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動了動腿想站起來,才右腿膝關節處一陣鑽心的疼,她心里暗叫不好,該不會是傷到了吧。
那大小姐看撞倒她的慕之沒有任何反應,心里更是來氣,拔高聲調對那女服務員說,「我說了是你撞倒我的嗎?我長了眼楮的,是這個撞到了我,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喂!你難道不應該求求饒讓我不要告你嗎?」。
她打量了一下慕之的行頭,斷定這根本就是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給混進來的。
慕之忍著痛站起身,然後伸手想去拉那個,「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卻根本不領情,拍開慕之的手自顧自的站起身,拂去身上的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高傲的冷瞪著慕之,「一句對不起就夠了?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不是你這種底層人士能夠惹得起的,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慕之冷然的看著那個,心里冷笑,果然囂張跋扈不講道理就是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人的專利。
「初藍,你怎麼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撥開人群焦急的走到那個身邊,仔細的打量她全身上下看她哪里受了傷。
安初藍看著男人出現,立馬又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嬌滴滴的舉起自己的手臂到男人面前,「皓軒你看,我的手臂出血了,我是不是毀容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齊皓軒將攬進懷里,細聲安慰她,「別哭,乖啊,你怎樣我都喜歡的,這麼一點點沒事的。」
「皓軒,就是她,就是這個撞倒我的。」安初藍怒不可遏的指向站在一旁看這出戲看得咬牙切齒的慕之。
齊皓軒看向慕之,剛想出言責備,但是在看清人的下一秒,便只剩下驚訝了,慕……慕之,竟然是慕之。
慕之自然是認識齊皓軒的,齊家和慕家是世交,他們小時候就認識,雖然交情不多,但是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有,她和賀霆鋆的婚禮,齊皓軒好像是出席了的。
「這位先生,我並不是故意撞倒這位小姐的,如果這位小姐執意要告我,我想,我作為一個律師,有充足的把握能勝訴。」
圍觀的眾人之中有人唏噓,任誰都看的出來安初藍在無理取鬧,但是,因著安初藍的身份,沒有人敢出言為慕之打抱不平,只是這出好戲似乎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齊皓軒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安初藍是什麼脾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再加上他知道慕之是個怎樣的性子,孰是孰非就知曉了。
「初藍,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宴,不要鬧大了好不好,不然他老人家下來看到了,肯定又要罵人了。」齊皓軒輕聲安慰著安初藍,一方面他知道慕之不是能隨便惹得起的,今天賀霆鋆還在這呢,另一方面,今天的這個壽宴對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他可不想自己的計劃被破壞。
安初藍一向听齊皓軒的話,听他這樣說,雖然心里還是覺得委屈,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她仰起頭看著慕之,「今天算你走運,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齊皓軒半抱著安初藍離開,經過慕之身邊的時候還側頭望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意味。
慕之自然是無暇管他,經過這麼一出好鬧,慕之被眾人看得渾身不自在,低著頭忍著痛意打算往門口處走,剛走兩步卻被人拉住。
她回頭一看,赫然是元筱的那個經紀人,「慕律師,你怎麼在這里來了?元筱現在在等你,等了好幾分鐘了現在正發脾氣呢,我說你們這些做律師的怎麼也這麼沒有原則啊,定好了地點還能隨意走動嗎?」。
慕之看著那有些惱意的經紀人,強忍住內心翻騰的怒火,等了幾分鐘就開始發火,那她剛剛等了一個多小時算什麼?她沒有原則隨意走動,那他們的時間觀念在哪里?
但是她自然不能和他發火,誰叫她是拿錢辦事的底層人。
「對不起,我等了很久元小姐還沒來,我以為今天的見面取消了。」
慕之這話一出,那經紀人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只道,「快隨我來吧,只剩下二十分鐘時間可以給你了。」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