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陸小貝玩味兒的咀嚼著,如果我的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不是我,那我情願不要遇到……我的命中注定。
噢,如果我的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是我,但卻只能相愛不能相守的話,那我也不要遇到,不遇,不疼……
可惜,遇到誰,從來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可惜,她已遇到,來靖天是她的命中注定嗎,可惜,她的命中注定,心有所屬。
突兀的響起來讓沉思苦笑的陸小貝微微皺了秀眉。
「開門。」
「……周昊?」
訝然。
陸小貝抵不過他一個一個的催促,只好把身上的睡衣換了下來,穿上了正裝,才緩緩的走去,把門打開,抬頭面無波瀾的看著眼前好久不見的男人︰「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要休息了。」
「來靖天把你丟下了?」迎上她的,卻是男人一抹譏諷的嘲笑。
陸小貝想笑,就真的笑了出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她想起臨走那晚來靖天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是他的誰,他也不是她的誰,他們都無法踏進對方的人生里,這距離,讓她心痛。
我願意放他走進我的生活,他不願意,我只好也裝作不願意……
周昊聞言,眸底似乎起了一騰火,卻又化作了淡淡的意味深長,定格在陸小貝那張再無調皮的臉蛋上。「陸小貝。」
「什麼?」
「我給你個機會回到我身邊要不要?」
「我給你個機會讓時光倒流不上那個女人要不要?」
周昊臉色一白,「……」
陸小貝哧笑︰「周昊,你真以為我是乖乖女啊?你們說什麼我都得听並且感恩戴德是不是?!」
她動手關門。
周昊想攔,卻看見陸小貝這時垂眸,低低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他的身軀僵硬在原地,他終究,被她隔絕在心房之外。
陸小貝靠在門板上,一臉的清冷,猶如盛放在冬雪天里的寒梅,讓人望之生寒。卻無人看見她獨撐的孤傲和落寞。
時光。定格在此刻。
門板後面的是周昊,陸小貝腦海里卻全都是那個遠在另一個城市的人的身影。
便宜的房子,隔音一點也不好,清晰的听到周昊因著急關心提升了幾個度的嗓音。自門後傳來︰「燕燕。我這就回去。發燒了是嗎?乖,寶貝我這就回去了,乖不要害怕……」
陸小貝分不清楚。男人有幾顆心。
不,也許周昊並不花心,他只有一顆心,放在了那個燕燕的身上,今日看似來挽留她,實不過是心血來潮的侮辱。
還好,還好……
她已愛上了別人,愛上了那個,永遠也得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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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津市,市長府。
來靖天辦完公事,從書房里出來便進了臥室,一眼就看到靜靜倒在沙發上的……大狗熊,冷重的臉色不由得柔和了幾瞬,大狗熊,真是想不出來會有人送他這種東西。
