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冷笑一聲「你愛信不信。」
秦霜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韓信,韓信突然離開了國王的寶座,他面目猙獰,來到秦霜面前,一把掐住了秦霜的雙肩。
惡狠狠道「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霜並沒有被韓信嚇到,而是平靜的道「不為什麼,如果你非要我說出個為什麼的話,我只能說,因為我愛王小明,這輩子,我都只愛他。」
韓信的手上更加用力,秦霜的秀眉緊蹙,臉上現出一抹痛苦。
突然,韓信發瘋一樣,將手伸向秦霜的衣襟,用力的撕扯起來,但是這次,秦霜沒有像上次在蘆葦蕩中那樣,任他胡作非為,這次,秦霜狠狠的咬住了韓信的肩膀,韓信一痛,掙月兌開來。
秦霜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漬,冷冷道「我說了,我只愛王小明,我不會對()不起他,除非我死了。」
韓信捂住一陣發痛的肩膀,猙獰的望著秦霜。
然後陰毒的笑了「呵呵,你果然變了,懂得狠心了,很好,很好,可是我想說的是,無論你變成怎麼樣,我都要定你了!」
秦霜面無表情道「你瘋了。」
韓信暴喝道「對!我就是瘋了!我要你死心塌地的做我的王後,你現在可以不答應,但是,等我將王小明的頭砍下來,你就會答應了吧!」
秦霜干脆不了,跟一個瘋子有什麼好說的。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安靜了,除了韓信因為憤怒而發出的濃重的喘息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可是突然,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沉寂。
張良來到了大殿,然後就看見了這微妙的一幕。
張良怔住了「大哥,你……」
韓信臉色一變。
秦霜也是震驚不已「張良,你怎麼在這里……」
韓信突然出手,點住了秦霜的穴道,秦霜做不得聲,瞪大了眼楮看著張良。
張良吶吶道「她怎麼認識我?她是誰?」
韓信緊張道「呃,沒什麼,以前你我都認識的一個……。」?張良看了一眼韓信受傷的肩膀,以及秦霜凌亂的衣衫,他對韓信的話起了疑。
韓信當然也看出了張良疑心,于是立刻轉開了話題「你找我有事?」
張良回過神道「嗯,王後派人送來了密信。」
說著,便將密信掏了出來。韓信再也沒有心思理會秦霜,連忙快步下了台階,走向張良。
接過密信後就急不可待的拆開。
然後整個人為之一震。
張良在一旁看見了信的內容,也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韓信的雙手微微顫抖,呂雉的野心超過了他的想象,他發現自己有些玩不起了,但是事已至此,他想不玩,也不可能了。
當他發現張良已經看到信的內容後,臉色大變!
陡然,他將信撕了個粉碎。
張良被韓信的舉動驚呆了,一向對他稱兄道弟的韓信,原來也是這麼防備著他。
張良再看了一眼秦霜,秦霜雖然不能,但是卻拼命的對他眨著眼楮,張良暗暗的對秦霜點了點頭。
秦霜心里一喜,便停止了使眼色,以免韓信看出馬腳來。
韓信冷聲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張良「哦」了一聲,然後快步的出了大殿。
韓信的心現在都在打顫,呂雉信中的內容,太可怕了。
韓信呆立在原地。
良久之後,才咬牙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也只能豁出性命來玩了!」
張良想起了一個人,他要去找那個人。
那個人在馬棚,張良一來到軍隊的馬棚,就立刻看到了他。
蒯通渾身髒兮兮的,捧著一把干草對著馬廄里的馬一個勁的撒著「哦!哦!快吃哦!你們吃飽了,元帥就會夸獎我,我就有飯吃了哦!哈哈哈……」
周圍的其他飼養員看見他這個瘋樣,都嘲弄的哈哈大笑。
「切,當初還是元帥手下的大將軍呢,現在,嘿嘿,跟我們一樣來喂馬了,哈哈哈……」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哦,別人時候跟我們一樣了,別人當初是大將軍,咱們比不了,現在別人是瘋子,咱們也比不了,總之,咱們不一樣啦,哈哈哈!」
周圍一陣哄笑,但是這笑聲在張良來了之後就沒有了。
「張參軍,張參軍,」馬夫們都趕緊打招呼。
張良冷聲道︰「都下去!」
馬夫們連忙齊聲道「是!」
很快,整個馬廄走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蒯通依然自我耍瘋,他解開一匹系在立柱上的馬,然後將它拉到了太陽下,系在了院子里一棵老樹上。
「你不乖,我今天就不給你東西吃了!哼!」
蒯通瘋言瘋語,但是張良的臉色卻隨之一變。
在蒯通要返回馬廄時,張良攔住了他。
「你沒瘋。」
蒯通嘻嘻笑道「對呀,我沒瘋,我是乖孩子,那些罵我瘋子的人,才是瘋子。」
張良冷聲道「別裝了,如果你真的是瘋子,你不會懂得要把這匹病馬拉出來曬太陽了。」
蒯通哈哈大笑道「這匹馬病了嗎,哈哈,我不知道哦。」
