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來不悲不喜的情緒,與平靜的顯得死氣沉沉的生活,被來一暖那個,這一次破壞的徹底。
溫清朗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額角至今還在發疼的傷口,壓抑著怒氣,起伏劇烈的胸膛卻明顯的暴露出,他的呼吸不穩。
「三少,剛才市長來了電話,他現在正在我們的別墅等著我們呢,想了解一下一暖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很擔心,可是打不通一暖小姐的電話!」
維林鼓足勇氣開口說道。
溫清朗眼神平靜的說︰「來一暖,在外面死了才好!」
他的話卻,伴隨著無情和殘忍的殺氣。
維林嘴角抽搐,三少,你可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啊,這樣惡毒……真的好嗎?
「去別墅。」溫清朗清冷的說,掀開身上的被子,維林立刻雙手送上了白色襯衫。
而溫清朗一看,蹙眉,「被來一暖踫過。」
維林懂了深意,白色襯衫扔給下屬之後,打給了一個人,沒等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
服務生送來一件新的白色襯衫,被溫清朗穿在身上,溫清朗神色平靜的扭著最後一個扣子,淡淡的說︰「暗中把來一暖找到,不要泄露出去。」
「……那也要瞞著市長嗎?」。維林忐忑的問。
溫清朗微別過俊臉,冷冷一笑︰「來一暖配不上來靖天……護著!!」
話閉,他轉身帶傷離開,維林呆立當場,被那語氣里的寒意生生的打了個顫。
坐落在郊外的一座別墅外,停著一輛黑色凜冽的轎車,溫清朗坐在里面很久,才打開車門,走進別墅里。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來靖天已然等了很久,看到他進來,站了起來,瞥到了他受傷的頭,眉頭緊蹙成結。
「你怎麼了?」
「打架了。」溫清朗簡潔回答。
「北津市還有人敢和你打架?」來靖天明顯不信。
溫清朗笑的溫儒無害︰「我?我是誰?我不過就是個醫生,而已,怎麼就到人人不敢招惹的恐怖地步了?」
來靖天垂眸,突然抬起頭看他︰「清朗,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酒吧玩,恰巧看到了你的,被他們差點凌-辱,然後救了她,就把那些人送給你處置了,就這麼回事。」
溫清朗疲憊的靠在了沙發上,頭,陣陣發疼,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酒瓶朝他砸下來,支離破碎的冷聲。
「對了,你把他們怎麼處置了?」他問。
聞言,來靖天眼楮冰冷的說︰「定罪送了牢!」
溫清朗挑眉,無奈的嘆道︰「坐牢坐一生?還是……按照法律期限滿了,你就讓他們出來?」
「後者。」來靖天沒有一絲猶豫的說。
溫清朗仿佛早就了然,幽幽的搖頭︰「靖天,如果是我的被這樣欺負,我會讓欺負她的人……生不如死。交給法律,你不覺得你太仁慈了?」那些人,可是要強---奸她的。
「私下動刑是不對的,清朗,你要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是按照法律判罪!」
來靖天一本正經的勸告他。
溫清朗的視線放在落地窗外的景色,目光,深邃而冷酷,他與來靖天的為人處事,果真是完全不同的。
「好吧……」溫清朗收回視線,不咸不淡的說,「不過,我認為,來一暖可沒有你那麼好說話,她……如果知道了你只是把欺負她的人送到牢里就算了的話,可能,會和你鬧。」
「不會的,一暖她很善良。而且那些人已經得到了懲罰了,她會明白的。」
「……」
溫清朗想起那時來一暖的絕望,曬笑,心里的恨恐怕不親自打兩下,很難過得去吧?
看著這個秉公執法的來市長,溫清朗眸色轉暗,想起了前幾天,維林送來了消息︰已經有人暗中布局,這一次,要絆倒的不是別人,就是來靖天!!
官場黑暗,來靖天總是如一張干淨的白紙,清高孤傲,難免會讓別的官員……覺得格格不入,他是不貪不污的市長,在別人的眼里已經成了障礙。
在這個本就渾濁的世界,出淤泥而不染,難以存活;在黑暗如蛇窟的官場里,更加會被別人當成︰目中無人。
就比如︰看到一個貪污的人,來靖天太過耿直,從來不打招呼,但是明明,那個人的罪行還沒有被暴露在陽光底下,權勢也是一個難以忽視的存在,來靖天這樣,不就是得罪人了?
清高、耿直,這些都是好性格,在黑暗的混沌里,卻足以致命。
「你救了一暖之後,她去哪兒了?」
耳邊擔心的聲音拉回了溫清朗的思緒,哦,那中了春/藥,不知道現在淪.落在哪個男人的身下了?
溫清朗心里冷笑,看著來靖天,眼神復雜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的,陷得太深。
溫清朗劍眉緊蹙,絕對不能讓來靖天先找到來一暖,否則,如果被那全盤托出的話……他走神了。
「我親自去找她。」來靖天撂下這句話,就走了,他真的很擔心一暖那丫頭!!
門,砰然被關上。
溫清朗,失神的睨著魚缸里,那兩條游來游去的小金魚,突然覺得,不管做什麼,都比做人強……
「媽,幫我一件事,我就听你的話,去相親。」
既然出來了,他就不想再把自己扯進俗世里,所以要擺平即將陷害來靖天的那個人,就需找到一個人替代他出面,那個人,無疑是他的母親,她出面擺平,也比他更容易,畢竟,姜還是老的辣。
溫家皇宅里,那一邊的婦人,名叫蔣諾兒,溫清朗的母親,下人通尊稱為︰。
她接完電話後,滿臉痴呆狀,過了一會兒,眉開眼笑的爬上二樓找到自己的,溫山,一邊喊道︰「我催了七年,你總算是開竅了,總算是不再等那個季憂晴了,總算……要去相親了啊!!!!」
「哦?」
溫山雖有鮮少白發已爬上了短發,但眼中的神氣與精明,讓人難以忽視,他寵溺的看著眼前……始終不懂得兒孫自有兒孫福,閑操心的,尾音一提,表示不解。
蔣諾兒說︰「自從那個季憂晴和蘇然都走了,我的這顆心整整提了七年,現在,總算是可以放下了——你啊,終于要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