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兒?」肜杼兒不斷地在他肩上掙扎著。種肇禹輕拍了下她的臀部,「別亂動。」
「王爺,你快放我下來,我頭暈。」忍住腦袋充血的不適,她緩聲地央求。
種肇禹一腳踹開房門跨了進去,而後腳一勾又將門給關上,「不準叫我王爺。」
「我好難過,你先放我下來,行嗎?」她放低姿態地討饒。
「不行!」他滿意她收起爪子的嬌柔媚態,「除非你叫我禹。」他得寸進尺的要求。
「……」
「嗯?」一听到讓他不舒服的稱謂,種肇禹立刻冶哼了聲。
「禹。」肜籽兒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字,「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這個奸佞的小人。
種肇禹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這才像話。」他故意在她耳邊呵著氣說。
她耳根子一熱,急忙推開他,「別靠我這麼近。」
「害羞啊!」他故意用指月復輕掃她白里透紅的臉頰。
肜杼兒眼一瞪,拍掉他的毛手,「羞你個頭。」
「你這脾氣真是要不得。」才一下又將爪子伸了出來。
「王爺。」
「忘了剛才說過的嗎?要叫我禹。」種肇禹不滿她的健忘。
「那是逼不得已的。」她沒好氣的回了句。
「你!!」這女人真有惹怒他的本事,害他老是有股擰斷她小脖子的沖動。他氣不過低下頭堵住她的小嘴。
好滋味,雖然是第二次吻她,但她還是這麼生女敕,不知如何反應的她還顫抖著身子呢!種肇禹更深入地企圖用舌撬開她的牙齒。
肜杼兒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阻止他滑溜的舌頭進犯,只能閉緊牙不讓他得逞。
「張開你的嘴讓我進去。」他誘哄道。
她的回答是拼命地搖頭。
「那把你的舌頭伸出來。」
真髒,肜杼兒打死也不願意這惡心地供他玩弄,她氣憤種肇禹將她當成一般的賤妓。
「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我改親別的地方好了。」
「不可……」剩下的話語都落進了他迫不及待的嘴里。
肜杼兒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白白便宜了這個奸邪的男人。
種肇禹愈吻愈是深入,不可自拔地掬飲著她的甜美,手上的動作也愈漸放肆了起來。
「該死!」隨著他的咒罵聲,唇角淌下了一絲血跡,原來是他的唇辦受傷了。
「你搞什麼鬼!」他氣憤地質問著面前的人兒。
可惡!他居然又一次地被她給咬傷。
怪不得他要火大,被她撩起的欲|火因得不到滿足而脹痛不已。
「是你自作自受。」肜杼兒嘲諷地回道。
「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說完,他一把推倒她,無視于她的驚懼神色。
「你不能這樣對我。」肜杼兒故作鎮定地睨視他。
「我是王爺,沒什麼是不能的。」雖然他從不強迫女人,但是一踫著她就什麼原則也沒有了。
隨著他用力撕裂她身上的衣裳,肜杼兒怒瞪著他道︰「不要讓我恨你。」
「我不介意多個女人痛恨我。」反正他對不起的女人又何止一兩個,只是乍聞她會恨他的話,讓他心中閃過一抹慌亂。
「你!!」他的話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都讓我輕薄餅了,早晚都要嫁給我的。」女人對于名節看得比什麼都重,相信她也不例外。
「要說輕薄,難道你忘了我那天的遭遇嗎?」肜杼兒提醒他兩人初次見面時,她早已被那些登徒子給輕薄了。
她要真看重那些狗屁名節早一頭撞死了,還會苟活至今嗎?
