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徐海洋幾個齊聲噓她,知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啊?連他們都不敢嗆聲的人,居然被她指著鼻子罵「血口噴人」。
姑娘,別的不說,光這個事,就無比同情你!
賀擎東俊眉一挑,冷冷一笑︰「是不是你,路口的監控調出來立馬見分曉。不過這事兒和我無關,我懶得管,倒是那手機,你不賠,我準備報警了,沒錢就進去蹲幾天。」
說著,賀大爺拿出手機,不是嚇唬,不是威脅,是確確實實報了警。
沒兩天就要和小妮子分開了,僅剩的這兩天,還得擠出時間來和死黨聚會,結果被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蛇精病破壞了,她該慶幸摔壞的只是手機,要是害小妮子受了傷,她想賠錢還得問問他肯不肯。
羅嬌蘭見他真的報警了,頓時嚇壞了,撲抱著石淵的腿哀戚戚地哭求道︰「淵,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來找你,剛開門就和人撞上了,那個小姑娘手里拿著手機,估計沒握住,這才摔了出去,真要追究起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了?」石淵寒著臉推開她,「即使阿擎不報警,我都想報警,你自己算算吧,三年騙了我多少錢。」
「淵啊……」羅嬌蘭眼白一翻,華麗麗地暈了。
好好的聚會成了警民互動,賀大爺的臉色可想而知。
禾薇好笑地順著他背安撫︰「算啦。反正在家也是聊天,就當助人為樂嘛。」
賀大爺俊臉臭得像大便︰「那怎麼一樣。」
在家兩人隨時都能獨處,他想怎麼親她怎麼親她。如今在帝煌娛樂城的包廂里,四周不僅坐著愛起哄的死黨,還有幾個錄口供的警員。
別說賀大爺臉色不好看,這幾個警員也有苦難言啊。
從新民北路收工沒多久,又接到報警電話了,「嗚哇嗚哇」地驅車趕來一看,得!又是這幾位爺。只不過戰場從新民北路轉移到了帝煌娛樂城。
看在他們個個都身家背景不簡單的份上,答應在包廂做筆錄。
也正因此,賀擎東沒當場拉起禾薇走人。可好好的晚上。被「警民一家親」給破壞了大半,誰高興啊。
禾薇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個纏著雙心結的繩編香囊,哄小孩似地在他跟前晃了晃︰「別惱了。猜猜里頭有什麼?」
賀擎東被她逗笑了。摟著她坐在包廂角落,給面子地猜起香囊里頭藏著的東西。
顧緒幾個看他這副愜意樣,個個都磨牙霍霍。
媽蛋!讓他們幾個坐警員跟前配合筆錄,他大爺自己摟著小媳婦親親我我、恩恩愛愛,典型的「只準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
好在警方的效率還算快。
能不快嘛,圍著他們坐的全是天子腳下跺跺腳就能引發強地震家族出來的大小少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們,除非是不想在警界系統混了。
警方從主干道調來監控記錄一查,毫不費力地就找到羅嬌蘭推傷羅琳瑯、並差點害她命喪車輪的故意傷人乃至殺人未遂的證據。
又經多方取證。坐實羅嬌蘭三年詐騙這個事實,二話不說。把羅嬌蘭拘走了。
剛從暈暈乎乎中清醒的羅嬌蘭,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怒火滔天的石淵,就被警方拷上了警車,整個人都懵了。直到警車駛出數里遠,才想起要通知爹媽。
朱丹寧吃過晚飯,正和左鄰右舍幾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全職太太們打麻將,輸了幾圈,正心煩意亂著呢,家里的固定電話響了,罵罵咧咧地起身去接。
這一接傻眼了,神馬!女兒進局子了?
驚得麻將桌一掀,「不打了不打了,我女兒找我有事沒空陪你們玩了。」
轟走了麻將搭子,撈起電話給她說這個事。
羅定業一听,整個人都亂了,女兒進局子了?還是說個話都嬌滴滴沒什麼氣力的小女兒?這還了得!
安撫妻子︰「別急,我找人問問,蘭蘭一向乖巧,八成是警方搞錯了,哪怕真有個什麼事,恐怕也是意外,頂多配合警方錄個口供,沒準兒就回家了。」
掛下電話後,羅定業操起車鑰匙,邊往警局趕,邊四處托人打听情況。
得知小女兒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惹的不是京都圈里的一幫高|干子弟,道個歉陪個禮,再把騙得的錢如數還了,這事兒就這麼揭了。可關鍵就在于,惹到的對象身份不簡單哪,何況對方還撂話︰必須嚴懲不貸。警方那邊即使有心想幫襯一把也沒轍。
羅定業急得團團轉,再在局子里看到眼楮哭成核桃仁的小女兒,一拍大腿,想起了他那個遠房的堂妹,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找她幫忙疏通疏通,應該不至于拒絕吧?
電話一撥通,羅定業陪著笑臉對電話那頭說︰「美萍啊,有個事,不得不麻煩你了……」
羅美萍剛從賀宅回來,被老爺子訓了幾句,說她對大孫媳婦的態度太差,讓她回家反省,氣得她臉色都青了。心里呸了好幾下,什麼大孫媳婦,不就個鄉旮旯來的小丫頭麼,別說結婚了,連訂婚都沒辦呢,就大孫媳婦長、大孫媳婦短的喊上了。
真想不通那丫頭到底哪里好了,至于讓老爺子成天掛嘴上顯擺麼?
也就老爺子那種泥腿子出身的老革命,才稀里糊涂地被人牽著鼻子走,要是大佷子爹媽都在世,會接受這麼低門檻的媳婦兒?別說笑了!
再說了,大佷子沒對象的時候,老爺子三催四請地讓自己和三妯娌幫襯著給大佷子張羅終身大事,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就從娘家那邊挑了幾個適齡的堂表佷女,結果還沒相上面呢,就被老爺子給推了,說是大佷子自己找好對象了,這麼一來,害她在娘家那邊失了信,別提多尷尬了。
這種倒霉事都擔上了,就不容許自己發幾句牢騷麼。
正罵著,羅定業的電話進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