陸小貝,她還好嗎?正好,明天去南安市有重要的人要見,不妨去暗地里看看她過的如何。
動作比思想要快,回過神,他竟已經站在了沙發邊兒上,狗熊就在他的旁邊,不由自主的伸手拍了拍它的頭,好像在拍那女人的頭一樣,墜落在嘴角笑轉瞬即逝,重新淡漠的走進了浴室。
仁安一直有意撮合陸小貝和來靖天,但看來靖天毫無感情,也收回了心思,可機場那一別,卻讓他看出了陸小貝的心思,如今來靖天回來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他卻因不忍心想要再幫幫陸小貝……
所以,在接機回來的路上,仁安一臉的同情把照片給了來靖天看,那正是陸小貝晚上在酒吧里賣酒的情景。
平安的走進包廂,不一定能毫發無損的走出來。
有好幾個晚上,陸小貝都被惡意灌酒,讓她妥協的方法很簡單︰你喝的越多,客人我就買的越多。
她清澈的眼眸在那樣一個環境里,流轉,招人想去毀滅的沖動,是絕對不少的,美麗的面容更讓心存陰暗的人另有想法。
照片,一張張,翻開,來靖天閉了閉眼,完全沒想到,陸小貝竟會把生活過成這樣。
他幫她,幫錯了嗎?想想也是,把她一個千金,從大家族里救出來,能怎麼生存呢?!她似乎最擅長叛逆,對于求生之道,完全沒有一點想法……
唉!也還就是個孩子罷了。
扔了照片,仁安一看,忙接住,一言不發。
照片已經訴說了一切。
直到,來靖天低沉的開口,吩咐︰「今晚去看看,燃酒吧有多熱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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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怎麼下雨了?」陸小貝嘆息的看著窗外的細雨,換上衣服去上了班,出門之前,拿了一把傘。
「她是步行去的?」
「是的。」
來靖天蹙眉,耳邊傳來仁安的聲音︰「太可憐了,連交通工具都沒有。」
也不知是巧了還是怎麼,同樣去往燃酒吧的來靖天和她趕上了,車子,停在門口,撐著傘剛下車,就看到從遠處步行,小跑著過來的女人,她的裙角濕了,臉上是夾雜著清爽的焦急。
在她跑近的時候,來靖天放低了黑色的雨傘。掩蓋了自己的面容,親眼看著她與他擦肩而過,走向背後的酒吧。
「我沒遲到吧……」
「陸小貝,我拜托你,記住一句話︰,寧可提前,也不要遲到!」
「嗯嗯!我早就記住了……」
「……」
和她的那老板娘覺得無語,便揮了揮手,「給你三分鐘時間換上工作服,頂層包廂里今天有貴客來到。你在他們來之前把酒送進去。這樣是因為那些人舉足輕重,不能被打擾。」
「額,好吧。」不能被打擾?來這兒是玩的,難道是來談國家機密大事的?談國家機密大事來這兒干嘛!
陸小貝心情不好。就會吐槽。
背後。來靖天看著那女人離去的背影。淡淡的說︰「我們上去吧。」
老板娘一轉身,正好看到她剛提起的貴人,立刻咧開笑。迎了上去︰「來市長吧,你第一次來這兒,不嫌棄的話還是由我帶你去頂層包廂吧。」
來靖天沒有回聲,兀自上前。
倒是仁安對老板娘點了點頭。
不過多久,來靖天的同僚南安市的市長張涼也進了包廂里,步未至聲先到︰「好久不見了,靖天,你也不要老忙公事,兄弟我什麼時候才能喝你一杯喜酒?我不埋怨你沒有時間和我喝酒,但我就是著急我什麼時候能喝成你的喜酒!」
來靖天低笑︰「快了。」
「哦?」
仁安也驚詫的看著自己的市長大人。
來靖天淡淡的說︰「才怪。」
好一會兒兩人才反應過來,這個「才怪」是他補上去的,差點噴出血來。
快了,才怪。
市長啊市長,你不成家就不成家唄,干嘛逗人玩呢?!
