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得不省人事,爬到在飯桌上,以為真的死了。沒想到我還能醒。當我睜開眼楮的時候,自己只穿著一條短*褲,方芳慕也躺在我身邊,而且只穿著內衣內褲!完了,酒後亂性?!昨晚我失*身了!我怎麼向田靜靜交代啊?哎呀,我豆腐就這麼毀身于一個有夫之婦了!我捶胸頓足,繼而雙手猛捶床鋪。
「喂!你干嘛?」方芳慕被驚醒,一邊問,一邊慌忙雙手護胸,跑到衛生間。
「我問你干嘛了?!你乘人之危,昨晚把我毀了?該死的酒!」我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追究你了?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揪出來!」
我沖向衛生間,拉開門。
「啊~」
方芳慕發出一聲尖叫。我不敢看,連忙關上門。
一會兒,方芳慕出來了,身上穿了裙子。她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小子好心不得好報!昨晚你喝得像死人一樣,是我把你拖回來的,你還不快點感謝姑女乃女乃我?!」
「你帶我回來我應該感謝你,但你也不至于讓我以身相許來報答你啊!」
「你吐得一塌糊涂,我只是剝光你外面的衣服,為你擦身,沒有動你的內*褲啊!」
「你確信沒有動過?自始至終?」
「絕對沒有,我方芳慕可以發誓,你豆腐是我踫過的第一個男人!」
「踫過的第一個男人?這麼說你還是把我給……。」
「我沒有!我沒有動你的短褲!」方芳慕說到短褲的時候,滿臉通紅。
呵呵,裝純情!都嫁人了,還說我是她踫過的第一個男人!可見她的話全當是放屁!還發誓?自己詛咒自己吧!
「你為何穿著內*衣內*褲躺在我身邊?!」
「我都被你吐得全身髒兮兮了,我不月兌掉裙子洗,髒髒的,臭臭的,穿著睡?我洗裙子後,放在衛生間用風扇吹,以便醒吹干了再穿。我哪里知道你醒比我早!害得我都被你看完了!還我貞潔!死豆腐!臭豆腐!該死的臭豆腐!」
這回輪到方芳慕向我討要貞潔了!郁悶!她干嘛那麼愛裝單純啊?太不要臉了!
「噓!好像天還沒亮呢?小心別人听到!要是別人知道你住在我這里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在這里睡了兩個晚上了,你以為你還清白得了嗎?呵呵!」
「清者自清!現在幾點了?」
方芳慕拿出我的手機看,說,差不多四點了。
我說︰「要不你吧。」
「你這沒良心的,佔我便宜後,三更半夜趕我走!好,我走!」方芳慕氣憤地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我佔她便宜?哼!是她非禮我!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快點滾!
她以為我會挽留她,見我沒有動,她也不走,說︰「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萬一半路上我被哪條**叼走了,或者回到家被打殘了,你能安心嗎?」
哎呀,不行啊!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我不是一輩子都不安心?我爬了起來,說︰「好吧,不走就不走了,反正過兩個小時我就起床了。」
我留她了,她卻耍起脾氣來,執意要走了。真是的,專門和我唱反調!我不得不好言好語相勸,方芳慕好哄,三言兩語就乖乖地躺下來了。只是,她要抱著我睡,我說怎麼可能呢?她生氣了,又要走。
我下了狠心,說︰「好吧,我送你!」並站了起來,她這才乖乖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方芳慕睡得比昨天更晚,我送完工地的水回來,吃過早餐,她還不舍得起來,已經十點半了。我搖晃她,她老是說再睡一會。平時煮飯炒菜都在大門外,所以廚房根本不用,打掃一下就很干淨了。關上門,白天也可以在里面休息。
沒辦法,我只好清理好廚房,然後叫她起來,自己把床板等都搬進廚房,在廚房臨時搭了一張床。可她撒嬌,非要我抱她進去不可。豈有此理,怎麼可能?她已經不是女孩子,而我還沒結婚。我堅決不願意。
她發狠了,說︰「你好!手機沒收了!」
呵呵,等會她起床了,還不乖乖把手機還我?她不還,走得出這扇門嗎?我沒有繼續搭理,繼續忙活。她冷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走進廚房。
中午,我送完水回來,方芳慕才從廚房里哈欠連連地走出來,見了我,問︰「現在幾點了?」
我看電話,已經1點15分了,于是說︰「1點15分。你從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了。懶蟲!」
「老板妹妹!」
一個胖得像肉墩的沖進來喊道。
我剛想說這里沒有老板妹妹,只有老板。肉墩已經沖到方芳慕面前,威脅道︰「你現在馬上交完租金給我,搬走你的東西,房子剛才已經租給別人了。」
方芳慕一臉難色,說︰「包租,我求求你,再給我兩天吧。我現在真的沒有錢。」
包租婆已經是年過六旬的老太婆了,方芳慕還叫她。我直想吐!
「哼!這我不管!不可能的,昨天前天我已經給你兩天了,只是不給你進屋。今天你連東西都不能再放在里面了!我已經收了別的租戶的錢,你現在馬上結清租金搬走!」包租婆的話已經沒有回旋余地。
「包租,你行行好,這兩天我連飯都沒有吃,怎麼有錢交租金?再寬限兩天吧。」方芳慕幾近哀求了。
怎麼回事,她兩天不得進屋了?她不在家?兩天沒吃東西,難怪她吃飯總是狼吞虎咽。
「你哥嫂臨走前沒有交錢給你?」包租婆質問。
「他們哪里還有錢?治病都花光了?」
「一只腳能花多少錢?你忽悠我?」
「腳斷了,里面還有碎骨頭,醫生說手術復雜,所以花了很多錢。因為沒有錢,他們不得不回老家休養。小孩發燒又花了一些錢,他們哪里還有錢給我?」方芳慕一臉的無奈,訴苦道。
包租婆貪婪的眼光把店面的角角落落都掃了幾遍,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板起臉,說︰「沒錢?哪怕是借也要去借回來給我!要不你今晚陪我睡!」
我實在听不下去,氣憤地說︰「簡直是欺人太甚!不就是幾個錢嗎?」。
包租婆把我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冷笑了,風言諷語道︰「喲 ——!擬嗨水啊?(白話︰你是什麼貨色?)黑不溜秋的農民工,敢跟老娘較勁?!幾個錢,說得那麼輕松,有種擬bang水啊!(白話︰有種你給錢。)周身烏糟邋遢(白話︰全身髒兮兮)。」
「別廢話,多少錢?」我憎惡了,喝道。
「租金水電一共300文!悌佢衰樣,有,瑟哪嗨有!(白話︰看他的衰樣,身上沒有錢,母虱子倒是有很多。)」包租婆狗眼看人低。
我從口袋里掏出三張「偉人頭」,「啪」地一聲甩到桌子上,喝道︰「滾!給我滾遠一點!」
包租婆看到錢,就像餓狗見了屎,立刻撲將。
「滾!」我把手一揮,指向門口,又吼了一聲。
包租婆慌忙把錢塞進口袋,連滾帶爬地向門口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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