張良的眉頭一緊,突然揪住了蒯通的衣領「你少給我裝蒜,我剛才看見了一個認識我的女人,告訴我,她究竟是誰,還有,我究竟是誰?」
蒯通的眼珠轉了幾轉,又放聲大笑起來「你就是韓元帥的兄弟啊,你看他對你多好,我就沒那麼好的命了,天天要在這里掏馬糞。」
張良揮起了拳頭「給我說實話,否則我打死你。」
蒯通大哭起來「你別打我,別打我,我怕疼,嗚嗚嗚。」
張良氣惱的瞪了一眼,松開了蒯通。
蒯通這才破涕為笑。
張良忍住氣,道「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瘋,你告訴我,我究竟是不是韓信的兄弟!」
蒯通撇撇嘴「我一個瘋子,你問我干嘛,你不是說有個女人認識你嗎,你干嘛不去問她。」
張良一愣。
想了想,轉了身「嗯,你說的對。」
蒯通沒有。
張良又道「你剛才這句話,不是一個瘋子能說出的,你沒瘋。」
蒯通還是沉默。
「你還是不肯說些什麼嗎?」。
蒯通終于開口了「我想那個女人對韓信很重要,你最好點。」
張良笑道「知道了,瘋子。」
蒯通一笑「對,我是瘋子,所以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那個女人說的話,你一定要信!」
張良點點頭,離開了馬廄。
蒯通連忙躲進了馬廄,然後整個人變的異常興奮。
張良終于開始懷疑韓信了!
蒯通的確瘋了,但是也早就不瘋了,在韓信派人殺他滅口的那一刻,他就被嚇醒了,他對韓信的薄情失望透點,憤怒至極。
是王小明給了他尊嚴,給了他信任,他才心甘情願繼續以瘋子的身份一路跟隨韓信,來替王小明找尋秦霜的下落。
秦霜對韓信的確很重要,盡管韓信現在正在做著極重要的事,無暇理會秦霜,但是也派了幾個高手,守護在秦霜的房門之外,他不會有人會有機會接近秦霜。
但是他錯了,他忽略了張良。
夜色下,張良飄到了秦霜的屋頂。
幾聲揭瓦聲,秦霜一愣,望向屋梁,然後便看見被揭開瓦片的地方露出了一張臉。
張良靜靜的看著她。
然後丟下了一根繩子,秦霜沒有猶豫,抓緊繩索,張良用力一帶,秦霜便被帶上了屋梁,秦霜做在屋梁上,與張良相隔不過數尺。
秦霜激動道「你……」
張良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秦霜一愣「你不認識我?我是秦霜啊!」
張良臉色大變「你是秦霜?」
那次在井陘口時,韓信曾經讓一個女人假扮過秦霜,當時張良信了,但是現在,卻又出來一個秦霜,張良的頭疼的厲害。
秦霜盯著張良的表情,試探著道「你是不是……失憶了?」
張良道「你怎麼知道?」
秦霜道「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不可能不認識我,更不可能叫韓信大哥!」
張良呆住了。
「你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嗎?」。
秦霜道「當然可以!」
接著秦霜就將知道的一切都跟張良說了,張良便听到了跟韓信不同的一個版本。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同,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知道,自己跟呂雉的事情。
「救我出去!」秦霜急道。
張良道「我能你嗎?」。
秦霜道「當然可以!你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真的不是韓信的兄弟,他是個瘋子,你不要再幫他了!」
張良還在猶豫。
「你還在猶豫什麼?她都跟你說實話了,你怎麼就是不肯呢?」
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韓信出現在了房下。
張良跟秦霜臉色驟變!
韓信自己承認了他是在騙張良,這也就意味著,他準備要殺人滅口了。
張良不再猶豫,突然一掌震碎了屋梁,然後拉起秦霜便上到了屋頂。
韓信冷笑一聲,從坍塌的地方一躍而上,上了屋頂。
張良攬腰抱起秦霜,一躍而起,韓信冷笑一聲,緊隨其後,三個人在王宮之上追逐起來。
韓信並不擔心張良能逃月兌,因為張良抱著秦霜,不可能快過他。
他也不擔心張良會停下來與他拼命,因為他知道張良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的預料沒有錯,追出王宮,來到後山,張良的去路被韓信封死了。
秦霜駭然,張良一臉冷沉。
張良放下了秦霜,然後拔出了劍,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了。
韓信冷笑道「我知道你不記得了,所以我想提醒你,你我初次見面時,你找我一較高下,那一次你輸了。」
張良冷聲道「是嗎?只是那一次而已,這一次不會了。」
韓信道「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一次你會輸的更慘,因為上次,我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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