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顏同學,你們兩個誰先來?」
秦陽目光看向趙友亮和顏偉楓,拿起一個籃球,問道。
顏偉楓和趙友亮對視了一眼,對方的臉色都很難看,誰先來,就意味著誰先丟人。
這七個之中懵進兩三個還好,若是一個都進不了,那這臉可就丟大了。
「顏同學,既然是你先提出比賽的,你先來吧。」
秦陽輕輕一笑,將手中的籃球拋給了顏偉楓,說道。
望著手中的籃球,顏偉楓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籃筐,一張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
這麼遠的距離,他還真沒怎麼嘗試過,誰打籃球會在自己的半場,往對方的籃筐投籃,這命中率太低了,除非是在距離比賽結束只剩下一兩秒了,球運不到對方半場,才會冒險一博。
在籃球場,一般投二分球的居多,離籃筐近了,命中率自然越高,站在三分線外投球都有一定的風險。
此時,在場所有的人目光也都齊刷刷地轉移到了顏偉楓的身上。
顏偉楓可是江大的校草之一,而且有著籃球場上「籃球王子」的美譽,這輪到他了,不知道他能進幾個。
在眾人的目光下,顏偉楓一張俊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最終,深深吐了口氣,目光陰沉地看了秦陽一眼,咬了咬牙。
「我認輸。」
顏偉楓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極為不甘道。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顏偉楓的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本來這場比賽就是他提出的,想讓那個女孩看一下自己在投籃方面有多優秀,結果,自己還沒比呢,就直接認輸了。
不過,這也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若是比了後,一個球都沒進,那臉就丟得更大了。
「認輸了?顏偉楓居然認輸了?」
「這還沒比呢,居然就認輸了……」
「……」
在場的眾人頓時紛紛議論開來。
「楓哥……」
白橋見到顏偉楓直接認輸,一張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顏偉楓卻是沒有看在場的眾人一眼,而是干脆利落地丟下手中的籃球,走到了籃球場外,在原地停頓了一下,旋即,雙手背在身後,雙腿彎曲,然後向前跳起,正是蛙跳。
見到顏偉楓開始圍著籃球場蛙跳,籃球場上頓時炸開了鍋。
一些好事的男生,竟然拿出手機開始拍照片,畢竟籃球王子和一個新生比籃球輸了,這絕對是個不小的新聞,發到學校的BBS論壇,肯定能火。
幾個特別喜歡顏偉楓帥氣顏值的女生,則拿著水,一臉心疼。
因此,籃球場上形成了這樣情景,顏偉楓一個人雙手背後在蛙跳,一群人呼啦啦地圍在身後,人群中,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
遠處,一些不明所以的學生,也都圍了,人群越聚越多,這片籃球場地上都有三四百人了。
秦陽看了一眼正在蛙跳的顏偉楓,也沒什麼同情,誰讓這家伙想當著這麼多的人踩自己呢。
「趙老師,該你了?」
秦陽目光一轉,看向趙友亮,說道。
趙友亮同樣面色變幻不定,這麼遠的距離,他可不認為他能像這個小子一樣變態,一下子投進五個。
「我也認輸,願賭服輸。」
趙友亮看了歐陽晴一眼,吐了口氣,有些不甘道。
現在認輸,還能保留有一絲尊嚴,若是真上場了,自己一個都投不進,那臉才就丟大了,豈不是說與這小子差距很大。
當下,趙友亮也走到了籃球場外,開始像顏偉楓一樣蛙跳。
在趙友亮的身後,自然也有一些學生圍了上來。
此時,籃球場周邊,兩道身影在前面蛙跳,一群學生圍在後面,嘰嘰喳喳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見狀,秦陽沒有多說什麼,這兩個家伙還算聰明,他們蛙跳一圈就當鍛煉了,誰叫這兩個人都想踩自己一腳呢。
胖子、裴通、林冬靈一行人全都向著秦陽圍了。
「老三,你太牛逼了,就那麼一甩,球就砸在對面的籃筐了。」
胖子一臉興奮道。
「是啊,老三,你要是去參加NBA那就牛逼了,只需要站在自己的半場,發球的直接將球發給你,就可以投籃了。」
裴通也點點頭,興奮說道。
「呵呵,這是在沒有干擾的情況,而且只在這個位置,有干擾的情況下,我也未必投得進去。」
秦陽輕輕一笑,說道。
當然,這話只是秦陽亂說的,他也不想表現得太逆天。
「俺覺得這樣也很厲害了。」
魯東山說道。
就在胖子、裴通等人圍著秦陽說話時,遠處,距離籃球場六七百米左右,有一家叫做「海之韻」的西餐廳。
在大學校園內,餐廳、酒店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很多大學校園內都有,更不用說江大這種全國知名學府。
畢竟有外來嘉賓的話,學校大多也會選擇在校園內的餐廳和酒店內接待,因此,不少重點大學內,還是有一些高檔次的酒店和餐廳。
這家「海之韻」西餐廳就屬于江大的高檔餐廳之一。
不過,里面的消費並不算特別高,人均兩百多,平時一些同學過生日或者約會什麼的,會來這里用餐,環境很好。
「海之韻」西餐廳總共有著五層,每一層的高度都有十來米,裝修得頗為恢宏大氣,從第五層可以清晰地俯看到籃球場上情形。
此時,在西餐廳的第五層,寬大的落地窗前,有著三道身影正坐在餐桌前,遠遠望著著籃球場的情形。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如牛排、沙拉、紅酒等。
「呵呵,這小子還真是能裝逼呢。」
落地窗前的一個座位上,一名青年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望著籃球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滿是不屑之意。
這名青年,穿著印有淡淡龍紋的白色襯衫,一頭短發,一雙眸子中不時有精芒閃動。
在這名青年的對面,坐著的正是駱吹浪和呂超兩人,此時,兩人腫脹如豬頭的臉已經消下去大半了,不過,還是能看出一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