陸小貝推開包廂的門,听到那道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眨了眨眼,心想自己是出現幻覺了,然後,面帶禮貌微笑的把酒放下︰「你們慢用。」
她抬起頭,沒有注意到晦暗的角落里,那個男人在看著她。
欲轉身走,卻听到一道疑惑的聲音傳至耳邊︰「你,成年了嗎?」。
陸小貝啊了一聲,迷茫的視線投向張涼︰「我成年了!我已經二十多歲了。」
「呵呵。」張涼聞言,搖了搖頭,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陸小貝,聲音很輕,「真看不出來。」
陸小貝尷尬,童顏有童顏的好處,自然也有童顏的壞處。
張涼多看了陸小貝好幾眼,才舍得移去,中途來靖天也並不打擾,只靜靜的品著她送來的啤酒,神色分不清是喜是怒。
「靖天,商務酒店2030房間,我送的禮物在等著你。」張涼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房卡,遞給了仁安。
靖天?是她心上的人嗎。
陸小貝再次起步離開的腳再也邁不動,她一聲不響的站在一邊,竟然也沒有人驅趕她,她自己恍若也失了神,美眸直接看向那個出聲的男人,好幾眼,看到的卻永遠是他模糊的輪廓……
「不會是女人吧?」來靖天淡淡一笑,卻震動了某人的心弦。
「你再不踫女人,我就該遠離你了。」張涼悶哼一聲,並不否認。
「我不踫女人與你遠離我有何關系?」來靖天聲音無波。
「我怕你看上我!」
「噗哈哈——」仁安真的忍不住了。
張涼說的跟真的似得。
來靖天無聲的嘆了口氣︰「那為了不失去你這個兄弟,我只好接受你的禮物了。」
「這才對嘛,來,喝一杯……」
踫杯的清脆,敲落在微涼的空氣里,陸小貝臉色慘白,來靖天,接受了別人送他的禮物︰女人。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沒有來看她,真的陌路了嗎。
他知道是她,卻不認她,也許是不認得她,他忘了她,他終究,是忘了自己……
陸小貝倉皇離開。
來靖天和張涼又喝了一杯,似沒有任何察覺,而一旁,仁安看著緊閉的門,悄悄的蹙了眉……陸小貝不會出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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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陸小貝死死的咬著手指,在淚眼迷蒙之前,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陸小貝,3包廂里有人要酒,快去。」
「我知道了……」
聲音苦澀,陸小貝看了眼背後的包廂,轉身離開。
原來,他愛溫,在身體上,一樣也可以接受別的女人,是啊,周昊也說愛她,一邊佔有著另一個女人,男人,都把愛和性分的涇渭分明……
都一樣,都一樣!來靖天沒什麼不同,他和別的男人都一樣,他沒有什麼不同……
陸小貝催眠著自己。
注定,在催眠自己的同時是絕對干不好事情的,給客人倒酒的時候,是那樣的一塌糊涂。
「夠了,誰準你用啤酒洗我的手?我的手有那麼髒嗎……」
陸小貝被男人的怒吼,嚇的打了一個顫,她低頭一看,不由得趕緊放下酒,彎腰道歉︰「對,對不起……」
「哈哈老山,人小姑娘是在幫你消毒呢。」
被叫做老山的人自然是慘招陸小貝毒手的那個,他狠狠的抽了幾張面巾甩給了面前的陸小貝,大爺般的伸出透著一股酒味兒的手,命令道︰「幫我擦干淨!」
該死的……
陸小貝這時才醒悟,她走神了,可這個老山沒走神啊,在她的酒剛剛踫到他指尖的時候他就該推開她了,為什麼偏要到手濕淋淋的時候再喊醒她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著面巾紙,看到老山閃爍的眼神,陸小貝眯了清澈的眸,來者不善的好明顯。
可她,能如何呢?
嘴角,勾出了無力的弧線,陸小貝專注的擦拭著他那雙猶如骷髏的爪子。
果然,剛擦干淨,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陸小貝抬起頭,目光疏離冷漠︰「請你放開我。」
尾音,顯露了顫抖。
她害怕。
來靖天,我害怕。
「放開?好啊,在放開之前好好的陪罪一下,怎樣?」
「我已經道過歉了!」
「道歉能當飯吃嗎?」。
「那我賠罪能給你當飯吃嗎?」。陸小貝差點就反駁了出來,可,顧客是上帝啊。
他無非是想要為難她罷了。
陸小貝脖子一仰︰「你要我怎麼賠罪?」
「簡單,我從來不為難美麗的女人,你只需要喝了這杯酒,就可以滾了。」老山看起來無比寬容。
陸小貝默默的嗤笑了一聲,伸手奪過了他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OK?」吐出兩個字母,陸小貝轉身就走,她要快速的走,為什麼?她听過酒里下耀的故事,說不定她已經被下耀了,她要趕快去醫院啊。
可悲啊,明知道是圈套,也只能跳下去,這是她在這個黑暗的包廂里,唯一自救的方法。
「你叫做什麼?」
老山眯眸,一把再次抓住了她,「客人問你話,你竟然敢不回答?我想客人有懲罰你的權利!」(未完待續……)
PS︰淨網行動正在緊密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