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看著王小明的臉色,知道他並不自己的話,王小明當然不他,因為他太符合王小明凶手是好人的推斷了,沒有讓子瑤受痛苦,事後還埋葬了子瑤,甚至還替子瑤準備了一塊純金靈碑。
張良的語氣有些激動。
「我承認我的確在他們出宮時見過他們,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
此言一出,王小明更加激動。
「那就當我冤枉你好了!我今天非殺你不可!」
張良的心沉了下去。
王小明剛一邁步,虞姬便驚呼「小明!……」
她知道張良的武功高深莫測,她很擔心。
可是王小明只是停了一下腳步,就義無反顧的仗劍而前,他在張良身前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張良搖了搖頭「你听我說,咱們一定是被人算計了,子瑤真的不是……」
王小明冷聲道「怎麼?你怕?」
張良嘆了口氣。
王小明重重的哼了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說不定死的是我呢?」
張良道「非要如此嗎?」。
王小明厲聲道「當然!所以現在……」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大群人快步而來,劉邦,呂雉帶著大隊士兵趕來了,空曠的院落被他們佔了一半。
秦霜她們的臉色一變。
劉邦和呂雉在兩人身前站定。
呂雉一臉冷沉,而劉邦則頗為尷尬。
呂雉對劉邦一使眼色,劉邦干咳了兩聲「三弟,呃……這個,你听我說……」
王小明一聲暴喝「來人!」
王小明話音一落,只見院子的個個通道角落,鐘杭越跟沈空空帶著大批士兵沖出,他也早有準備。
雙方列陣對立,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詭異了。
雙方的臉色都變了,這是要起內訌的前奏。
剛入咸陽,起義軍就開始內訌,看來,這個世界離太平還遠著呢!
王小明絲毫不給面子,劉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劉邦道「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小明道「他殺了我,我要他死,這就是我的意思,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保他,他也要死!」
呂雉道「三弟,依我看此事並不簡單,我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呂雉又低聲對劉邦道「弟兄們可都看著你呢!」
劉邦連忙道「對!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想當初在定陶城,咱們被章邯那龜兒子使詭計殺得大敗而逃,當時是張良救了我的命,我他的為人,這件事決不可能是他做的……」
來之前呂雉對劉邦說,因為有兄弟們替你賣命,你才有了今天,如果你現在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死活都不管,傳了出去,以後誰還來給你賣命?劉邦就是听了呂雉的這番話後才來的。
王小明暴喝道「你個蠢貨!你知道這個王八蛋背地里都對你……」
張良跟呂雉面色驟變。
張良大聲道「王將軍!沒有發生過的事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王小明已經怒到了極點,他剛才差一點就要將他們的事說出來了。
而劉邦也怒了,王小明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口罵他蠢貨,這讓他的臉面還往哪擱?
劉邦火道「我沒讀過什麼書,但我也知道,俗話說,捉賊見贓,捉奸在床……呃……去特麼的俗話,總之我的意思是,張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說你是張良殺的,那就要拿出證據來,如果拿不出,那現在我就要帶他走!」
王小明毫不退讓「他的命我留定了,誰也別想帶他走!」
雙方劍拔弩張,現場的氣氛變的異常緊張,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空氣一下頓住了。
秦霜神情焦急,突然目光一瞥,發現遠處的角落里,黑暗處露出半張冷酷的面容。
韓信?
他冷視著場中央,眼楮里釋放出一種令人難以捉模的眼神。
秦霜的心里泛起了嘀咕,但是卻沒有心情去多想。
突然一聲疾呼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項元帥軍書到!王將軍,沛公速來……」
一個項羽派來的傳令兵突然闖入,但是看到眼前的情形,眼楮都直了,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小明冷聲道「拿來。」
呂雉一拐劉邦的胳膊,劉邦回過神來「給我!」
兩個人開始杠上了。
傳令兵左右為難。
「你直接念吧。」一聲輕柔的語氣,虞姬開口了。
傳令兵「哦」了一聲,拿出軍書,當著場中所有人的面,念了起來「本帥已帥四十萬虎狼之師,日夜兼程,今已抵達咸陽,眼見咸陽已被攻破,暴秦已亡,本帥心中甚為欣喜,特于明日備下酒宴,與天下諸侯一起,為二位慶功,共賀亡秦,望二位務必前來!」
場中一片竊竊私語,項羽已經到了?為何不見人,卻要派個傳令兵來通報?
而且他書信中的語氣表面上是客套,但明顯帶著威脅的意思。
王小明跟劉邦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王小明道「項元帥如今身在何處?」
傳令兵一拱手「稟將軍,在城外鴻門堡!」
王小明渾身一震,心中暗道「鴻門宴!」
此刻的他暫時沒了心思與劉邦糾纏,因為他知道,明天就要上演歷史上著名的鴻門宴,那是一場殺機四伏的宴會,但是劉邦卻在張良的掩護下,逃出生天,那自己呢?歷史上並沒有記載曾有一個叫王小明的人也參加過鴻門宴,難道明日自己會……死?
