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下一刻,一道土黃色的光暈閃過,秦陽的身影出現在了西門奇的身旁,緊接著,就是一道凌厲的風刃祭出。
西門奇面色一驚,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避開了那道風刃。
不過,西門奇剛剛站定,一縷白發從他的耳邊輕飄而下。
西門奇身為地階大圓滿的高手,避開剛才那道攻擊雖然並不費事,但心中還是有著一絲冷汗,這種詭異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這是什麼妖術?!」
一旁的業火長老驚聲道。
其他的長老們也是如此,面色驚異地盯著秦陽,自古以來,飛天遁地,就是人類的夢想,或者說是幻想,只存在于神話或者小說中。
現在想不到居然拿真的出現在眼前了,這小子施展的應該是傳說中的遁地術了吧。
∼
「老夫曾有一次與倭國的忍者交過手,他們也會施展類似法門,不過倭奴的忍術有跡可循,而且遠不如他的速度這般快。」
木生長老忽然沉聲道。
「這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道術,或許就是真正的道術!」
西門奇目光死死地盯向秦陽,眼中神色驚疑不定。
「哼。」
秦陽冷哼一聲,抬手一招,上百道冰錐頃刻間在他的頭頂形成。
「去。」
嗖嗖嗖!
上百道閃爍著森冷寒光的冰錐,對著西門奇鋪天蓋地而去。
「陰陽太極劍。」
西門奇沉喝一聲,雙手結出一道復雜印記,兩手之上,內力噴薄,一只手上出現一柄內力凝聚的漆黑之劍,另一只手上則是一只白光之劍。
「想不到家主已經將陰陽功法修煉到了如此境地,連陰陽太極劍都能施展出來。」
眾位長老望著這一幕,心頭微驚。
嚓 嚓!
西門奇站在原地,雙手之中的黑白光劍舞動,周身一丈之內,那些冰錐盡數化為冰渣,碎裂在地。
「諸位長老,隨我一起上,擒下這小子,共享道術法門。」
西門奇先是心驚,不過,現在眼中的神色已經轉化貪婪之意,若是能夠學會這小子的手段,豈不是天階高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是,家主!」
眾位長老齊喝一聲,目光同樣灼灼地盯向秦陽。
唯有西門怪看了秦陽一眼,微微沉吟,眼神示意跟他暗中交好的三名長老暫時不要動。
唰!唰!唰!
七名長老周身內力鼓動,再加上手持陰陽太極劍的西門奇,八人瞬間向著秦陽圍殺了。
「看來,只有以凌厲手段,先將西門奇斬殺,方能震懾這些人!」
秦陽臉色冰寒,心中暗道。
嗖!
一道土黃色的光暈閃動,秦陽的身影消失在了包圍圈之內。
「人呢?」
西門奇等人面色一驚,目光迅速掃向周遭,也沒有秦陽的身影。
「家主,在上面。」
業火長老忽然大聲喝道。
西門奇和其余長老迅速抬起頭,一個個目露驚詫地望著憑虛漂浮在半空中的秦陽。
天階高手內力強大,卻也只能短暫停留在半空中,這小子竟然就那麼漂浮在半空中。
「飛劍之術!」
秦陽冷眼望著下方,雙手結出一道復雜玄印,玄印之中,是一柄閃爍著白芒的小劍。
白芒小劍月兌離了他的手掌,迎風而長,化為一道凝實的白芒劍體,旋即,白芒劍體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道白芒劍體,齊刷刷地對準了下方的西門奇等人。
「飛劍斬敵,去!」
秦陽神色凌厲,指尖對著下方的西門奇一點。
咻!
一道白芒劍體飛出,帶著凌厲無比的攻勢,對著西門奇暴射而去。
「想要老夫的命,你還太女敕了。」
西門奇眼瞳一縮,雙手中的一黑一白劍光芒大盛,然後月兌離了他的手掌。
「陰陽絞殺!」
西門奇厲喝一聲,手中印記一變,黑白光劍以對方為軸,飛速旋轉了起來,形成一道漩渦。
白芒飛劍進入漩渦中,如陷入泥潭中一般,劍體上的白芒有著潰散的趨勢。
「地階大圓滿果然強大不少。」
秦陽目光微凝了一下,自己本身就是劍修,雖然受修為限制,結出的飛劍威力有限,但西門奇能抵擋住,還是微微出乎了他的預料。
要知道,這一劍先前輕松便斬殺了地階中期的西門炎等人。
「哼,你以為擋得住嗎?」。
秦陽冷哼一聲,右手一招,三道白芒劍體飛出,化作流光,同時射向了那漩渦之中。
~!
有著三道白芒劍體的加入,那黑白光劍交織成的漩渦堅持了兩個呼吸,便潰散而去。
四道白芒劍體中,最初的那道白芒劍體也潰散為白色光點,剩余的三道白芒劍體光芒暗淡,不過,依舊凌厲地射向西門奇。
「陰陽光罩!」
西門奇面色一驚,周身內力瘋狂涌出,化為一道黑白相間的光罩。
砰!砰!砰!
三道白芒劍體轟落在那陰陽光罩上,每一次轟落,西門奇的嘴角就沁出一口鮮血。
隨著最後一道白芒劍體的轟落而下,那陰陽光罩劇烈地震顫了一下,旋即,消散而去。
「這小畜生好強的實力。」
西門奇面色發白,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望向秦陽的眼中有著一抹忌憚。
「家主,你沒事吧。」
一旁的業火長老關切道。
「眾位長老,隨我布陰陽圓陣!」
西門奇搖了搖頭,厲聲喝道。
唰!唰!唰!
七名長老听令後,迅速閃身,圍成一個大圓,而圓心之上,正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秦陽。
不過,西門怪以及與他暗中交好的三位長老,並沒有動。
「二弟,你們不動手,是要看我死在這小子手中嗎?!」
西門奇盯向西門怪,眼中有著殺意,厲聲喝道,想不到,在這緊要關頭,這個二弟竟然在冷眼旁觀。
「大哥,你似乎忘了,那次從秘境中回來後,我便再也無法動用陰陽功法,無法參與布置陰陽圓陣。」
西門怪輕輕吐了口氣,抬起頭盯向西門奇,目光深處中有著一抹怨毒,從內心深處,他是真的巴不得西門奇死呢。
西門家的陰陽功法,主張陰陽調和,類似雙修之法,那次他在秘境中受傷後,再也無法行使男人的權利,自然不可能再修煉陰陽功法。
自此之後,頭頂上便被這個原本就處處壓制他的同父異母的大哥,戴上了綠油油的帽子。
這件事,已經成為他心底深處不可磨滅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