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彤剛想離開教授的辦公室卻又被叫住了。
「彤,今天我打逸的,他好像生病了,作為我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他?」
「嗯?他生病了?」周雨彤又問了一遍。
「是的,原本還有些問題要問他,可是他好像現在在醫院。」教授聳了聳肩,眉頭那一抹擔憂怎麼也化開。
叫他,昨天晚上傲嬌矯情玻璃心,在外面被冷風吹了,昨晚那麼冷的天,又一冷一熱,不生病才怪了。
「教授您看吧,也不是必須的。」周雨彤是反正不想去的,可是教授看樣子是很想去的樣子,周雨彤都有點懷疑教授是不是彎了看上肖逸了,總覺得現在教授已經是一天不見到肖逸就不高興不安心的狀態。
教授低下了頭,思忖了一下︰「要不,等一下你跟我一塊去一趟吧!」
周雨彤只能含淚,教授您跟肖逸已經這麼熟了,他又不是不會說英文,能不能放過她。她一點不像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教授,要不您自己去,反正看病是以的身份去的,也沒有什麼需要我翻譯或者別的的,帶著我是不是有點太公事公辦了?」周雨彤抱著一絲僥幸試探著教授。
就是因為昨晚那個什麼了,她總覺得應該遠離一點肖逸比較好,總覺得踫面都會十分尷尬。
「不會的。」教授有些不解。「你和逸不是也是嗎?」。
周雨彤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跟著教授去了醫院。
肖逸是真的病了。小跟班陳晟翔,一大早就接了肖逸的。
「我在家里,發了40度的高燒,你趕緊過來接我去醫院。」肖逸的聲音十分虛弱。
陳晟翔一听快被嚇傻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就發燒了,今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要接洽怎麼辦?甩給他嗎?簡直是開玩笑!他一見客戶舌頭就捋不直啊!
可是又想著趕緊送他去醫院,早治療,早輕松。
躺在了病床上的肖逸,發著高燒打著點滴。還要听著一旁陳晟翔的聒噪。
「老大。今天的洽談要不延期吧?我真的不能夠啊!我一見甲方,舌頭都捋不直,你是要逼死我我嗎?」。陳晟翔哭喪著臉抱著一堆材料坐在了病床邊。
肖逸也有些無奈,生病不是他想的。好吧。雖然他昨天就意料到吹了那麼大半夜的冷風。肯定得發燒感冒。做完回了家還特地喝了一大杯的姜湯,又吃了感冒藥,提前預防著。
早上起來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用來煮雞蛋了。不過想起昨晚的事,雖然,換來的是今天的發燒頭疼,不過真是太值了。
恰巧早上又接到了理查德教授的,問了他另外一些問題。他就順水推舟地說了自己生病住院的事情,並且極力暗示了一下,希望他能來探視一下的心情。
不過誰要見那個基/佬傾向的歪果仁,他只是想讓那個歪果仁做個傳聲筒告訴周雨彤,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明白。
「老大,你倒是給點建議啊!我到底要怎麼弄啊?」一旁的陳晟翔早已著急上火。公司里能說會道的人基本上就都在外面到處跑著,剩下的人差不多就都是畫圖工了。「要不等叫阿三今天回來?」
「阿三那邊就是做火箭,今天也趕不回來……」肖逸忍不住想潑一下陳晟翔冷水,這個小跟班什麼都好,做出來的東西他是絕對的放心,都不用多看。
可是就一點,見了甲方就捋不直舌頭。原本都是他一直在帶著,不過現在他有了新的主意。畢竟小跟班年紀也上去了,總不能到了四五十歲還做小跟班吧!干脆趁這個機會讓他鍛煉鍛煉,這樣接下來的日子他才能騰出空閑相妻教子。
這樣想著,肖逸正色嚴肅道︰「今天的事情,誰也救不了你,自己去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重話︰「談不成,年底的獎金就別想了。」
「老大!」陳晟翔已經嚎了起來,他真的懷疑,老大是不是今年就是不想給他發獎金,這只是個借口,借口,借口而已……
肖逸卻不再理會他的哀嚎,自顧自的閉目養神,順帶思忖一下該怎樣才能把周雨彤勾搭回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理查德教授帶著周雨彤抱著鮮花和水果走了進來。
「逸,你好些了嗎?」。教授關切地走到了床邊。
肖逸心里偷笑了起來,這個歪果基/佬沒想到這麼給力,直接就把人給帶來了。
不過看著周雨彤的臉色,他只覺得十分傷心,一夜夫妻百日恩額,昨天她把他給睡了,還睡病了,她就不該擔心一下,憂傷一下,著急一下嗎?可是為什麼看著周雨彤的臉色,就和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十分不情願。
肖逸見周雨彤來了,故意裝得更加萎靡不振了,還捂住了嘴一陣猛咳︰「咳咳咳咳……有點嚴重,昨天夜里冷風吹多了,今天早上就不行了。」
陳晟翔心里已經吐槽了無數句,老大不是有病嗎?沒事吹什麼冷風啊!
