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最好乖乖地將你所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本閣或許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紫乾冷笑道。
此時,天花板上的汽油還在往下流淌,已經沾濕了兩人的鞋。
碧落月也瞧見了這一幕,幾次都想,將那噴火頭摧毀,不過,全都被藏紅花攔下了,兩人已經打到了主閣之外的石板廣場上。
「四符護體!」
秦陽口中輕喝一聲,四道碧水符飄飛而起,前後左右各一道。
見到秦陽對自己話根本置之不理,並且已經做好了防御準備,紫乾眼眸一寒,按動了按鈕。
「既然冥頑不靈,那你就去死吧!」
轟!轟!
四道噴火頭同時噴出長條火焰,地面上的汽油瞬間被點燃,大火熊熊而燃,瞬間,整個鋼鐵牢籠之中,彌漫的是沖天&}.{}的火焰。
「御!」
與此同時,秦陽輕喝一聲,四道碧水符同時閃亮了一下。
嗡嗡!
四道水紋光膜同時擴展開來,在大火燃起的同時,將秦陽和白鶴兩人包裹了進去。
望著主閣大廳熊熊而燃的漫天大火,碧落月俏臉頓時一白。
「嘖嘖,碧落月,你看到了吧,你的兩個幫手好像被燒死了。」
藏紅花陰測測一笑,下手更為狠辣。
碧落月咬著銀牙,那個少年雖然她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不知怎麼,心底深處,對他還是有著一絲莫名的信任,她相信他不會那麼輕易喪生。
「不會的,不會的,秦少手段非凡,一定不會有事的……」
遠處,刑河臉色煞白,口中一直喃喃道,他心里很清楚,若是秦陽真的在這大火中死了,紫乾肯定不會放過他。
「無知小輩,跟本閣斗,還太女敕了一點。」
紫乾站在閣外,望著已經被大火吞噬了的鋼鐵之籠,冷笑道。
火海之中,白鶴臉色煞白,他現在四周能看到的只有火,漫天的火焰,全部向著二人燃燒而來,雖然有著水紋光膜的阻擋,但白鶴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火焰中的一絲高溫。
「怎麼辦,秦先生?」
白鶴扭頭望向他身旁的秦陽,現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秦陽了,否則,即便這水紋光膜能夠阻擋住火焰,水紋光膜內的氧氣也有限。
「沒辦法,只能拼了!」
秦陽咬了咬牙,又從身上取出五道炎爆符,手指一甩,五道炎爆符圍成一個圈,漂浮在秦陽的眼前。
望著那五道炎爆符,秦陽眼中閃過一抹肉痛之色,不過,比起生命安危,損失再多的符也是值得的。
「五符炎爆陣!」
秦陽冷喝一聲,雙手迅速變幻,結出一道復雜的法訣。
法訣變化間,秦陽體內的靈力洶涌而出,化作五道赤紅色的靈力,全部灌入到了五張炎爆符中。
此刻,秦陽所施展的正是符陣,符陣,故名思議,以符為陣法根基,將靈力灌入,催動符陣。
由于絕大多數的符,都是一次性消耗符,所以由此構建出來的符陣也是一次性陣法,施法者在構建符陣時,所消耗的靈力會極端地恐怖。
因此,秦陽此前從未動用過符陣。
嗡嗡~!
五張炎爆發全部閃動了一下,散發出耀眼的赤紅色光芒,那種光芒甚至蓋過了將秦陽和白鶴完全包圍的大火。
隱約間,五張符之間,似是有了一絲聯系,彼此光芒交織。
「去!」
秦陽一揮手,五張符穿過熊熊大火,貼在了鋼籠之柱上。
「白鶴,閉上眼,護住耳朵。」
秦陽喝道。
白鶴依言,急忙將眼楮閉上,用內力將耳朵堵上。
「給我爆!」
秦陽眼瞳中有著淡淡的藍澤涌動,望著鋼籠之柱上的五張符,厲喝道。
!!!
秦陽的喝音落下,五張彼此光芒交織的符,頓時炸裂開來,發出震天的爆炸聲響。
赤紅色的火焰漫天而燃,鋼鐵牢籠之上,已經有數根鋼柱被炸飛。
秦陽和白鶴周身守護的四道水紋光膜次第震散開來,當震到最後一道時,秦陽手指掐訣,將靈力灌注進光膜之中,維持著最後一道光膜的穩定。
轟隆!
整個主閣在這一刻終于支持不住,坍塌下來,大火燒燃得更勝。
「想不到居然還會起引起這麼大的爆炸,看來,老天都要讓你們尸骨無存呢。」
見到眼前的景象,紫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戲謔道。
「怎麼會這樣?」
刑河呆呆地望著燃燒著的滔天火焰,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若是秦陽和白鶴身死,自己背叛了紫乾,背叛了天劍閣,下場肯定也會很慘。
「老匹夫,不好意思,只怕要讓你失望了。」
伴隨著一道冷冷的笑聲,漫天赤紅色的火海中,兩道身影在水紋光膜的保護下,突然飛掠出了火海。
「是秦少……!」
刑河臉色瞬間大喜道。
此時,秦陽的面色有幾分微微的蒼白,那是靈力消耗過度的表現,布置五符炎爆陣消耗了秦陽大半靈力,在爆炸中維持水紋光膜不破,亦消耗了不少靈力。
秦陽吞服了一顆小元靈丹,運轉九轉星辰訣,滾滾藥力在自己的月復中煉化開來,丹田內的靈力漸漸充盈了起來。
「你居然活著出來了?!」
紫乾老臉上有著一抹難以置信,如此大火,如此爆炸之中,這小子居然存活了下來?!
要知道即便是地階高手,被困在這種鋼籠之中,逃命也不太現實。
「老匹夫,你還真的是差點整死我呢,不過,接下來,就是討債的時刻!」
秦陽眼神冰寒,這一次,差點就死了這個老匹夫的設計中,若是那鋼鐵之柱再粗一圈,五符炎爆陣未必就能炸開。
那正與藏紅花激戰的碧落月,見到秦陽,美眸中也有著一抹驚異,旋即,轉為喜色,這個少年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當下,碧落月周身清冷的月光縈繞,一掌震退藏紅花,站到秦陽的身側。
「你沒事吧。」
碧落月打量著秦陽,眼前的少年,除了臉色有一絲蒼白之外,表情冰冷而鎮定。
「沒事。」
秦陽輕搖了一下頭,從腰間抽出紫血軟劍,將靈力灌入到紫血軟劍中,紫血軟劍頓時綻放出一抹妖異的紫色光華。
「怎麼回事,這小子居然逃了出來?」
黑袍之下,藏紅花抬起滿布膿瘡的臉,老眼中也掠過一絲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