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從天際灑落在下來,為大地鋪了一層金黃色的外衣。
天劍山下的一處林木中。
藏紅花站在前方,執劍長老和刑罰長老站在稍稍靠後的位置。
「主母,那小子,會不會不來了?」
執劍長老望著漸漸西斜的太陽,說道。
「不來的話,那就將那個女娃子殺了吧。」
藏紅花的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感情,冷冷道。
就在兩人對話間,一輛藍色的法拉利,向著這邊急速駛來,緊隨其後的是一輛黑色奔馳,阮心雪雖然已經盡量在開快了,不過,還是被前面兩輛車拉出一大截。
嗤!
法拉利停下,秦陽閃身下了車,白鶴跟在秦陽的身旁。
「你就是那個潛入天劍閣,深懷符的賊子?」
黑袍之下*,藏紅花緩緩抬起了滿布膿瘡的臉,一雙老目望向秦陽,緩緩開口道。
面前的少年比他想象得還要年輕,這小子居然有本事在天劍閣偷取火靈魚,盜走紫血軟劍,看來執劍刑罰他們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老太婆,小雨呢?」
秦陽望著站在對面的三人,並沒有凌小雨,當即眉頭一皺。
「嘖嘖,那個女娃子自然有人看著。」
藏紅花陰測測一笑,旋即,冷聲道︰「你若是想她平安無事,就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是如何得到符,你這一身本事是從何處學來的?」
秦陽沒有理會藏紅花的話,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小酷妞,若是她因為自己而受到什麼傷害,這是秦陽絕對不想看到的。
「天眼洞開!」
秦陽心中默念一聲法訣,一層淡藍色的光澤涌上他的眼瞳。
天眼目力之下,秦陽視野的洞悉度大大增強,在三人身後千米以外的一條小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
「小酷妞很有可能在車上。」
秦陽心中暗暗道。
「白鶴,你帶著趙輝他們去救小雨。」
秦陽對著白鶴輕聲道,隨即,將凌小雨所在的位置告訴了白鶴。
「是,秦先生。」
白鶴恭敬地應了一聲,帶著趙輝他們饒了個道,了。
「主母,他們可能去救那女孩了。」
一旁的執劍長老見狀,臉色一沉,對著藏紅花道。
「這小子果然有古怪,那麼遠的距離,這小子居然只是掃了一眼,居然就有所察覺。」
藏紅花陰測測的聲音中也流露出一絲訝異。
「主母,我去攔截他們。」
執劍長老道。
「隨他去吧,想救人,可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我們的目的是生擒這小子,那個女娃子的生死並不重要。」
藏紅花搖了一下頭,旋即,抬起那張滿布膿瘡的臉,望向秦陽。
「小子,老身可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藏紅花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亮,說道。
「抱歉,我對你這個全身都是毒的丑老太婆,沒有絲毫的興趣。」
秦陽搖了搖頭,嘴角有著一抹嘲諷,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這個老太婆是中了劇毒,才變成這副又老又丑的模樣。
「小小年紀,出言不遜,該打!」
藏紅花臉色一寒,她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丑,當下,腳尖一跺地面,身影如風,隔空就對秦陽打出一掌。
伴隨著那掌力,一股腥臭的烏黑毒氣迅速襲向秦陽。
「你這老太婆倒是命硬,不僅沒被毒死,反倒還煉化了劇毒?」
秦陽眉間一挑,訝異了一下,旋即,兩指一夾,一張赤紅色的符出現在秦陽的兩指間。
符之上,一朵紅色騰燃的火焰圖紋栩栩如生。
「這是……符?!」
藏紅花眼瞳一縮,老目中有著一抹驚喜,之前她就從執劍他們口中听說了這小子身懷符,親眼見了之後,方才心下大定,必須要將這小子生擒!
「去!」
秦陽兩指一甩,赤紅色的符化作一道流光,飄飛而出,沒入了黑色的毒氣之中。
見到那張赤紅色的符飛來,藏紅花不知其威力究竟如何,腳尖在地上一點,急忙後撤。
「炎爆符,爆!」
秦陽眼神一寒,冷冷道。
!!
喝音落下,炎爆符頓時炸裂開來,化作一大團赤紅色的火焰,將那團烏黑的毒氣焚燃成虛無。
蹬蹬!
炎爆符爆炸產生的強烈余波,令得藏紅花的身形連退了數步,方才穩定了下來。
「嘖嘖,好小子,這符的威力還不弱。」
藏紅花平靜了一下有幾分翻騰的氣血,陰測測道。
「既然你感興趣的話,再賞你幾張好了。」
秦陽冷笑一聲,手指一夾,一道驚雷符出現在秦陽的指尖,符之上,銀色的光芒流轉,一道雷電圖紋閃爍著光亮。
「果然,你身懷數種符。」
藏紅花一雙老眼中光芒大亮,愈發對秦陽感興趣。
!!!
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的山林中傳來,而那爆炸聲傳來的方向正是秦陽先前探測到汽車的方向。
「怎麼回事?」
秦陽眉頭頓時一皺,開啟天眼,那里竟是有著一團大火升起,秦陽先前看到的那輛汽車已經被完全焚毀。
「嘖嘖,小子,你想去救人,跟老身玩,你還太女敕了一些。」
藏紅花陰測測一笑,一雙老目中,盡是狡詐之意。
秦陽臉色一沉,這個時候,他也知道是中了這個老毒婦的計,適才他探測到的那輛汽車肯定安裝了炸藥。
「老毒婦,小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天劍閣陪葬!」
秦陽眼神冰寒,聲音中流露出凜冽的殺機。
小酷妞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被這個老毒婦捉住的,秦陽絕對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好大的口氣,你也要有那種能耐。」
刑罰長老冷冷一笑。
噠噠噠!
遠處的山林中,有著突擊步槍的聲音傳來,正是趙輝手中所持的AK47的聲音,緊接著,有著手槍的聲音響起。
一分鐘後,槍聲消失,幾道人影,兔起鶻落間,向著這里急速趕來。
最先趕來的是白鶴,他手中還提著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
此時的白鶴一身白色衣袍已經凌亂不堪,胸前還有著一大灘血跡,臉龐和發絲俱都焦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