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料子我取回來了。」
黑虎手中提著一個大籃子,籃子內放置著那塊拍賣下來的半賭毛料。
「嗯。」
楊不群點點頭,望著半賭毛料窗口處那晶瑩玉潤的陽綠,臉色這才有幾分緩和,只要能夠解漲這塊半賭毛料,足夠壓那小子一頭了,冰種陽綠滿色的,賣個大幾千萬不成問題。
想到這里,楊不群邁步走向解石機。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打這台解石機的主意了,渴望借著三連漲的勢頭,自己也解個大漲,這樣,就是四解四大漲了。
這種情況在賭石界就非常罕見了,足可稱得上是傳奇事件了。
只可惜,誰都沒有足夠的信心,躊躇中,倒是便宜了一副信心滿滿的楊不群。
眾人在見到楊不群籃子里表現非常不錯的半賭毛料後,也都很有默W@契地放棄了。
「木那場口的半賭毛料,解漲的可能性很大……」
「冰種陽綠滿色的,價值不菲啊。」
「今天怕是要見證四解四大漲的傳奇了……」
「……」
听著眾人的議論聲,楊不群臉上閃過一抹得色,這塊料子解漲,傳出去必然是一段佳話。
「秦少今天運氣不錯,不知道可否搭把手?」楊不群一臉得色道。
玩賭石的人都有點小迷信,楊不群也不例外,在他眼里,秦陽的狗屎運正旺呢,不用白不用。
「算了吧,這塊料子,我看著要垮。」
秦陽搖了搖頭,很是直接地拒絕了。
「垮?」
楊不群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玩賭石的人沒有解石前,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字了。
「不知道秦少從哪里看出來的,這塊料子要垮?」楊不群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質問,道。
「感覺。」
秦陽聳了一下肩,簡單地吐出了兩個字。
「哼,感覺,秦少可真會說笑,賭石可不是光憑感覺的。」
楊不群哂笑一聲。
「愛信不信,反正垮的又不是我。」秦陽很是無所謂道。
饒是楊不群城府頗深,也被秦陽一口一個「垮」字,給氣出了幾分火氣。
「秦少可敢與我一賭,我看秦少剛剛收了八百五十萬的支票,就賭這筆錢如何?」
「哦?怎麼個賭法。」秦陽眉間一挑。
「若是我這塊石頭解漲了,秦少剛剛到手的現金支票歸我,若是我如秦少所言,這塊料子賭垮了,我則給秦少一張八百五十萬的現金支票。」
楊不群手指著那塊木那場口的半賭毛料,冷笑道,他今天要當著阮心雪和眾人的面,將秦陽踩在腳下。
這塊料子買下後,他找過公司的賭石專家看過,都說賭漲的可能性很高,再不濟也不會賠,只要里面的玉肉能掏出一兩副鐲子再加上一些零碎的戒面,價值差不多就上千萬了。
聞言,秦陽心里頓時一樂了,這個白痴既然送上門來,可沒有不宰的道理,不過,表面上秦陽卻是沒有答應得那麼快,反而是皺著眉思考著。
「怎麼,秦少不會是怕了吧?」
見到秦陽在猶豫,楊不群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心中冷笑,叫你小子不知死活,口出狂言。
秦陽不答應,就表明他膽怯了,在眾人面前就低了他一頭,答應了,自己額外賺上一筆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怕了,既然要賭的話,八百五十萬現金嘛,貌似有點少。」秦陽搖了搖頭,笑道。
「楊兄在拍賣場買了一塊價值三千七萬的白底青翡翠,我看著挺好,我這里呢,有這八百五十萬的現金支票,另外,剛才解出的那塊玻璃種呢,我可以暫時不還給阮,適才苗總對那塊玻璃種出的價格,你也听到了,他可以出到三千兩百萬,加上這八百五十萬的現金支票,總價值是已經超過了四千萬,就按四千萬算吧。」
「什麼意思?」楊不群眉頭微微皺起。
「很簡單,若是這塊料子解漲了,那塊玻璃種,還有這價值八百五十萬的現金支票歸你,若是解垮了,除了拍賣下來的那塊白底青翡翠歸我外,楊兄需再加三百萬的現金支票。」
「總共四千萬,不知道楊兄,可敢一賭?!」
說到最後,秦陽的聲音提高了一絲,笑著道。
反將!!!
凌厲的反將!你要和我賭,那好,我樂意奉陪,但我要賭就賭更大的,就看你敢接不敢接了。
「好魄力!」
「就沖這份魄力,這個少年三連漲來的就不單單是運氣。」
「……」
秦陽的這番話,在場的眾人都听了個清清楚楚,當下,傳來一片議論之聲。
場中還有不少女士,望向秦陽的眸子都是晶亮晶亮,有誰敢一場豪賭四千萬,特別秦陽還這麼年輕,年少多金的土豪,比起他們身旁傍著的都能當爹的土豪來說,可是要強太多了。
楊不群沒有想到秦陽反擊居然來得這麼快,當下呆愣了一瞬。
「怎麼,楊兄不會是怕了吧?」
秦陽笑眯眯道,這一句話,將楊不群剛才的話盡數奉還。
此刻,楊不群確實猶豫了,四千萬畢竟不是筆小數目。
楊不群眼眸微眯,目光中帶著幾分銳利,如鷹隼一般,落在秦陽的臉龐上,他想從秦陽的臉上看出這小子哪里來的自信,居然敢豪賭四千萬。
他成功了,秦陽雖然說得慷慨激昂,一臉的自信,對自己激將,但他還是從秦陽的眼楮中捕捉到了一絲閃爍,一絲不自信。
這小子外強中干,一定是這樣的!
楊不群心中頓時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再者,翡翠毛料是神仙難斷寸玉,這小子的狗屎運雖強,可也不是一直牛逼,有沒有翡翠,這小子說的就一定準麼?
另外,自己若是不敢接下這場由他先發起的豪賭,對他的名聲也是一種打擊,肯定會成為其余小二代們的笑料。
「好,秦少夠魄力,楊某也不能認輸,四千萬,賭了!」
楊不群笑道,臉上露出一份自信的神采,既然決定要賭了,氣勢上自然不能弱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