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海心水炎的排名第六十六,比極寒冰蓮還要高出不少!」
秦陽一雙目光落在那彌漫著海藍色火焰的湖泊上,雙瞳中滿是濃濃的灼熱之意。
極寒冰蓮排名第九十八名,之前吸收了萬載地寒靈液,秦陽估模著排名能夠達到八十名左右,但是比這海心水炎還要差不少。
海心水炎奇異之處就在于,它身具兩種屬性,水屬性和火屬性,水柔之力可克萬物,火炎之力有著奇異高溫,焚燒萬物。
「天地靈物啊,想不到在這丹島上,還能看到一種天地靈物!」
秦陽心神旌蕩。
要知道天地靈物,乃是奪天地造化而成,威能強大,可遇而不可求,許多修士終其一生,都未必見到其一。
此刻,除了秦陽外,在場所有修士的目光中,亦都充滿了濃濃的灼熱之意。
「這海心水炎是吾昔年在星羅海歷盡千辛萬苦所得,此靈火對我們煉丹師來講,乃是不可多得的天地靈火,亦是吾深愛之物。」
見到那一道道帶著灼熱之意望著那海藍色火海的目光,靈木丹王的目光中也有著一抹柔和,笑著說道。
聞言,秦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煉丹師煉制一爐品質上佳的丹藥,除了煉丹師自身水平過硬、控火技巧高超外。
外物方面,有兩點乃是重中之重,一是丹爐,二就是火焰了。
若是煉丹師身懷一種天地靈火,用天地靈火煉制丹藥,絕對是事半功倍,丹藥成品後,品質也會更佳。
「吾已是隕落之人,所以,這海心水炎,亦算在吾傳承之列。」
靈木丹王目光掃向在場眾人,微微一笑,淡淡柔和的聲音傳蕩開來,讓得在場所有修士的心頭全都變得無比火熱了起來。
「咕咚。」
人群中,不少微微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目光更加炙熱地望向眼前海藍色的火海湖泊。
天地靈火,若是能夠掌控,對自身的實力也是一種極大的提高,這是何等的大機緣啊!
而且,據聞,掌控天地靈物的修士,只要中途不隕落,幾乎最終都能成為一方巨擘!
「海心水炎啊……」
人群前方,二十二名天驕亦是雙目火熱。
若是說在場有人能夠得到這海心水炎,自然以他們的可能性最大。
「好了,諸位冒險者們,若是有意爭奪吾之傳承,年齡最好是五十歲以下的修士,請走上這火海之橋,登臨這石台。」
偌大的石台中央,丹爐上空,靈木丹王目光掃向在場一千余名修士,那雙蒼老深邃的目光中,也隱隱露出一抹期待,笑著說道。
丹王挑選傳承者,年齡也是一方面因素,表明著天賦。
若是那種壽元所剩不多仙尊境強者,即便得到傳承,怕是也白耗費了這般珍貴的傳承。
聞言,在場一眾附和條件的青年修士全都面露激動,旋即,一道道灼熱的目光望向那彌漫著海藍色火焰的火海之橋。
一時間,一眾青年修士眼中閃動的全都是躍躍欲試的光芒。
在場上千道人影靜默了片刻,這般靜默,很快就被一顆顆難以抑制的火熱之心打破。
轟!
人群靠前方,一名身著火紅衣袍、濃眉大眼的青年,一臉狂熱之意,身影一閃,當先站在了火海之橋前。
「是天狼王朝火烈谷的天才,聶狂火。」
「聶狂火是仙尊境後期。」
「這家伙心性狂傲,向來喜歡出風頭。」
「……」
見到那濃眉大眼的火袍青年,在場不少修士立即將其認了出來。
「我聶狂火先來試試!」
那濃眉大眼的火袍青年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大聲說道。
話音落下,聶狂火周身火紅色的靈力狂涌,化作一道渾厚的火紅色護罩,旋即腳尖一踏,站在了火海之橋上。
見狀,一道道目光頓時望了過去。
嗤嗤嗤!
聶狂火剛剛站在火海之橋上,腳下,那燃燒間猶如水波般滌蕩的海藍色火焰便焚燒向聶狂火。
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下,聶狂火護體護罩,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薄,恐怖的高溫,已然隔著護體護罩傳遞了過來。
聶狂火臉色一變,頓時,察覺到了這海藍色火焰的恐怖。
「哼,我聶狂火一定可以的!」
當下,聶狂火抬起頭,望向那萬米之外的石台,體內火靈力瘋狂涌動而出,補充向那火紅護罩。
蹬、蹬、蹬!
趁此機會,火海之橋上,聶狂火腳步立即急速向前走動,眨眼間便向前走動了兩三百米的距離。
轟!轟!轟!
見到聶狂火已經踏上了火海之橋,在場不少修士也目露火熱,一道道渾厚的氣息爆發開來。
「我封岩也要試試。」
「哼,怎麼少得了我吳寒飛。」
「……」
接連三十余道人影周身靈力涌動,形成護體護罩,站在了火海之橋前。
這三十余道人影之中,仙尊境後期、中期的修士都有,紛紛踏上了這火海之橋。
嗤嗤嗤!
與聶狂火剛登上火海之橋的狀況如出一轍,這三十余道身影周身的靈力護罩頓時在那海藍火焰高溫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
蹬、蹬、蹬!
火海之橋,最前端,聶狂火腳步急點,迅速在火海之橋上向前移動。
畢竟這般恐怖的高溫,可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只有盡可能地加快腳步,才有可能抵達那石台。
在聶狂火的身後,則是周身擁有土靈力護罩的封岩和寒冰護罩的吳寒飛,三人一馬當先,腳步在火海之橋上,急速向前移動。
在這三人的身後,則是緊隨其後的數十名修士。
然而,三息,只是三息時間。
「啊……!」
那剛剛踏上火海之橋的數十名修士之中,一人忽然發出一道慘叫之聲。
只見人群中,一名剛剛走了三四百米的仙尊境中期的修士,靈力護罩已然被那海藍色火焰給焚燒一空。
那海藍色火焰焚燒向那名修士的周身,那名修士周身肌膚瞬間變得赤紅了起來,那般模樣,仿佛也即將被焚燒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