「那不一樣,我救了你呀!」就是那一天害得他失了心、丟了魂,不知是被她的絕美所惑,抑或是因她不遜的言詞所迷,反正打那以後就讓他牽念至今,所以他說什麼都不會放手的。
「那你現在是在要求我報答你?」
「這跟報答扯不上關系,只是純粹一個男人想要自己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肜杼兒立刻反駁他的自以為是。
「早晚會是的。」種肇禹肯定地表示。
「那是早晚的事,現在快晌午了。」她可不想因他而壞了胃口。
「這個笑話不好笑。」種肇禹沮喪得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
听這口氣,肜杼兒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了,她好心情地笑問……「你的午膳要在房里用嗎?」
「又不是大姑娘,干啥躲在房里吃飯?」他沒好氣地啐道。
「可不管你在府里哪兒用膳,都是一個人。」打她進府至今,這個家就派系分明︰太君一定要渫采蓮陪她用膳,而鐘育珍會膩在種夫人那兒說長論短,琴嵐窩在她的嵐館,她則是陪著種畹工作,不一定會在哪兒吃,有時甚至忙得忘了吃飯。
「以後你都得陪著我用膳。」有她作伴相信他會胃口大開,只要不讓她給氣死就好。
「不行。」肜杼兒搖頭拒絕。
「為什麼?」怎麼他這個做主子的反而要問她這丫鬟的意思呢?真是太窩囊了一點。
「我習慣陪小姐用膳。」她一點也不將他的不悅放在眼里。
「她用不著你陪。」種畹又不是娃兒了還要人陪。種肇禹不開心地暗忖。
「你也不需要我陪呀!」這男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那你們都來陪我總行了吧。」為了每餐都能見著她,他願意讓步允許種畹的加入,反正那妮子過不久就要嫁出去了。
「我得問問小姐的意思。」肜杼兒說什麼都要以種畹為優先,「若是小姐不願意,那我就不來了。」
「好。」他絕對會讓種畹點頭同意的,等著瞧!
「那我可以先出去做事了嗎?」她直視著他,等待他回應。
他只得不甘不願地起身,「去吧。」總有一天他會要她下不了他的床。
肜杼兒聞言,立刻逃也似地飛奔離去,留下不甘心的他在身後咬牙切齒。
☆
「哎喲!」珍苑里傳來一聲聲哀號。
「快去找產婆呀!你們這些蠢奴才。」鐘育珍大聲的嘶吼著。
「育珍,你還好吧?」種夫人一接到消息,便立刻從晴院趕過來,一進門就焦急關切的問。
「娘,我痛死了。」鐘育珍一改方才對待下人的傲慢姿態,對種夫人撒嬌地輕聲細語。
「呸呸呸!別提那個字。」她可不希望鐘育珍和孩子出什麼狀況才好。
「去通知少爺和太君了沒?」種夫人轉頭問著一旁的婢女。
「已經派人去禹軒和宜園了。」婢女連忙回話。
「產婆呢?我這寶貝孫兒可不能出差池才好。」種夫人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鐘育珍肚子里的娃兒身上,只希望她能爭氣點,生個白小子來。
「來了。來了。」外頭傳來丫鬟的叫嚷聲。
「產婆來了嗎?」
「不是,是太君和蓮夫人來了。」
「產婆還沒到嗎?」太君一進門便忙問道。
她很重視這個曾孫的,不管她對媳婦和這個孫媳婦有多不滿,但畢竟人家肚子里懷約可是他們仲家的種。
已經失去一個曾孫了,這次說什麼也要見到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不然怎麼對得起種家的祖先。
「太君,產婆來了。」秋月急忙領著產婆進門。
「你們都先出去吧。」產婆吩咐眾人將該準備的東西備妥後,便毫不客氣地趕人。
「走走走,都到外頭去等。」太君率先走到房外。
「少爺呢?」種夫人見兒子始終沒出現不覺有些納悶。
「少爺說他對女人生孩子沒興趣,不過來了。」春花連忙回稟。
「這怎麼可以,再派人去叫他,一定要把他給帶來。」種夫人不悅地板起臉道。
「我看讓杼兒去吧。」種畹示意春花去找肜杼兒。「大哥對杼兒的話比較听得進去。」
其實說他被肜杼兒給制死了也不為過,也不知怎麼搞的,她那一向霸道不好親近的大哥,就只對肜杼兒有好臉色。
為了讓杼兒答應和他一同用膳,還拉下臉來拜托她,這幾日的相處讓她愈來愈覺得好玩,沒見過大哥這麼吃鱉的模樣,看來杼兒真是生來克他的。
「那個小婢女行嗎?」種夫人不層地撇撇嘴。
「杼兒很得大哥的緣呢!」種畹忍不住替肜杼兒說好話。
「放著兩個如花美眷不過問,反而和個沒身分的小婢女瞎混,這像什麼話?」她听說這些日子來兒子和肜杼兒走得極近,原本育珍是希望她能插手管管,可她怕禹兒容不得人家說。幸好還有個種畹夾在兩人中間,應該不至于出什麼亂子,因此她也就沒多過問。
可現在育珍都要生了,禹兒居然還不聞不問的,這要讓育珍知道了,只怕會鬧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