周雨彤看著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肖逸,完全沒有絲毫的同情。誰讓他自己作,不作就不會死。
「逸,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好好休息呀!這是我和彤給你送來的禮物。」教授擔憂地看著肖逸。
肖逸看了一眼鮮花,點了點頭︰「謝謝您了,教授。」又和陳晟翔說,「阿翔,給教授和彤彤倒水。」
肖逸瞟了一眼周雨彤,又看了一眼憂傷得擰得出水的陳晟翔,心里卻有了別的想法。
「教授。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彤,借我用一下。」
教授和周雨彤他听到了肖逸的請求,不由都十分疑惑。
「怎麼了?」教授問道。
肖逸掙扎著坐起身,喝了口水︰「手頭有個項目需要接洽,不過公司里人手都在外面,能不能請彤幫我一下。」
周雨彤吃了一大驚,肖逸這是做什麼?有病吧?他的項目讓她接洽?不怕她一接洽就不是他的了?好吧,好像目前在國內沒人有這種能力。不過還是覺得她一點都不想管這個閑事。
「這怎麼可以,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人,也沒有那個能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晟翔一下子明白了肖逸的用意。心里早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老大,你實在太英明神武了,這麼好的泡妞的辦法虧你也想得到。立馬換上了一副殷勤的表情。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周你就當幫幫我吧!這個項目本身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是我一見甲方舌頭就捋不直,而且現在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等等我和你大概講一下。肯定就沒問題的。」
陳晟翔滿臉期許地看著周雨彤。
教授也點了點頭,今天他也沒有別的事情了,現在周雨彤手頭的事情,別人也都能做,況且教授私心覺得,周雨彤能多有點人脈,絕對對他是有好處的。
肖逸見周雨彤還是有點猶豫,卻換上了一副哀怨的表情,用中文說道︰「昨晚可都是為了見你,我才生病的。」
周雨彤沒想到肖逸竟然當著別人的面就說了出來了,教授就算了歪果仁听不懂中文,她不翻譯就是了,可是陳晟翔還在那邊站著了了。
一看陳晟翔,果然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周雨彤覺得自己都想找個洞鑽下去了。
肖逸見火候不夠,便又想說點什麼,反正他一點都不介意再小跟班面前炫耀一下他苦逼心酸的追妻史。不過他知道周雨彤,肯定不樂意了。
果然周雨彤見他又想說什麼,生怕他又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忙道︰「我去,我去,我去便是了。」
肖逸果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跟著陳晟翔坐上了汽車,周雨彤十分苦逼地翻看著那些資料。听著陳晟翔滔滔不絕地講著情況。
這舌頭不是挺利索的嗎?都可以去說相聲了,她就不信他見了甲方就捋不直了。就是肖逸給她下的套。
陳晟翔見周雨彤有些出神,只以為她是擔心老大的身體。剛剛老大一說,他就明白了,老大現在就是在苦逼地追回大嫂。心里不由暗爽了一把,老大也有今天。
「不用擔心老大的,老大就是發個燒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周雨彤十分郁悶,他哪只眼楮看出她在擔心肖逸了啊?可是也覺得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釋低頭繼續看材料。
業主是一個文化機構,這個項目主要就是做一個小型的展覽館。業主雖然有些龜毛,要求特別多,不過至少還是個講道理的文化人。
周雨彤覺得這項目橫豎也不是她做的,也就承擔了溝通的角色,把業主的要求一一記錄在冊,也並沒有多管,看著一邊不斷朝著自己使眼色的陳晟翔,一概置之不理,讓肖逸頭疼去吧!心下覺得十分解恨。
身邊的陳晟翔,心中卻在流淚,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求啊?他是在逗他嗎?周雨彤怎麼也不和業主好好溝通一下啊?怎麼就都應了下來啊?這以後可都得他做啊?這是要逼死他嗎?