傳令兵對著王小明道「項元帥在等王將軍的回話。」
王小明吐出幾個字「請回稟項元帥,明日我一定會到。」
傳令兵點點頭,又轉向劉邦「那沛公呢?」
劉邦吶吶道「我……」
呂雉連忙道「沛公也一定會去!」
得到王小明跟劉邦的回話,傳令兵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他滿意的連夜趕了回去。
場中的氣氛變的壓抑起來,每個人的心里都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
王小明思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勢,開口了「我今天可以放張良走,但是我要把話說清楚,如果讓我找到了張良殺子瑤的確切證據,我會立刻要他的命,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王小明的話很不客氣,劉邦听著很不舒服,但是現在他哪還有心思跟王小明爭這一時之氣,冷哼了一聲,就帶著大隊人馬撤了。
呂雉低聲道「走吧。」
張良聞言動了動,可又轉過身看了王小明一眼,最後,嘆了口氣,離開了。
劉邦怒氣沖天的回到了住處,呂雉陪在他身後,一直陪到了戚姬的房門口。
戚姬為他開了門,然後呂雉對著戚姬使了個眼色,戚姬心領神會,呂雉便放心的離開了。
她們之間早就有了一種默契。
戚姬強作出一副歡笑「哎呀,,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啊?回到家了都還不消氣,嚇壞了我肚子里的寶寶哦。」
說完故意撫模了一下已經微微隆起的小月復。
這招還真是管用,劉邦果然將火氣壓下來了,但是語氣還是有些忿憤「別提了,提起來就窩火。」
戚姬嬌聲道「什麼事嘛!」
劉邦道「王小明那家伙……他……,我今天算是看透他了!這麼久的兄弟了,今天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我蠢貨!你說這……」
戚姬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早就對王小明因愛生恨,而且恨之入骨,今天機會終于來了!
戚姬連忙吧嗒吧嗒擠出幾滴眼淚來,然後就嚶嚶的哭起來。
劉邦一見,立馬慌了神,連忙道「哎喲喂,我的小娘子,姑女乃女乃,您現在可是我的重點保護對象,可不能哭啊,哭多了會體質下降,影響寶寶生長發育,吃多少維生素都補不回來。」
可是戚姬依舊低泣不止。
劉邦頭都疼了「好啦好啦,究竟什麼事嘛!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戚姬淒淒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好兄弟王小明,他……」
劉邦一怔,又是王小明?什麼個情況?
戚姬道「想當初我流落江湖,被他所救,本來以為他是個好人,對他心存感激,卻想不到,他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牲,將我接到他家里以後,就……」
劉邦連忙追問道「就怎麼!你說啊!」
戚姬見時機已經成熟,立刻就口若懸河起來,先說王小明如何輕視辱罵她,又說他的娘子們各個都欺負她,每天逼她洗衣,掃地,燒水,做飯不說,還動不動就不讓她吃飯,稍有不從就要挨打。
總之她將白毛女的故事生動的套在了自己身上,王小明的形象立刻變成了惡貫滿盈的地主老財黃世仁。
劉邦听的臉色鐵青。
戚姬一看效果不夠理想,立刻又來了一枚重磅炸彈,她說有一次,她工作了一整天,疲憊不堪,正準備沐浴,可是王小明喝了酒,借著酒勁沖了進來,想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她奮力反抗……
劉邦听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拍案而起「王小明!你個人渣!世上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事嗎!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我以為只有我能做出來,想不到你居然也做的出來!太無恥了!我劉邦對天發誓,一定要讓你……哎,對了,他究竟有沒有得逞啊?」
戚姬一瞪眼「你說呢!」
劉邦猛然響起,對哦,戚姬跟自己成親時,可是清白的女兒身,真是萬幸!
劉邦本來就智商已欠費,如今又听戚姬一鼓動,心里頓時對王小明恨之入骨。
自從戚姬嫁進門之後,劉邦就基本不怎麼理會呂雉了,呂雉並不在乎,其實這樣更合她意,對于劉邦,她多看一眼都會覺得不舒服。
她來到了花園,張良正在石桌前豪飲,喝的眼楮都紅了,看到呂雉到來,他也不為所動,抓起酒瓶,仰頭就倒,倒的太猛,烈酒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呂雉緩緩的坐在一旁,也不出手阻攔,只道「其實你早該跟我說的,那樣的話,我們也不至于這麼被動。」
張良充耳不聞。
呂雉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倒是真的很不甘心,明明你我之間並未做出越軌之事……我的意思是,至少沒到苟合的那一步,但偏偏卻是百口莫辯,受人鉗制,想想真是不甘心!」
張良開口了「你這是在邀請嗎?你真的不怕萬劫不復?」
呂雉冷笑一聲「原來你怕萬劫不復?所以就一直逃避?我只想說,我不怕,即使萬劫不復,我也不後悔,人生怎能總是壓抑,那樣的話,我會瘋掉的。」
張良道「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當初定陶慘敗後初識的那一夜,我絕不會去赴你的約。」
那一次,張良救了劉邦,最後還帶他找到了項羽,張良就是在那一次正式走進呂雉的視野的,本來呂雉是想得到張良的幫助來征服項羽,但是後來,呂雉想要征服的,不再是項羽。
呂雉淡淡道「人生沒有如果,所以我從不後悔,而且……即使真的萬劫不復,我也會繼續走下去,你也不許退出!」
張良的神情變的難以言喻了。
呂雉道「這次你做的很好,子瑤那小妮子死了,王小明與劉邦勢同水火,他沒有真憑實據,劉邦再不可能他了……」
張良痛苦道「子瑤真的不是我殺的!」
呂雉大驚「什麼!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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