,藍西睜開眼楮看了看,傻乎乎的笑了笑就把酒杯往嘴邊湊。
看來醉得不輕,沾酒就醉的人還喝了這麼多,連續給她倒了三杯,還以為她是不是又要一飲而盡,結果她推開杯子︰「我不想……嗝……喝了,頭好痛……」
丁敬寒這才拿走酒杯,彎腰把她抱起來,走進大廳。
「哎呀,小姐怎麼了?」管家焦急的跟在後面。
「沒事,晚飯先不做了,我們晚點吃。」
「頭好暈……是不是地震了……」
藍西微醺著眼楮看著旋轉的天花板,管家這才反應過︰「原來是醉了。」
*
丁敬寒把藍西放在床上,藍西通紅著臉,用手去扯披肩,一副燥熱的樣子。
丁敬寒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直接幫她連帶裙子一起月兌掉,迫不及待卻又硬生生的控制著自己的yu望,慢慢逗她︰「今天為什麼喝酒?是不是我沒帶你出去玩所以你開心了?」丁敬寒自說自話,藍西卻一直沒搭理他。
「藍西,把手拿開。」
即便是醉了,她也喜歡用最安全的姿勢,蜷成一團,丁敬寒強硬的去扳她的手,她立刻不安地皺起眉來,推了推丁敬寒。
從來沒有好好照顧過她的感受,都是自己強硬的欺負她,這次想听听她的真實感受。
潛意識里的青澀怎麼也改變不了,一移到她覺得不安的地方她的手就來推他的手。
丁敬寒並不像以前一樣粗魯的扣著她的雙手,而是輕聲安慰她︰「別害怕,不會痛。」
可是只要她的手自由,她就不停地阻攔他。
「別動,腳放松。」
丁敬寒還是沒了耐心,抓住她的手。
「舒服嗎?」。
「不舒服,痛……」
「哪里痛?」
藍西皺眉不語,之後就一直哼哼唧唧著叫痛。
葡萄酒的甘甜喂殘留在兩人嘴里,丁敬寒撐著手臂看著乖乖躺在自己懷里的藍西,她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他胸前,酥酥癢癢……
正當祥和之際,手機鈴聲響起,叮鈴鈴的是藍西的手機,丁敬寒沒有理會,一直等到它響完,結果剛消停幾秒又打了,丁敬寒這才起身去找她的手機,看來電顯示是「陶紫」,丁敬寒想也沒想就直接關機。
第二天早上,藍西醒來的時候床上又只有她一個人,努力回想卻有好多東西都記不起,低頭看看,自己穿著干淨的睡袍,昨天穿的衣服卻凌亂的散落了一地,發生了些什麼?還是自己剛剛下飛機,這是到法國的第一天?之前那些都是夢?
藍西疑惑的推開門走出去,和夢里一樣,歐式古老的旋轉木梯,夢里的水晶大吊燈,夢里的……
「小姐!哎喲,快把鞋子穿上。」管家急急忙忙的拿來拖鞋給她套上。
「小姐啊,舒服一點了沒有?頭還痛不痛?」
藍西愣愣的搖搖頭,就見丁敬寒出現在樓梯盡頭,說︰「帶她去把衣服換了,然後到餐廳來。」
「好的先生。」
這種公主一樣的生活藍西還不習慣,但是管家真的是什麼事都幫她打理好了,衣服也都是整理好放在床頭,就差親自幫她換衣服了。
月兌掉衣服,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一身的淤青讓她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餐廳里,長長的餐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丁敬寒叫藍西坐在他右手邊的位置,酒醒之後,她又變得小心警惕。
「藍西,你昨天喝醉了,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熱情得要命,一個勁往我身上撲。」
藍西臉刷的一紅,才想起昨天管家叫她喝酒,好像是醉了,但是真的像他那麼不堪嗎?
「其實表面清純,骨子里還是挺渾濁的。」不堪的話就那麼月兌口而出,哪怕是自己編造的謊言也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看到她手腕上的淤傷,丁敬寒下意識的別開視線,把牛女乃推到她面前︰「吃吧。」
側頭看了看他,低頭安安靜靜的吃起來。
「頭還痛嗎?」。
啃面包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搖搖頭。
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副怕他的樣子就莫名的惱火。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被他的聲音嚇到,藍西錯愕的抬頭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喘。
丁敬寒把切牛排的刀子一扔就起身離開,不巧的是刀子不偏不倚劃到了藍西的手背,血立刻就滲了出來。
管家見丁敬寒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就連忙進來問︰「小姐,發生什麼……哎呀,流血了!快到藥房來。」
*
管家一邊幫藍西消毒一邊說︰「先生這些年來,脾氣是古怪了些,但是人不壞,早上還興沖沖的跑去把你的衣服拿回來,說等你醒了帶你出去玩,哪知道你們鬧得不愉快。」
藍西震驚的抬頭,他帶她出去玩?
「小姐,你也別生先生的氣,先生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待會下去哄哄他就沒事了,千萬別和先生冷戰,先生是個愛面子的人,不會輕易低頭,所以就委屈委屈你,多擔待一下先生的脾氣。」
藍西點點頭,其實她不生他的氣,也沒有理由生他的氣,他的脾氣古怪的確不假,但是她似乎能理解,那是他最愛的帶給他的,如果只要她哄哄就沒事了,那倒是很容易,哪怕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火,先道歉準沒錯。
處理好傷口,藍西就在管家的提示下去後院找丁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