業主倒是對周雨彤的態度十分滿意,臨走的時候十分高興地夸獎了周雨彤一番︰「周人長得這麼漂亮,脾氣又好,設計水平又高,很有前途啊!」
早已哭成淚人的陳晟翔,心里月復誹,您是哪只眼楮看見她脾氣好,水平高的啊?
周雨彤得意地看了一眼陳晟翔,他不是要她來幫忙溝通了嗎?她來了呀!而且業主十分滿意。
回到了醫院,陳晟翔哭喪著臉和肖逸匯報了一番,周雨彤卻不以為意。裝著無辜︰「我以為,陳工不,就是默認可以的了。」
看著周雨彤裝無辜使壞的樣子,肖逸卻不由笑了起來,掛了一天的鹽水精神也有點好了許多。安慰了下小跟班︰「沒事的,這些條件對你來說小意思。加油加油。」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陳晟翔幾乎要吐血了,這麼小意思的方案老大你來做啊?然而心中月復誹歸月復誹,他可不敢說出來,想起當年那些竄梭于埃塞俄比亞、赤道幾內亞……的日子,他還是默默把苦果咽了吧!
陳晟翔心下一想,趕緊識趣地離開了︰「老大,我還有事,先走了。」過完也不等周雨彤反應過來,拿了文件袋就跑了出去。
肖逸見小跟班如此識相,心下十分滿意,想著,這個方案其實也是可以讓別人做的不是。
見周雨彤也想走的樣子,連忙道︰「我要喝水,給我倒點水。」
略一遲疑,周雨彤還是倒了杯水放在了床頭櫃上,剛放下,就被肖逸一把拉住拉到了懷里。
「你作死啊?手上還有針頭,動掉了怎麼辦?」周雨彤大驚。
肖逸卻干脆一把拔掉了針頭︰「那就不掛了唄!別走,陪陪我。」
「你放開我,我去叫護士來給你重新掛上。」周雨彤掙扎了一下,卻被肖逸抱得更死了。
「我不要,你不準走,反正我不然你走。」肖逸沒臉沒皮地耍起了無賴。
「你怎麼這麼無賴啊!」周雨彤已經無語了,之前酷炫狂拽邪魅狂狷的霸道總裁呢?這才多久啊?怎麼就變成了潑皮無賴啊?
「無賴又怎麼樣,我就賴上你了,你別想甩開我。」肖逸才不在乎什麼節操還是顏面了。
自從他知道了元寶的存在,他就覺得其他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夠早日把元寶還有元寶她媽綁回家是真的。至于別的,在他看來根本不重要。
不過即便是周始不說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強力從周雨彤身邊奪走元寶。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含辛茹苦養大元寶,是他愧對了她,他不會傷害她。他要好好一點一點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肖逸,我們兩個不可能了,你別這樣。」周雨彤有些無力道。「你既然已經和林玉兒在一起了,那就好好和她在一起吧!」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我沒有和她在一起過,沒有,你離開了這麼久,到現在為止,我的身邊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